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瑟:“……”
看看!这沈狗多狂啊!
这次连字都懒得写了是吧?
单单一个问号,她就能想出沈狗那孤傲的双眸泛着冷光,剑眉微挑不可一世的模样。
她心里冷笑,她刚刚真是贱,为什么要接过这封信,让她回什么?回两个问号?
旁边盘着算盘珠子的慕玺轻轻抬头,瞧见她一脸犯难的模样就揶揄道,“不就是个回信嘛,你给他就是了,瞧你那愁眉苦脸没出息的模样。”
唐锦瑟翻白眼,“回什么?回他你今天吃了吗?”
她对沈狗真的无话可说。
想起他昔日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就恨不得把他的靖王府烧了。
慕玺朝她勾勾手指头,好看的星眸里泛着微妙的光。
她半信半疑走过去,把那封信递给他。
只见他提起旁边的毛笔蘸取了墨汁,干脆利落的在那封信上画出一个潦草的“滚”字。
慕玺把那封信递回给她,“如何?”
她看着上面那个把问号遮盖掉的“滚”字,悠悠朝他竖起了大拇指,“你小子是真的敢呐。”
慕玺淡笑,“一般一般,这种事以后找我,我有经验。”
唐锦瑟转身把那封信塞回晏秋手里,看着晏秋细皮嫩肉的脸蛋时,想起信里的那个“滚”,就担心他今晚复命会不会遭殃。
转身又去药柜里拿了一瓶金疮药塞进他手里,“保重。”
晏秋感觉手里的信有如千钧重,步履艰难地往王府赶。
唐锦瑟转身,就瞧见慕玺指尖转着毛笔,眸子微眯,“那瓶金疮药五两,从你月钱里扣。”
唐锦瑟:“……”
真是寄人篱下就得看人眼色!
天天为了几个臭钱,心脏都要停了。
想她在现实中何时何地吃过没钱的亏!
她得赶紧拿回那些香具找到解百毒他们,壮大自己的势力。
但是在此之前,她必须先阻止沈屹明成亲,阻止沈屹明在她之前拿到香具。
想到这里,她就想起卫霜霜所说的宋尧来。
她端着碗跑到后院,找到问荆,“问荆,你去查查,宋尧的府邸在什么地方?”
旁边洗碗的刘妈疑惑,“小姐问这个,可是要……”
唐锦瑟点头,刘妈不愧是读心,果然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小姐,万万不可!那宋尧的府邸被封了好些日子,据说府邸里藏的关键物什千奇百怪,故而日日都有重兵把守。
小姐若是去他府上被人发现,万一一被抓住,我和问荆拼了老命都救不出小姐啊!”
唐锦瑟很是为难,“刘妈,你担心的我都知道,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宋尧手上有承王的把柄,这是我们阻止承王的唯一突破口。”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毕竟离原主在书里的死期只有十个月了。
横竖都是危险,还不如搏一搏,万一单车变摩托呢?
刘妈仍是满目担忧,“可是……”
“好啦,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带上问荆一起去的,夜里不容易被发现,等到月黑风高之时我们再动手。”
刘妈左右为难,可是她家小姐说得在理,总不能一直处于被动局面,任人宰割吧?
“那小姐注意安全,老奴到时候等你回来。”
自不用说,沈屹坤收到信时那暴跳如雷的场面。八壹中文網
看看这女人给他回的什么?
回了个滚?!
真是刚离开他几天,翅膀就硬了是吧?
他直接当场把那封信撕碎,纸屑落了一地。
想起陆子昇前几天说她和别的男人吃饼都要分彼此一半,他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在烧。
陆子昇在旁边瞧着他想发火又无处可发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还故意煽风点火道,“不知是谁前几天信誓旦旦说她只是暂时离开,还会回来,眼看五六日过去了,她人呢?”
沈屹坤一记眼刀递过去,陆子昇连忙落了手中的白棋做掩饰。
陆子昇的话虽然难听,但是却让沈屹坤不得不重新审视唐锦瑟离开的举动。
莫非,她当初提出和离不是在威胁他?
她是不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思及此,不知为何,他顿时有些坐立不安,不停摩挲着手里那颗黑棋,越想越觉得事情不该如此。
他索性把棋子扔回棋奁中,直接站起身来。
陆子昇满是不解,“你做什么?”
“我倒是要去瞧瞧,她到底在那个回春堂有多逍遥自在!”
陆子昇忙拦下沈屹坤,“哎等等,你俩现在一别两宽,她再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屹坤怔住,陆子昇这句话倒是把他给问住了。
“和离不出十日,他们就孤男寡女在同一个屋檐下,把本王置于何地?”
陆子昇:“……”还真是死鸭子嘴硬,他刚刚到底在期望什么?
他还以为屹坤这厮起码能正视自己的内心,明白自己对王妃的感情不一样。
呵、真是没救。
陆子昇指着外面,“你要现在去?现在天色可是已经黑了!”
沈屹坤却不理他,直接站起身往外走。
陆子昇刚追出去,就瞧见院里早已没了身影。
这厮居然用轻功走了?就这么急?
就不怕别人发现他武功尽失的谎言?
问荆下午的时候就打听好了宋尧的府邸的位置,在霖水巷的和春社附近。
唐锦瑟穿了一身夜行衣,在黑夜里也便于行动。
宋府门前贴着封条,虽然夜里的守卫没有白天的多,但是正门处还是有巡逻的守卫。
她从挑了守卫薄弱的后门处,翻墙进入宋府。
宋府早就被查抄两个月,此处早已草木萧条。
还别说,若不是有那些巡逻的守卫,此处就像是一个阴森的鬼屋。
她根据问荆给她的宋府地形图在府里寻找宋尧的书房。
避开巡逻的守卫,她推门进入书房中。
只见书房里早已被人翻得乱七八糟,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找起。
到底卫霜霜说的承王把柄,所谓何物?
唐锦瑟挠了挠后脑勺,轻手轻脚在书房里寻找。
本来在黑暗中找东西就格外困难,要想不被人发现更为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