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朔茂,你来干什么?”
面对穿着十一番队羽织的旗木朔茂,加藤断的脸上浮现出了无比凝重的表情。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旗木朔茂被蓝染惣右介救出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动过哪怕一次手,就像是一个颓废的中年一样活着。
整天不是喂鱼逗鸟就是跑到酒楼开始人间观察,喝的烂醉如泥之后醉醺醺的用各种奇奇怪怪的身份指点自己的亲儿子,除此之外他们的接触并不密切。
但是加藤断也知道一点,那就是蓝染惣右介的排序并不是随意排列组合的。
能够列为战斗部队十一番队的队长,作为目前静灵庭中最强的人,加藤断毫不怀疑眼前这个颓废大叔的作战能力。
而且他和宇智波镜和加藤断自己还完全不一样,他根本没有什么反抗蓝染的理由。而现在站在了他和纲手的面前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一点。
他是有目的过来的。
或许是自己敏感了,但是看着旗木朔茂的面容,加藤断的手掌下意识的按住了自己腰间的浅打上。
相比较过去繁杂的忍术,现在的加藤断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被静灵庭给同化了,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按住了斩魄刀,警惕的看向了旗木朔茂。
“如果没什么事,请你离开。”
“啊?只是随便来看看。”
“那就离远点。”
“你没有必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加藤断。”
一脸颓废沧桑的旗木朔茂挠了挠下巴,脸上露出了些许困扰的神色。
“怎么说呢,就我们现在这个距离,我活着的时候想要杀你也不过是数秒钟的时间,算上你的女友也是一样。”
“我可以把这个当成是一个威胁么?”
“不是,只是一个善意的警告……哇,怪不得他喜欢这么说话,确实是很舒服啊。”
看着那面前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的加藤断,旗木朔茂随意的向前走着,脸上依旧是那一副平淡颓废的模样。
“你的那个能力是针对人类的,而不是针对我们的。而现在被那位用了一点特殊的技术之后,我们之间的差距你也很清楚。我没有敌意,那就是真的没有敌意。”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么?我再说一遍,离我们远一点!”
“可我是战斗部队番队的队长,来了陌生人我确实是要过来看护的。”
“离,我们,远一点!”
“如果你实在不相信的话,我倒是可以展现一下。”
面对那一脸警惕的护住纲手,下意识的按住腰间长刀的加藤断,那一脸颓废的男人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
旗木朔茂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在纲手面前是完全没有理智可言的。
哪怕纲手已经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下意识的拽住了加藤断的白色羽织,想要平息事态也是没有用的。八壹中文網
对于加藤断来说,任何与纲手有关的东西都是当之无愧的逆鳞。怎么说呢,看着加藤断和纲手站在一起的时候,在旗木朔茂眼里看着还是有点吃味的。
这什么人鬼情未了?那我呢?能不能给我也来一个啊?
“有些时候我也很讨厌这种日子,但是想要对话却必须要实力啊……我只是走个过场,大家看到之后让我跟一下就可以了,何必呢?”
“我不允许任何危险靠近纲手。”
“危险啊……但你这不是什么都没有保护住吗?”
看向了已经按住了斩魄刀的加藤断,旗木朔茂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同样按住了自己的斩魄刀。
“那就得让你清醒一下了。”
“始——”
“——斩术:云闪。”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鸣叫声,一切都已经彻底的尘埃落定。
甚至在还未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旗木朔茂缓缓的收刀归鞘,发出了一个清脆的合并声。
如果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眼前的这一切仿佛是已经陷入了某种黑白静止的画面一样。
就好像时空都在那一刹那被割裂开来,只有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云雾之中一闪即逝。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在云层深处的闪光。
以雷光命名的斩术就是快到难以想象的境界。
不等纲手说话,没等加藤断释放出始解的样子,旗木朔茂就已经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将手从斩魄刀上松开。
看着眼前从左到右一副横贯的剑伤,瞬间爆发出一片血渍,两眼无神的躺在了地面上的加藤断,这位专精战斗的战斗番队的队长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看向了在一旁的纲手。
“纲手小姐,救好他吧。真的是,我都说了我没有恶意,非要逼我展现出来才能对话吗?”
“……”
“纲手小姐?”
看着那浑身颤抖着,一动不动的纲手,旗木朔茂有些奇怪的歪了歪头。
然后他就听到了纲手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个字眼。
“血……”
“啊,忘记纲手你有恐血症了。”
看着那面容逐渐狰狞扭曲,看着倒在了地面上的加藤断,即将爆发出恐怖力量的纲手,旗木朔茂一脸晦气的对着加藤断伸出了手指。
“拟态回道:灵召苏活。”
一道淡绿色的光芒从旗木朔茂的手中飞往加藤断的身体上。
在纲手即将爆发的一瞬间,一只温柔的手掌从地上伸出来,握住了纲手的手掌。
加藤断从地上缓缓的爬了起来,从上到下的抱住了浑身颤抖的纲手。
来自灵化之术和一种熟悉的来自灵魂的压力双重作用下,纲手目眦欲裂的爆发被迅速的压制回了原本的样子。
就仿佛时光倒流一般,在加藤断的身上,那巨大的伤口悄无声息的滋长出肉芽,开始迅速的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只有破碎的布料证明了刚刚他差点被旗木朔茂一刀腰斩。
看着那按住情绪激动的纲手,脸上的表情重新恢复到淡定而且略带一丝忧伤的模样的加藤断,旗木朔茂站了过去,抬了抬眼皮。
“清醒了?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敌人,你应该知道的。”
“啊。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所以你就不能老实一点——”
“断!”
纲手瞬间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像是疯了一样猛的直接将加藤断按在地上,一脸惊恐地上下摆弄着加藤断的身躯。
那曾经的雨夜之中,被掏空内脏的恐怖几乎已经刻印到了纲手的骨子里。这个木叶的公主眼神空洞,像是中了邪一样的扒开加藤断破碎的衣服,看着光洁如新的肌肉和皮肤,一脸惊恐地跌坐在了地上。
那种绝望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一生都被否定了一样,只是看着加藤断从肩膀到腰间的巨大伤疤,有些极端的抱住了加藤断上下摆弄起来。
越是摆弄着加藤断的身子,纲手那姣好的面容上就越是让惊恐和不安混合起来。
“治好了……为,为什么?你的伤口,这,这怎么可能?”
“你女朋友什么情况?”
“……”
没有顾忌身边的旗木朔茂那一脸古怪的模样,加藤断叹了口气,就像是抱住一个受惊的小兽一样,将纲手牢牢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温热的体温温暖着两人的身躯,加藤断轻柔的抚摸着纲手的后背,仿佛身边的旗木朔茂根本不存在一样。
那手掌温柔的抚摸着纲手的金发和后背,凑在了纲手的耳边,充满爱意的安抚着这个受伤的公主。
“已经不一样了,纲手,我现在就在这里,不用再害怕了。”
“可是,你明明已经……”
“为了心爱的你,我从地狱中回来了,所以不要再哭了,也没有必要害怕了。”
“我看到了你的尸体……断……”
“嗯,我知道。那一定是很痛苦的事情吧?但是那种痛苦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
“断……”
“纲手……”
彼此之间低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就好像世界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
过去了好半晌的时间,纲手这才满脸通红的,缓缓把加藤断推开。像是刚刚谈恋爱的羞涩女生一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边的景色。
然后就看到了一脸苦瓜的站在一旁,全程围观了这狗男女撒狗粮的大龄丧妻男人,旗木朔茂。
“你们俩没完了么?我只是过来带个路,我有什么错?”
“抱歉,但就算是你这么说,纲手还是不能进来。”
“断,没关系的。”
看着那一脸焦急的加藤断,纲手温柔的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自己最爱的男人,表情之中满是觉悟。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我好歹也是木叶三忍之一,而且医疗忍术和体术方面也算是稍有自信,相信我,可以吗?”
“纲手……你不明白……”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况且,我也不想一直都被你保护起来。有些事情,我们要共同面对。”
“可……”
“因为我是你的女友,不是么?”
“……”
面对这种说法,加藤断已经没有任何阻止的理由了。
木叶的公主,这种基础的对于女友的信任和尊重,加藤断是必然会给的。
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加藤断的怀抱,纲手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和头发,看向了面前因为被塞了一嘴狗粮,表情已经苦闷的难以形容的旗木朔茂。
“你能够带我去看看你们的领袖吗?我想看看这个占据了木叶影子的男人究竟是谁。”
“……”
真的,够了吧?
所以这一波三折到底干嘛呢?
又是跳反被打一架,又是被女朋友要求,你何必呢?
恋爱真复杂,可惜我不懂。我跟我老婆一上来就是婚姻殿堂,不理解你们的想法啊。
而且说到底,蓝染他好像啥都没干,你们为什么一副好像要慷慨赴义的样子?没有必要吧?
真是搞不懂他们的想法。
看着那表情复杂的纲手还有表情更加复杂的加藤断,旗木朔茂叹了口气,向着迷雾的深处,那些影影绰绰的建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