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自己的爷爷,沈诚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他爷爷可是早些年闻名全省的武道大师,也是整个阳城的骄傲。可就是这样一位老宗师,在几年前却莫名其妙的在巨神峰坠崖而死。外界对此众说纷纭,但只有沈诚和几个少数人知道,爷爷是把自己炼死的。那八卦镜是启动巨神峰上失落法阵的钥匙,而法阵一共分为八个区域,八卦镜的每一片只可启动一块。沈诚如今武师巅峰的水平,也只能承受一块区域启动后的纯阳之力灌体,而当年他爷爷那个老疯子,一次性启动了整个法阵。九阳聚体,武皇境中段的沈爷爷,就此享年63岁。甚至直接被当场烧成了灰,连火化的流程都省了。“爹,你的意思是明天把九阳真经交给他,但是误导那小子一次性启动法阵,让他自己把自己玩死?”
沈诚想通之后,试探着问道。“嗯,就是这样。”
沈文斌点点头。沈诚当即喜出望外:“爹,你果然老谋深算!姜还是老的辣啊!”
然而沈文斌狠狠把他一瞪:“你少在这里跟我嬉皮笑脸,惹出这么大的事情,你给我乖乖在家里禁足三个月,明天的事情我来处理便是,你不要出面!”
被父亲这样一吼,沈诚当即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退出了屋子。而沈文斌则满脸阴沉的看着外面,心里在不断的盘算着一些事情…………第二天,阳城东郊的沈府门口,出现了神奇的一幕。各大家族的豪车在沈家门口的马路对面停了一长溜,但却没有一个人上门拜访。各大家族都在观望,想看今天来取地契的许大师,能不能从沈家全身而退。若是他真的毫发无损的出来了,那沈家可能还真就是个纸老虎,一捅就破。上午十点,远远的,一辆出租车在万众瞩目下,停到了沈家门口。在酒店恢复了一夜的阿兵,如约而至。今天他是一个人来到,张彪那家伙伤还没好,又睡的太死,他都懒得带。下车之后,他瞥了一眼街对面看热闹的人,脸上露出一抹轻笑,神情淡然的往沈府内走去。沈府院中,沈文斌早已负手等待多时。而在他院子四周的回廊上,沈家养的几十位门客都在摆着各种poss,试图将压迫力拉满。然而这些场面,对阿兵来说,全然不为所惧。“你就是许兵?”
这时,院中的沈文斌率先开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阿兵。“不错,我就是。”
“沈诚输给我的东西呢?”
阿兵张口就问。“呵呵,东西都备好了,许大师不慌。”
沈文斌似乎一点也不急,摆摆手,“我是沈诚的父亲,犬子对大师多有不敬,请允许我先敬您一杯赔罪的茶再说。”
说完他对着正房的厅堂做了个请的手势。阿兵看了他两眼,心知今天想拿到东西恐怕没那么容易,索性双手一背,大步进去。“来人,给许大师上茶!”
进门之后,老练的沈文斌倒是很客气,各种礼数都很到位。两杯茶下肚,阿兵才淡淡道:“沈先生,你家的茶不错,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
“许大师不要着急,我沈家是阳城第一大家族,难道还会干出赖账这种事情?”
沈文斌笑呵呵的继续说,“你这次虽然把犬子伤的很重,但也算帮我教训了他那顽劣的性子,也让他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起来你得是我家的恩人,我很想和你交个朋友。”
听到这话,阿兵冷笑连连。这沈文斌真把他当小孩子糊弄呢,就现在这情况,沈家杀了他都不为过,还好意思说交朋友?而沈文斌不动声色的又给阿兵倒了一杯茶,颇有闲情雅趣的打探道:“许大师,中海那边重商轻武,你从那地方走出来,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实在是令人佩服。”
“机缘巧合,阴差阳错罢了。”
阿兵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茶。沈文斌笑了笑,却是忽然话锋一转:“我听说你跟京都秦家的小姐有些关系?”
阿兵眼神一凝,犹豫片刻才点点头:“是,曾经有段感情摆在我面前,但我没有能力珍惜。”
听到这话,沈文斌有些惋惜的摇头:“那可惜了,若是你和秦小姐能走下去,说不定还能得到秦家的更多扶持呢。”
“这话你错了。”
阿兵当即纠正道,“我一身武艺都是自学成材,跟秦家可没有半点关系?”
“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沈文斌眼里顿时闪过一丝精光。“没有。”
听到阿兵果断的否认,沈文斌心里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他今日设计想要加害阿兵,但始终是对他背后的秦家有所忌惮,现在阿兵自己都交了底,他跟秦家没有什么关系,那沈文斌自然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他满脸的笑容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玩味之色。“许大师,你终究还是年轻了一些,作为一个过来人,我提醒你一句,以后说话做事留三分余地,不要轻易把所有秘密都说给人听。”
沈文斌端着茶杯,不咸不淡的教训道:“如果刚刚我是你,我就会刻意模糊和秦小姐的关系,就是要让别人猜不透才好。”
阿兵听后笑了笑:“沈先生,你不会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试探我吧,你刚才三句话都不离秦家,这种话术未免也太过明显和拙劣了,这边建议你先去干三个月电销,培养一下呢。”
沈文斌一听,脸色顿时一黑:“那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对我交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