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一国之都,果真雄伟。”余玄机站在蜀都外几里不禁感叹。
城墙上站着蜀国最后的希望,只是人头攒动,守城的将士心中皆是带着些绝望。白甲白袍,这以成了蜀军的心魔。
“诸位,我等身后便是蜀国最后的防线,城中皆是我等亲人,我们没有退路,敢问诸位可敢最后放手一搏!”城墙上的将领试图点燃蜀军最后的热血,纵然他也知道白袍军出军后这热血会再度变为恐惧,但如今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殊死一搏了。
而余玄机这边也是严肃以待。
“诸位,战鼓一响便不许后退半步,想跑的现在可以活动活动腿脚了,免得到时候跑不利索。”余玄机战前便是如此“鼓舞”将士,陈庆之无奈扶了扶额头,满脸黑线,白袍军将士也是习惯了他们这个不着调的将军,只要不是正在打斗,他们的将军就只有陈庆之,不过在白袍军心中,也是十分认可和敬佩那位霸王将余玄机,至于平时的余玄机,哦,平时没有余玄机。
不过余玄机这话其实说的也是发自肺腑,前世过的是太平盛世,余玄机对人命看的很重,每位战死的白袍将士,余玄机都亲自收拾他们的盔甲,亲手将尸身埋入土中,这也使白袍军心甘情愿为余玄机卖命。但士兵都将忠义看得很重,所以余玄机知道他们宁死也不会跑,只能当开个玩笑。
“呜——”战争的号角终于是吹响了,战鼓声起,一万白袍军当即发起冲锋。余玄机一马当先,白袍军中就他穿玄甲,每次战斗也都是他冲阵在前,最是显眼。
将至城下时,余玄机自马上跃起,几下纵身就跳上城头,与城头守军交战起来。白袍军自然没这样的本事,攻城,都是拿命堆的,所以余玄机总是冲在第一位,因为这样就能少牺牲些将士。
(纯手动的分割线)
两军足足攻防一个多时辰,白袍军终于攻陷一面城墙,随着白袍军鱼贯而入,蜀都城墙失守。
“管好自己的手脚,莫扰了无辜百姓,饿了渴了自己掏钱,本将军也不缺你们几两军饷钱。”余玄机骑着马如都城,倒是和回自己家一样,如今城内只有皇宫还有最后的殊死抵抗,不过也快被先行的白袍军杀干净了。
等余玄机到皇宫门前时,白袍军押着十几名抵抗的官员,周边已是一片血腥,尽管见惯了这样的情景,余玄机还是觉得感慨。
“这还跪着呢,你说蜀国都亡了,何必呢?再多浪费几条人命也是无济于事啊。”
“呸,余玄机,你不必在这里耀武扬威,你与那徐骁一样,功高盖主,落不得什么好下场,老夫先去下面等你,哈哈哈。”说完便主动撞上白袍士兵的刀刃,其余人也是纷纷效仿。
“他们都死了,你怎么还活着?”余玄机看着最后一位蜀臣。
“蜀国亡了,我裴家对蜀国忠心耿耿,我自然不会苟活下去,老夫斗胆求将军一件事,请将军帮忙照顾我女儿。”老人已是一脸疲态,看上去毫无生气。
“你如何认定我会帮你?”余玄机看着眼前神色有些坚定的老头,知道他铁了心要去死,也就不做多余的阻拦了。
“霸王将军,怎么会同我这亡国之臣失信。”
“好,我答应你。”余玄机自然知道一个女儿家在这乱世有多难生存。转头看向陈庆之。
“国之大义如此重要吗?西蜀亡国已成定局,他们却还要赴死。”
陈庆之一下子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余玄机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对于我等将士来说,忠义二字最是重要。”陈庆之一脸严肃道。
“我觉着还是人命更重要些.....你待会儿问路去裴家府上,将这位大人的女人带过来吧,至于这些人....厚葬吧。”说完,余玄机便踏入皇宫的大门,在宫墙内,还要有番厮杀,毕竟战败的皇帝是不能活的。
杀完最后一人,余玄机走到城墙上看着破败的蜀都。白袍军军规十分严格,但百姓还是会有些骚乱,这次骚乱更加,因为北凉军也进城了。
徐骁没有管入城的北凉军,走到余玄机身边。
“怎么,霸王将军的心也会有触动啊。”
余玄机看着行动利索的徐骁,看来这个时候他的腿还没受伤。也对,最硬的仗都是和楚国打的,君不见战无不胜的北凉军和楚军打的时候都是几年几年打的。
“我只是觉得这般无用的牺牲真的没有必要,就算死再多的国之义士,蜀国也救不回来的。”
“哦?哈哈哈哈,那若是有一天离阳快亡了,你会拼死杀敌吗?”
“我大概不会死,人活着才能做许多事。”
“我听你军中副将说你平时不怎么正经,还真是,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徐骁笑着说。
“正经如徐将军不也随口说离阳亡不亡这样的话?”
“我这是问你若是离阳亡了,若是!可不是说离阳会亡。”
徐骁也有了几分日后那不着调的模样,三言两语间,气氛便轻松了不少。
日薄西山,余玄机回到了白袍军营,军队自然驻扎在城外,避免惊扰城中百姓。当余玄机回到自己帐篷的时候就愣住了,里头有个女人。
余玄机赶忙跑出帐外,重新进去,确实有个美女子。
“你是哪位,为何在我帐中。”
那女子闻声便转过头来,看那通红的眼睛,应是刚哭过。
“小女子名为裴南苇,见过将军。”
余玄机又愣住了,裴南苇啊,难怪这么漂亮。
“今日宫门前是你父亲?”
“是...”
见裴南苇欲言又止的样子,余玄机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有何事想说。”
“我...我想知道...将军最后将我父亲葬在何处。”
余玄机也是愣了一下,对啊,那老头有女儿啊,我咋叫人给他厚葬了。这波纯纯就是看多了电视剧的后遗症了。
“呃...我将他与另外几位大人一同厚葬了,若是你想将他葬在别处,我马上叫人把他挖出来...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迁坟...呃。”
看着余玄机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裴南苇也愣了愣,但还是有些沙哑的开口:
“不必了,多谢将军好意。将军只要告诉我位置就好,日后南苇好去祭拜。”
“啊,具体位置等下我让子云给你画张图,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余玄机尴尬的走出帐子,而后又尴尬的发现,这是他的帐子。看着边上的大树...
“算了,将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