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辛辛苦苦布局,眼巴巴等了这么久,眼看暴富的机会已经在向她招手。
结果……沈屹坤拿她的香液把人打发回宫里去了?
那些香液还是免费送的?!
她的一夜暴富……她的数钱数到手抽筋……没了,都没了!
唐锦瑟顿时气得感觉心肌梗塞,脑仁疼得差点晕倒,被刘妈搀扶着顺了好久胸口的气才缓过来。
她缓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咬着牙指着兰絮院的门外,“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晏秋吓得后退两步,王妃对王爷这么说话,他得赶紧开溜,免得待会儿打起来误伤到他。
只见沈屹坤周身泛着冷气,气势吓人,他阴着一张脸沉声问道,“你再说一遍?”
唐锦瑟气得牙痒痒,他这语气,分明是在威胁她!
她急得跺脚,神情又无奈又气急败坏,“沈屹坤,你要不去算一卦吧,你是不是命里克妻啊?”
他的脸更黑了。
“唐锦瑟,说话注意着点,别忘了本王刚刚帮你还了债。”
他晃了晃手中那张宣纸,不忘提醒她注意分寸。
她长叹一口气,算了,香液总有用完的时候,只要那些香液用完,宫里还会派人来询问,只要她还活着,就不怕等不到那时候。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至少,他起码做了一件人事,她也不用再去打十六年的苦工。
她走过去要拿过那张合同,沈屹坤忽地手一扬,她直接捞空。
没拿到。
她挑眉,“你什么意思?”
只见他不怀好意,朝晏秋伸手。
也不知晏秋从哪里搞来了毛笔,直接放到沈屹坤的手里。
他提起狼毫在合同上把慕席的名字划掉,在旁边清晰地写下三个字:沈屹坤。
唐锦瑟:……什么玩意儿?
“从现在起,本王就是你的债主了。”
合着在这等着她呢?
她干笑一声,“你能要点脸不?我为什么借这一千两你不知道吗?
还不是你的王府穷得叮当响,还不是为了帮你结清寿宴的费用?”
本来就该他来出钱,现在怎么好意思扭头成为她的债主的?
简直离谱!
简直荒谬!
资本主义看了都得摇头!
他却一脸的理直气壮,“这钱,是本王让你借的?”
管她借钱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又不是他让她去借的。
唐锦瑟惊叹,忍不住为他鼓掌,她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她直接摊牌,“反正我没钱还你。”谁让他直接打乱了她暴富的计划!
“无妨。”沈屹坤淡淡回着,他倒不在乎这个,“既然本王是你的债主,可否在这上面多加一条?”
唐锦瑟顿时警钟大作,“不行。”
“本王还没说是什么呢。”
“我管你是什么,反正就是不行。”她态度很是坚定。
沈屹坤沉了眸子,面色很是不悦,“晏秋,去告诉陆子昇,王妃把今早的安胎药都吐出来了,下午的安胎药得加剂量……”
“沈屹坤,你是狗吧?!”
她忍无可忍直接骂出来,“我为什么说我怀孕你不知道?权宜之计你不懂?我屡次想解释清楚都被你打断,你是不是故意的想借此拿捏我?”
他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加一条,还是加剂量,你自己选。”
她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加什么?”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她屡次和那个小白脸有说有笑,明着要给他戴绿帽?
唐锦瑟:?
什么狗屁。
她以为觉得自己的耳朵幻听了,疑惑的眸子瞥上他坚定的眼神时,她才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她一直都谨守本分,没有做什么逾越的事,他莫名其妙加这么一条是几个意思?
但是……该说不说,这条就很双标啊!
“怎么着,就你能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就你能把别的女的带府里来住?就我像个大冤种一样要守着女德?”
搞什么清朝那一套!
他淡淡颦眉,他什么时候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什么时候带别的女人回来过?
见他这副装傻的模样,她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祥瑞园那一位,是我带回来的?栖月苑那一位,也是我带回来的?”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语气,他的心头微微泛起波澜,温声问道,“你这是,在吃醋?”
唐锦瑟:“……”这tm都什么跟什么。
“你可拉倒吧,谁吃你那破醋!我是气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人不但双标,还挺自作多情!
沈屹坤脸一沉,心头那点晦涩瞬间全无,没好气道,“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成为州官,到时候想放火放火,想点灯点灯。”
亏他刚刚还以为她是吃醋,整了半天是不服权力在他手里。
唐锦瑟懒得再去搭理他,索性跟他挑明,“你爱怎么跟你的阿锦眉来眼去我懒得管,但是你也别插手我的事,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当心兔子极了会咬人的!”
惹怒了她,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他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眉来眼去了?!
“我和阿锦,只是兄妹。”他郑重道。
说完之后又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跟她解释这个?
“我管你是兄妹还是姊妹,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她解释什么,她又不想听。
唐锦瑟白了他一眼,“陆子昇的安胎药,你最好想办法帮我解决掉,是药三分毒,我这身子挨不住一碗一碗地灌下去。”
沈屹坤觉得她不可理喻,他好心解释,她就这个态度。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索性一拂袖子,直接出了兰絮院。
送走了瘟神,唐锦瑟才放松下来。
他挡了她的财路,她现在必须得想个赚钱的办法。
她的香薰的名气还没打响,在遍地是香薰铺子的襄国根本没有出路。
而祖穆龙玛又暂且不能作为商用,只能用来换取线索……
她想了想,觉得慕玺说的那个医馆也不是那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