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沐颜在听到乔珩之的问题时，无语了好一瞬才回答：“你在说什么废话？我的孩子我都不爱，那我还能爱谁？”
“……”乔珩之听到蓝沐颜的反问后，节骨分明的手在不知不觉间逐渐攥紧。
她的回答已经很明显了，她最爱的果然是孩子。
那么他呢？在她心里是不是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你爱的除了孩子，就没有别的了？”乔珩之翘着二郎腿，看似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左手大拇指摩挲着右手的手背，轻飘飘地试探蓝沐颜：“比如其他人，或者其他事物，就没有你爱的？”
蓝沐颜的重心都在舞台上唱歌的秋秋身上。
听见乔珩之的声音在耳边喋喋不休，只是随意地摆摆手：“爱的东西太多了，一下子记不起来。”
乔珩之又一阵失望，手心都捏出汗来，不甘心地追问：“说一个离你最近的。”
“你能不能好好看秋秋表演？”蓝沐颜急了，瞥向乔珩之，小脸皱成一团，“看孩子演出你一直在旁边絮絮叨叨什么啊？”
“……”乔珩之被蓝沐颜两声吼得大气都不敢喘，看到蓝沐颜凶巴巴的嘴脸，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等到回过神来，他自己都震惊无比。
他竟然怕蓝沐颜？？
不，这绝对不可能！
刚才的那一幕很不真实，并且非常离谱，一定是他的幻觉！
他这辈子从没怕过任何东西，更别说是他以前很讨厌的蓝沐颜了。
沉吟片刻，乔珩之轻咳一声，端正了他的坐姿，冷着声音问蓝沐颜：“我不过是问个问题而已，你吼什么？”
“我让你说出一个你最爱的并且现在离你最近的人或事，有那么难么？你直接说不就好了？”
乔珩之说出这话时，尽量让自己的态度看起来强硬一些，脸上的表情装得特别严肃。
蓝沐颜莫名其妙地歪了歪头，眼睛眨了又眨：“你突然鬼叫什么？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你……”乔珩之被蓝沐颜呛到，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见蓝沐颜又将目光转移到舞台上的秋秋身上，索性手一伸，捏住了蓝沐颜的脸，迫使她与他对视。
“你到底要搞什么啊？”被捏着双颊的蓝沐颜含糊不清地问乔珩之，想推开他的手却被他避开了。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放轻了语气：“我要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刚才的问题？
蓝沐颜疑惑地挠了挠头，回想了一下刚刚乔珩之说过的话。
她一直在集中精力听秋秋唱歌，乔珩之说了什么她也只是敷衍地回应，一下子忘了乔珩之问过她什么。
她努力回想后恍然大悟，哦了一声，指了指秋秋，对他说：“我最爱的并且现在离我最近的人，是秋秋。”
听到这话，乔珩之神情一滞，眼睛里本就仅剩不多的光一点点散去。
她最爱的人，果然已经不是他了……
“除了秋秋……还有别人么？”乔珩之不甘心听见那样的答案，抱着最后一丝丝希望又问了一遍。
蓝沐颜此时此刻大概猜到了乔珩之的意思，嘲弄地笑了笑，反问他：“你想听我怎么说？”
“当然是……”乔珩之一阵激动，脱口而出几个字，却没有说下去。
在蓝沐颜的冷眼注视下，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后半句话就这样卡在喉咙深处，怎么都说不出口。
“那你呢？现在离你最近的人里，除了秋秋，你还爱谁啊？”蓝沐颜学着乔珩之问她那样，也问了乔珩之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