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箫听到这个声音顿时警觉起来,厌恶的头疼。
她回头瞧着,果然是她讨厌的人。
只见傅景彻一身便装摇着手中的扇子走过来。
出来吃个饭也能遇上对手,还当真是“幸运”。
她款上傅景铄的胳膊,朝傅景彻翻个白眼,不悦地道:“王爷还真是有兴致,我们夫妻出来吃个饭,王爷也要跟踪过来?”
傅景彻倒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啪一声收了扇子:“跟踪?这话从何而来,这酒家你们来得,本王来不得?”
顾南箫眼一瞪,不想搭理,继续把丸子放到傅景铄的碗里。
可傅景彻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反倒看着桌子上的菜坐了下来:“不过既然遇上了,那本王就坐下聊聊也无妨,顾大小姐不会介意吧,我们也是很有话题的不是吗?”
话音未落,傅景铄便眯着眸望去,冷冷轻哼一声:“王爷喜欢吃我们夫妻吃过的饭菜?”
傅景彻脸色一僵,拿扇子的手握紧扇柄,如此难堪的一句话,他还是忍了下来:“本王只是和顾大小姐聊聊天,毕竟,本王觉得顾大小姐应该有话想要问本王的。”
顾家当年参与谋逆之事,傅景彻知道顾南箫并不知情,如今也落实傅景铄的身份,这个消息便是最有意思的事了。
顾南箫懒懒皱眉,倒是没多想他这句话的意思:“王爷,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顾家不靠向一边,上次帮你,我已经说过,并不代表什么,奉劝王爷莫要多想。”
傅景彻瞧着她半晌笑了:“顾南箫,本王也劝你莫要这般急着回本王,你会愿意同本王聊聊的,难道你不想知道关于二十年前……”
话到这里,傅景铄出声打断:“怎么,我们夫妻吃饭王爷是有意见么?这般搅扰,王爷是何居心?”
这话就严重了,傅景彻顿住,四下扫了一眼,若是他再多说,难免会传出去他对顾南箫居心不良的意思。
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再继续,可若就这么走了,也未免太丢脸。
因此,傅景彻此刻是纠结的很不舒服:“早就听闻顾家的赘婿很是不一般,今日本王见着倒真是气宇非凡,忍不住的觉得和公子倒能相惜一番,不如……这一顿本王就请了!”
最后一句话未说完,手中的扇子便出招到了傅景铄的眼前。
“好。”
傅景铄坐着纹丝不动,一口应下,眼底透着隐隐的杀意。
顾南箫扫眼看看两人,心里已经傅景彻的意思,看来今天这顿饭是吃不安稳了。
她扭过头扯住他的袖子:“我和你一起,等会回来再吃。”
好不容易来的独处时光,她是一刻也不想浪费。
傅景铄宠溺一笑,拿开她的手:“你在这慢慢吃,把这里最好吃的都点个遍,等我回来,既然有人请了,王爷有钱!”
顾南箫嘴角一抽,不过一想,他说的倒对,狠狠的瞪向傅景彻,打扰他们夫妻的好时光,自是付出代价:“那好,我在这等你,你要把他打的三个月下不了床才能值回今天的损失!”
一旁站着尴尬的端王爷满脸无语,扇子一打:“顾南箫,小心风大闪了你的舌头,本王等着看你哭的那一天!”
他是想要试探傅景铄的身手,没想到他竟爽快的答应了,更没想到会被这两人奚落了一顿。
傅景铄起身:“多话!”
他知道傅景彻想说什么,他能查到顾家和当年有关的消息,傅景彻同样也能。
现在,任谁都不能伤害顾南箫。
傅景彻摇着扇子走了出去,傅景铄给了顾南箫一个眼神跟上去。
顾南箫看着两人离开,总觉得傅景彻想说什么,可一想到今晚就能把傅景铄拉到自己房间,心里就自动忽略掉傅景彻的话了。
“小二,加菜,加酒。”心情一美,点菜喝酒都有意境。
外面。
一出酒店,傅景彻便飞身上了屋顶,傅景铄扫他一眼,手一伸直接出招上去。
“易景铄,你倒底是傅还是姓易,本王觉得你和本王一位未曾谋面的七皇弟是很相像!”傅景彻边出手边道。
“是吗,你认为像那便是像了!”傅景铄一招出去致命要点,招招凌厉。
傅景彻脸色一凛,全力迎击:“你认为你能隐瞒她一辈子吗?你的身份迟早爆露,她迟早会知道真相,你若报仇必会连上顾家,我就不信你能放弃?”
“不需废话,你尽可到陛下面前揭发,若是不去,就闭上你的臭嘴,再搅扰她,本主第一个下手的就是你。”
傅景彻查到了多少,傅景铄心里自是清楚。
话音落,一招出去,傅景彻的扇子离开了自己的手,落在傅景铄手里,正抵着自己的脖子。
傅景彻没再敢动,心里震惊的并不是傅景铄的身手,而是他对顾南箫的态度。
如果他没记错,他们成亲时,可是传言顾南箫要休夫,如今看来傅景铄对她动了真情?
下一秒,傅景彻笑了:“你即是七皇弟,皇兄哪能害兄弟。”
说完,一伸手飞走,看来后面的事有些好办了!
店里,顾南箫早已经点了一大桌子菜,两壶酒,等傅景铄回来时,她激动兴奋的便迎了上去。
什么都没说,她先给他倒了一杯酒,他也没说话,接过一饮而下。
两人第一次吃的愉快,喝的愉快。
顾南箫是有些酒量的,可今晚她确是多喝了两杯,以至于回去时,她略微有些醉意。
“我走不动了,夫君背我。”顾南箫嘟着嘴扯着他的袖子瞅他。
这般撒娇任谁能受得住,傅景铄直接一个打横把她抱起:“我抱着你。”
虽是天已擦黑,可还是有很多行人看见。
顾南箫直接头一缩窝进他怀里,从脸红到脖子根,幸好没人看见。
她暗戳戳的偷瞄一眼又缩了回去,反正他们是夫妻,不怕,抱都抱了,那就抱着吧。
难不成还下来再背着?
肯定不能!
傅景铄就这么一路抱着她回去,一直到进了别院的门,才把她放下来,送她回房。
许是喝多了酒的缘故,顾南箫竟是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今晚,你去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