此时,桑海一处秘密据点之内。
“也就是说,秦牧此次不会来桑海。”
一个膀大腰粗的大汉说道。
他是魏国遗族,大秦灭他家国,要他归服大秦,绝无可能!
“秦牧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不来正好,这次的目标是嬴政,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说话的是赵国余部。
“嬴政出巡,身边必定不乏高手,我们的确要万事小心。”
燕国统领也道。
众人点头,大秦此举逼得他们几乎无路可退。
这次桑海行动,他们几乎带了所有人手,势必一举拿下嬴政,为六国正名。
翌日。
始皇出巡。
浩浩荡荡的队伍簇拥着华贵的车辇。
队伍前方是身穿苍云甲的蒙恬,黄金火骑兵将嬴政围在了中间。
由蒙恬率领的黄金火骑兵是大秦的精锐,在战场之上无往不利。
此次由他护嬴政桑海之行,可见大秦对此次出巡的重视。
只是队伍之中,还有十二个衣着怪异的人,看起来颇有些邪气。
在一身正气的军队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这几人正是秦牧派来保护嬴政的高手,虽其貌不扬,但即便是蒙恬也隐隐感到危险。
以他常年征战的嗅觉来看,与这几人对上,即便是他,也很难全身而退。
柱国大人身边人才济济,而且个个高手。
嬴政一行人一路高调地到了桑海城。
入城,桑海县令连忙迎接带路。
百姓纷纷到街边观礼,他们这一辈子可是就这一次见着陛下的机会。
嬴政撩开帘幕,大方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又在百姓心中刷了一次好感。
陛下竟肯见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真是一位亲民的明君。
而其中也有对此嗤之以鼻的人。
一处阁楼之中,几国余孽隐藏身影看着街上盛景。
“哼,惺惺作态。”
魏国大汉放下窗幕,啐道。
燕国统领看了他一眼,“确认是嬴政就行了。”
他们此番来是为了确认一番,的确是嬴政亲自来了桑海,不然到时候他们要白忙活了。
还有就是,秦牧的确没来。
“此地人多眼杂,走。”
燕国统领起身率先出了房间。
魏国大汉没说话,隔着窗看了一眼街道,跟上了同伴。
马车之上,嬴政眼睛眯了眯。
他之所以毫不遮掩地出现众人面前,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他已经感觉到了周围的视线,看来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的身体改造之后,不仅强劲了许多,感知力也提升了不少。
有何异动,他都能第一时间察觉。
前方蒙恬显然也有所察觉,握着长枪的手紧了紧。
经过桑海长长的街道,终于到了别宫。
这是桑海得知嬴政亲临,特地打造的宫殿,一应俱全,费了不少心思。
嬴政入住别宫,蒙恬下令,黄金火骑兵里三层外三层地防卫着整座宫殿。
秦牧派来那十二个人却不见踪影。
自嬴政住进别宫,别宫周围便多了许多隐藏的力量。
蒙恬紧握长枪,一刻也不敢松懈。
......
天微微露白,噼里啪啦的火烧木柴声惊醒了小圣贤庄熟睡的弟子。
暗暗的天色里,明亮的火光冲天,映红了整个小圣贤庄。
“走水了!”
一个弟子喊了一声,一口浓烟入喉,呛得他连连咳嗽。
咳完哑着嗓子再次大喊。
整个小圣贤庄完全醒了过来,弟子们提着水。
“是藏书楼。”
“快!”
藏书楼放着小圣贤庄所有的典籍,其中不乏绝世孤本,一旦烧毁,就再没有复刻的可能。
“二位师公。”
弟子们见张良和颜路,提着水桶来不及行礼,只叫了一声。
张良颜路二人看着火光冲天的藏书楼,神色复杂。
当年也是这般,藏书楼毁于一旦。
好在这座楼与庄内其他楼阁相独立,否则整座小圣贤庄将陷于火海。
“朕会赔你们一座藏书楼。”
一个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
张良颜路立即转身向着身后身着白袍的青年人行了一礼。
“不敢,此番倒是多亏柱国大人提醒,小圣贤庄多年藏书得以保存。”
颜路向着青年人身边那人行礼道。
这白衣青年正是嬴政,而他身边站着的便是秦牧。
嬴政出巡桑海,秦牧怎么可能留在咸阳。
桑海此时鱼龙混杂,想要嬴政命的人不在少数,秦牧不可能放心嬴政一人来此。
事实上,秦牧还比嬴政先到桑海城,安排好了一切,暂住小圣贤庄。
而嬴政也在入了别宫便来到了小圣贤庄,只是没有惊动其他人而已。
“没事便好。”
“只是可惜了,这座精美的楼阁。”
秦牧看着被火舌吞噬得只剩框架的藏书楼道。
小圣贤庄建筑奇特,藏书楼更是别具一格,就这么毁了倒是可惜。
“藏书楼不足惜,陛下和柱国大人的安危才是头等大事。”
“屋外天凉,大火边烟尘大,还请陛下和柱国大人进屋说话。”
张良将嬴政和秦牧请进了屋内。
进屋,嬴政拍了拍身上的烟尘,入座。
看向指挥弟子的张良,眼中出现了几丝怀念。
当年韩非也是这般,遇事沉着,有条不紊。
当时那般境地,韩非也能化险为夷。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他嬴政如今已是当今始皇帝了,而韩非......
心中几分惋惜,面色却不改,嬴政道,“朕看着小小的庄子,倒是委屈先生这样的人才。”
闻言张良心中沉了一下,拱手道,“掌门师兄已入朝为官,将小圣贤庄托与我与师兄二人,便是打理这小庄,已是费了我二人不少精力。”
“我等能竭力为大秦培养学子,也不算得委屈。”
如今伏念已为秦官,他们小圣贤庄已经是大秦的势力。
不过对于张良而言,能在小圣贤庄教教弟子已经足够了。
嬴政看着张良,秦牧看了看嬴政道,“子房擅谋,自可为我大秦出谋划策。”
闻言,嬴政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长川如此安排自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