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要在京城开个医馆,正好缺人手,你要不去应招试试?待遇也不错,一个月五两呢!”
唐锦瑟干笑了一下,这厮是在叫她去打杂??
等等。
“你刚刚说一个月的月钱多少?”
慕玺竖起五个指头。
五两。
“五两??!”唐锦瑟大惊。
“怎么样,很多吧?”慕玺笑道。
“多个铲铲!”
她仔细算了下,她欠慕玺一千两,一个月的工资是五两……那她岂不是要不吃不喝十六年才能还上慕玺的这一千两?!
“谁爱去谁去。”什么玩意儿,还发财致富呢,这分明是苦比的打工仔!
等她还完这十六年,这本小说都得大结局了吧。
慕玺摸了摸下巴,“那就只有第二个办法了。”
说罢,他走向一旁的残断的石桌,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卷着的宣纸铺开,指着上面道,“我在京城盘了一家铺面,卖点东西赚点银两应当不错。
就是,这家铺面地理位置不太好。”
唐锦瑟瞧着图纸,这个铺面位于北城区的碎玉大街,离最繁华的朱雀大街和霖水巷有十万八千里远。
“其实碎玉大街在十多年前,算是京城的一大繁华地,但是时过境迁,现在有些比不上霖水巷和朱雀大街了。”
听着慕玺这么解释,唐锦瑟觉得这些都是次要的,“你把你的铺子借给我,那你的条件呢?”
“租赁的话,每月一百两。”
唐锦瑟:“……”她就知道这天上不可能掉馅儿饼。
之前她费尽心思卖香液也才卖了五两,她就算把慕玺这个店面借来卖东西,光房租都得让她赔钱。
更何况这个地段还不怎么好。
她好歹是资本主义的熏陶下长大的,干啥都不能干亏本的事啊。
还致富呢,这是帮慕玺致富还差不多。
这小子要是活在现代,必定是个商业奇才。
唐锦瑟弯起指尖,一个指头就把那张图纸弹飞。
见着图纸飞到地上,她的态度也很明显了,两个“致富”选择,她都不选。
赚钱的方法有的是,她现在不急,眼下要急的,是她假孕一事。
万一哪天陆子昇心血来潮来把脉,她的谎言就会被拆穿。
看慕玺刚才的行为,应当也是有些医术在身上的。
“你可有什么办法,能营造怀孕的假象?”
慕玺挑眉,“你现在信任我了?”
“毕竟你说得对,我若是出了事,你的一千两就会打水漂。你不一定会帮我,但是你一定不会放过钱。”
慕玺:“……”虽然她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他怎么就这么不想承认呢?
他点点头,低声与她细说。
唐锦瑟附耳听着,一门心思都在慕玺说的话上,全然不知道沈屹坤黑着脸站在兰絮院的门口。
晏秋站在旁边完全不敢说话,脊背上早已沁出一身冷汗。
王妃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别的男的靠得这么近?
还是王府里?
这……分明就是把王爷当空气啊!
他瞥了自家王爷一眼,见他的脸早已黑得跟黑炭一样,那双眸子里的光异常凶狠。
晏秋哆嗦了一下,眼睛不自觉地闭起。
又是一场恶战,不看为妙。
刘妈刚从小厨房回来,见到沈屹坤的那一刻本还没觉得有什么,扭头一见到唐锦瑟和另一名男子挨得异常近,吓得手里的碗直接打碎。
唐锦瑟扭过头,瞧见刘妈一脸煞白,“干嘛,见鬼了啊?”
刘妈连忙使眼色,示意唐锦瑟赶紧看院门处。
可她此刻就跟信号短路了一样,完全没懂刘妈什么意思。
慕玺抬眸之间,就瞧见如同煞神的沈屹坤。
他的眸底泛起不怀好意的光,声音故意扬了扬,“咱俩这样,不太好吧?”
他故意说些令人浮想联翩的话。
唐锦瑟却以为慕玺指的是把假孕瞒天过海一事。
“拜托,咱们要是不这样,我会死的。”
沈屹坤深吸了口气,什么意思?不偷情会死?
“你就这么按捺不住?”
清冷的声音在院里悠悠响起。
唐锦瑟的身体如同触电一般怔了一下,机械地转过头,就对上沈屹坤那张阴沉的俊脸。
他迈开腿,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她眼皮直跳,深感不妙。
他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地审视她,“原来王妃昨夜赶本王离开,是院里藏了别的郎俊。”
这小白脸,不就是那天在湖边和她有说有笑的那一个?
唐锦瑟:“……”他能不能不要乱说话!
“什么鬼,这是慕玺,和我有些……生意来往。”
“什么生意?”沈屹坤的眸光渐暗。
唐锦瑟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在想一些有的没的,索性就把之前慕玺为她指路收钱,后来又借钱给她的事说了一遍。
沈屹坤的脸肉眼可见地变冷,原来她上次去春水馆,都是这家伙指的路?
都是拜他所赐?
他心里嗖地燃起一抹莫名怒气,对着慕玺冷声道,“滚出去。”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种只会给她介绍窑子的狐朋狗友留着做什么?
唐锦瑟立马制止,“喂,搞什么?”
她微微凑近沈屹坤的耳边解释,“你态度别那么差,我,我欠了他点钱。”
这天下谁能对债主那么豪横?
沈屹坤听到她欠了小白脸钱,更是不可控制地寒了脸,“欠了多少?”
慕玺淡淡笑道,“不多,一千两。”
沈屹坤:?
一千两?
一千两她都要跟这小白脸借,当他沈屹坤是什么?
“去库房取两千两给他。”他冷声吩咐,随后又对慕玺道,“本王双倍还给你,拿了钱之后别再纠缠本王的王妃。”
唐锦瑟沉默了一下,虽然沈屹坤这个举动很帅,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提醒一下他,“嗯……沈屹坤,其实,你库房里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