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凤云涵时,只是淡淡的惊讶。凤云涵的美,带着一种强势的冲击感,美艳中透着脱俗。而眼前的女子,美的空灵,美的虚幻,就好像一个让人抓不住的翩翩仙子。她嘴角带着浅笑,款款走来,那婀娜多姿的身影,让礼妃的指尖,深深的嵌进肉里。这就是她用自己的心血救回的女子,这就是她毁了自己十年修为换来的结果,她不服……不服……她瞪视着凤云涵和灵萱敏,一股深深的仇恨挂在心间,她嘴角冷笑,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们全部都死,全部都死……凤云涵此刻已然回复了平静,十几年的心性训练,不是假的。原来自己已经陷入了他似冷似暖的旋涡,那抹柔情,已经蚕食了她心中冰墙的一角。她安慰自己,努力让自己绽放出恭喜的笑容,她相信,只要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完全将其修复到最初状态。“敏儿!”
他温柔的一声低唤,那眸子,柔情似水。一身的霸气被他收敛的干干净净,只因怕眼前的女子有什么不适。灵萱敏满面娇羞的看着他,害怕的向四面看看,好像是受惊的小鹿。“冥哥哥,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吓人?”
她头脑中一片迷茫空白,对于这一切十分陌生。凤云涵突然心中涌起了一股好笑之感,原来他喜欢的,是这种类型。反正对她来说,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可以离开这里,到哪里都是一片天地。在看见灵萱敏的瞬间,她便下了这样的定论。听莫轻彦说过,大漠风景秀美,山河密布,实乃人间仙境,信与不信,这次她一定要看看才好。一声细细的冥哥哥,让独孤冥皇面色变了变。也许是十三年的昏迷不醒,让他那个敢为他去死的小小人儿变得不知世事,一张白纸。他淡淡一笑,看着她的眼神之中有着浓浓的宠爱。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向着高大的案前走着。“敏儿是天阳国的皇后,你要什么,朕便许你什么!”
灵萱敏面色浅红,在鸦雀无声的一片大臣中间走过,即将迈上高台。她偶然一个抬头,看见了凤云涵,眼神之中带着一点害怕的后退了一步。“怎么了?”
独孤冥皇关心的问道,眼神闪烁。“她怎么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她的疑惑,正是大臣们想知道的事情,而礼妃,更是正襟危坐想要知道内情。两个女人,已经将她打的手足无措。独孤冥皇将灵萱敏扶坐在坐位上,淡淡的看了凤云涵一眼。“她只是你的替身罢了!”
这句话像是一根钢针刺了她一下,从心间传来一阵刺痛。怒火随即飞升,本想不去计较的凤云涵啪的一下,拍起桌子,站了起来。“独孤冥皇,你不要太过分了!”
独孤冥皇轻轻一笑,一点也不理会她的怒火。灵萱敏被她的一拍,吓了一跳,小脸又苍白了起来。“凤云涵,给朕出去!”
他安慰的拍拍灵萱敏的肩膀,声音冷厉。凤云涵勾起一抹不在意的冷笑:“本来就不是我自己要留在这的,只要你拿出蛊毒的解药,我马上在你面前消失!”
她的一番话让独孤冥皇眼神变了变,心里十分不悦。她就这样想要远离自己吗?“那蛊毒的解药,在这里!”
他猛然想到,在血域之中的一个月,那毒都没有复发,想来,是因为她体内的奇特力量吧。她还不能走,走了,救治敏儿的人,就没有了……“这解药,只能七天吃一次,按时吃!”
凤云涵接过来,冰冷的看着他:“我要彻底可以驱除蛊毒的解药!”
“没有!”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无奈,“只要你留在这里,解药我自然弄的出来!”
那蛊是他在凤朝覆灭之时得到,情急之下,才对她用了这个招数,当时的他,并没有想什么后果。一枚他用过就丢的棋子而已。可是现在,他后悔了。也可能只是因为她身上拥有的神奇能力。凤云涵紧紧咬了咬牙,随手吃了一颗解药。那股奇怪的东西没有肆虐,算是她拣到了。药物入口即化,看呆了下面一方大臣。而礼妃,面色上涌现了淡淡的欣喜。一道热流顺着喉咙流了下去,突然从身体深处涌现出燥热的感觉。她的面颊,瞬间红透。独孤冥皇神色一屏,不自觉的松开了灵萱敏,来到了凤云涵的身边。“怎么回事?”
这东西他用过,但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身子忽然变得毫无力气,她只感觉,什么东西凑在了一起,在她的肺腑,撕裂了起来。一股剧烈的痛楚从身体内部传来,凤云涵立刻全身颤抖起来。她努力忍住,嘴角对着独孤冥皇冷冷的挑了一挑。“要除掉我,早说吗……”她的声音轻而无力,托着沉重的步伐,她只想远离他。好,很好。她凤云涵彻底栽在他手了!蛊虫在她的五脏六腑之内打架,她死的不快,才是假的,虽然不惧任何毒素,可是这蛊却对她是致命之物。一旦内府破碎,现在的她,绝对死的不能再死……一股强烈的气势从独孤冥皇身上涌起,他看着步伐褴褛的凤云涵,心中出现一种无限制的怒气。礼妃……甄落……他猛然回手,对着礼妃的方向五指一张,一阵强大的吸力突发出来。甄落吓了一跳,面色瞬间大变,可是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她无力可施。“小姐!”
小卓大喊一声,冲到小姐面前,为她阻挡了一下,数道红色影子晃过眼前,直奔独孤冥皇而去。“小卓不要……”甄落瞪大双眼,满面惊慌失措。独孤冥皇心中一冷,探手在周身和灵萱敏护住,形成了一个乳白色的光罩。将那些小小的红色东西完全的阻挡在了外面。“甄落,朕,本不想杀你!”
他手中掐着小卓的脖子,沉声问着礼妃。礼妃身子抖如筛子,对这个强大又冷情的男人又爱又恨。“我给你解药,放了她,求你了!”
双膝跪地,她卑微恳求。这里不是凤朝了,在这里她什么都不是,只是独孤冥皇手下的一件工具罢了……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礼妃低头伏在地上,什么高傲,什么尊严,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你虽是凤朝直系血脉,但朕知道,凤朝之人并不善蛊,而我拿到的那众多稀有蛊却被藏在山洞之中,没被用出,想来即便是你的父亲也并不知道……”独孤冥皇缓缓叙说着,他的一字一句,让礼妃脸色铁青。“还有,你本身的鲜血虽然十分适合养这种东西,可是却会让你自己出现损伤,非到万不得已,你不会轻易使用,到底是谁告诉你,吃了你血的药蛊,可以成为致命的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