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悦嘴角露出一丝窃喜:“姨祖母,欣悦扶您。”
……
别院内。
顾南箫心情甚喜的在偏间收拾东西,他终于答应搬过去了。
自重生以来,她便想让他搬过去,一直到现在终于要梦想成真。
思桃看着小姐这般好心情,也是高兴不已。
“夫君,等搬好了你陪我一同去铺子里吧,以后铺子里的事你也要帮着我,好吗?”
顾南箫兴高采烈的说着,整个人就像飞起来一般。
傅景铄笑笑微微点头:“好。”
他不要让她承受半点痛苦,就让她这样快乐就好。
任何的痛苦,他可以扛。
“谢谢夫君,有你帮忙,我就不信我们顾家压不过那个什么千花楼……”
突然,顾南箫的脑子一闪,千花楼,这名字似乎……
她突然想起千花山庄,千花楼,千花山庄,为何名字这般相似。
顾南箫偷偷的瞄了一眼傅景铄,他在整理书,似乎并无半点异常,也许真是她想多了。
然而傅景铄却走过来,轻扫她一眼:“你就是这般如此的想压得过你的夫君?千花楼换成是你的,不就行了!”
一句话,顾南箫顿时眼睛瞪的老大,连嘴巴都惊讶的合不拢:“千花楼真是你的?”
前世里没有关注过这个,所以,前世的她并不知道千花楼的老板是谁。
原来,千花楼竟是他的,亏她还想着要超过,亏她还去了几次千花山庄,竟是没有发现!
傅景铄伸手一指点到她的脑门上:“自己就没注意到吗?笨!”
“哎哟!”顾南箫被这么点了一下,立刻小女儿似的撒娇撇嘴:“我可不笨,只是没想到而已。”
思桃看的脸红心跳,赶忙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刚到门口便见老夫人拄着龙头拐过来。
“不许搬!”
人未进门,声音便已传到屋内。
“砰!”
接着龙头拐杖戳地的声音,老夫人柱着龙头拐杖进了屋子。
“箫儿,景铄现在不能搬。”老夫人站在门口扫视两人。
顾南箫脸上飞扬的笑意顿时僵住:“为什么,祖母,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不可以住在一起。”
老夫人看一眼傅景铄,没有回答顾南箫的问题,眼神示意凌麽麽:“把他把东西放回去。”
“为什么?祖母今天如果不告诉箫儿为什么,祖母莫怪箫儿不孝,他不搬过去,我便搬过来!”
自从知道老夫人是暗中要拆散他们夫妻的眼线,顾南箫对老夫人的祖孙情便如一个梗。
她是长辈,是祖母,顾南箫不敢有所违背,但也不会盲目顺从。
“大胆!”老夫人的龙头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戳站到顾南箫跟前。
“他不准搬过去,你更不准搬过来。我说过,我顾家不招白衣,一年之期未到,他没有任何成就在身,你们虽是夫妻,可他是顾家的赘婿,住不住在一起由顾家说了算。”
老夫人也知道顾南箫已经变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怕她,所以,老夫人今日是有备而来。
顾南箫看着老夫人,迎视而上:“祖母,箫儿是掌家人,即是顾家说了算,那便是箫儿说了算!”
“放肆!”
老夫人直接把龙头拐杖横在顾南箫的面前。
“哼,你是掌家人,你是郡主,老身是先皇所封诰命夫人,龙头拐杖犹如先皇亲临,在此面前,即便你是掌家人也于事无补,今日,我说不许搬就不许搬。”
老夫人终于拿出她的最后底牌,龙头拐杖横在前,任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枉视龙头拐杖便是枉视先皇,这个罪名顾南箫承担不起,傅景铄也承担不起。
顾南箫紧紧的盯着龙头拐杖,心底的愤怒压抑不住,若是今日退了步,她实在心有不甘。
况且,今日若退了步,傅景铄以后在顾家的地位便会受到动摇,她这个掌家人的地位更是形同虚设。
“祖母,这是箫儿的家事,就算是陛下来了也不一定能如此过问吧,若是箫儿不从呢!”
就算是扛不下,她也要试试。
“不从?”
老夫人冷哼一声,举着龙头拐杖往前压了一步:“那你便试试,你可以不从,那你就试试敢不敢闹到陛下那儿去!”
顾南箫的强硬老夫人心里早有准备,为了顾家,她不得不这样做。
咳……
顾南箫一口气喘不上来梗在了胸口,她大口大口的缓气。
不敢,现在的她的确不敢闹到陛下那里,傅景铄的身份还不能公开,她得忍……
顾南箫使劲的呼吸,使劲的让自己冷静:“祖母又何必如此强逼,难道我们夫妻就不能在一起?”
她告诉自己得忍下来,这是暂时保全的唯一一条路。
看着顾南箫的不甘,老夫人的心也有一丝的松动,可她不能放手:“箫儿,祖母是为了你好,为了顾家。你们仍是夫妻,但祖母希望一年之期未到,他信守约定。”
说了这些话,老夫人的心也有难过,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可若是为了一个男人把顾家搭上去,老夫人只能牺牲孙女。
“可……”
“箫儿,祖母说的对,我应该信守约定。”
顾南箫还想再说什么,傅景铄上前拦住了她。
“老夫人,景铄受教了。”
傅景铄扫一眼老夫人,轻轻的把顾南箫拉倒了身后。
以前面对老夫人,他是不屑,现在面对她,傅景铄有的不只是愤恨,还有杀意。
若不是顾南箫,他现在会血洗顾家。
老夫人的身子猛的一凉,从来没有见过傅景铄这种表情,从来也没有感受过他这样的压力。
“嗯,即知道受教,那便不用我再说什么了,好自为之吧。”老夫人收了龙头拐杖。
李欣悦一旁看着,赶忙过去扶着老夫人:“姨祖母,姐夫知道错了,您就不要生气了。”
她这一句话似乎提醒了老夫人什么,她扭头看李欣悦一眼:“你是个听话的孩子,你即叫南箫是表姐,就叫景铄为表哥吧。”
老夫人是过来人,何曾看不出李欣悦的心思。
李欣悦一下子心里激动不已,立刻福了福身了:“是。”
然后便含羞怯怯的看了傅景铄一眼:“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