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涌!
原本躺在地上哀嚎的马超,不知何时将身一侧,精准的躲过了落下的长枪。
同时,他将捏在手里的箭矢飞出,正中一人眼眶!
那人惨嚎落马!
其余数骑吃惊,纷纷收枪后退。
马超动作急快,一步向前,双手各捉住长枪一根,大喝一声,便将两人拽下马来!
“这是什么怪物!”
其余人纷纷变色,拨马逃窜。
马超将手中枪掂了掂,嗖的一下飞出去。
噗!
一人还在马上跑,腹部陡然突出一个枪口,吐血落马。
马超再复一枪,又杀一人。
见骚扰的敌骑跑远,这才满意的拎着三个活口回头。
篝火前。
皇甫奇等人面前,正立着两个身沾水汽的人。
“此行袭击君侯的是河东的白波杨奉。”
“他提前数日便已安排人马,所部约有四五千人。”
“他自己还带着一部人马堵在黄河以北,等着君侯渡河过去,亦或者等君侯疲乏,再率军从渡口杀过来!”
他们是生活在黄河之上的游侠儿,做的就是黄河两岸的生意。
而在皇甫奇眼中,他们还有另外一重身份:被系统植入身份的绣衣使。
所以,他们的情报绝对靠谱!
听完两人的话后,在座的中低层军官面带忧色。
他们就这点人马,所带辎重也相当有限。
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有主场优势,哪怕不急着进攻,围上几天他们也没多少力气反抗了啊!
至于朝廷派军队来援……这些人要是朝中无援,能堂而皇之的带着大军从混乱的河东,跨到目前依旧太平的弘农吗?
皇甫奇用木棍挑着篝火,侧目看向贾诩:“敌人虽多,然现在敌情已明,文和有什么高见吗?”
贾诩盯着那两人,许久方道:“我只有怀疑。”
“怀疑?”
“是,根据这二人所言,我们已置身于死地。”
“都到了这种情况,他们为何还来投靠君侯?真就是为了一腔热血?”
“我认为……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贾诩眯着眼,试图将那两人看穿。
听了贾诩这话,那两人满脸愤懑之色。
皇甫奇不禁笑了起来:“文和智则智矣,但看人终究不如我准。这两人绝对靠谱,这你就放心吧!”
“这……”
贾诩正想摇头,马超拖着几个俘虏走了过来:“拿住几个活口,来盘问一番!”
经过一番拷问,俘虏口中所言,和那两人完全附和。
唯有一点:他们早三日便已移动到了南岸,所以根本不清楚目前杨奉本人在哪!
但对贾诩等人而言,俘虏的价值是佐证了那两个游侠的靠谱。
“好了,敌人是奔着我们性命来的。”
“说说你们的看法!”
皇甫奇大手一挥。
张绣沉默许久,方道:“敌众我寡,而且处于包围之间,不如先守以待变?”
“哪有坐着等死的道理!”马超摇头,指向西边:“既然朝中有人要对付我们,再往洛阳去便不明智了,向西突围回西凉吧!”
说到这,他脸上闪过一抹狠色:“朝廷不仁,君侯你又何必讲义?”
“关西文武,无不以您马首是鞍,只需您振臂一呼,函谷关都能夺下!”
贾诩再次摇头:“来的是白波军而非朝廷大军,显然对付君侯的人也只敢暗中出手……若是拖上一拖,等事情闹大了,我们自然可以脱险。”
他提议,向南。
南部虽然有伏兵,但是目前来看人数最少。
而且,地形复杂,便于躲藏、逃窜。
皇甫奇看了他半晌,不忍失笑:“文和提议走南,怕不只是因为想拖?而是还信不过这两人吧?”
那两个黄河游侠直搓牙花子,似乎想上来捶贾诩一顿。
贾诩也不否认,拱手道:“君侯,还是那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这是敌人奸计,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啪!
皇甫奇将拨火的木棍一撇。
篝火堆里,登时火星四蹿。
“我自离安定以来,未曾惧过。”
“如今功名皆有,已是封侯之身,还能怕了区区白波不成?”
“传令,全军即刻向北,从茅津口渡河,直取杨奉本部!”
“他便是龙潭虎穴,本侯也将他踩个稀烂!”
闻言,众人皆惊。
身处包围,不思突围和防守,反而直取敌人主阵而去……以攻为守!
“君侯的决断我不敢反驳,以攻为守也确实是破敌之妙策。”
“然则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这两人所言是靠谱的……”
贾诩快步跟上,叹气不止。
那两人拳头都捏的咯吱作响。
皇甫奇哈哈大笑,也不责怪:“文和的谋略我早已见识过,那今日就请文和开开眼吧!”
“全军听令,即刻出发,不得延误!”
“是!”
黄河涨水期未至,浮桥正是适用时候。
加上茅津渡口还有不少船只,三百人渡河那是轻而易举。
黄河北岸。
杨奉稳坐中军。
在得知皇甫奇已陷入包围圈后,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威震西凉,扬名天下又如何?还不是入我鷇中?!”
“先把他围死,疲他一夜,明日杀之,易如反掌!”
事情比杨奉想象的还要顺利。
现在唯一还稍需注意的,便是皇甫奇的反扑。
彼时,也是论证这家伙是真材实料,还是徒有虚名之时。
说着,他望向徐晃:“公明认为,他会如何破局?”
“这……”徐晃盯着面前舆图,最终摇头苦笑:“我看不到任何他破局的希望,除非其人真有神鬼莫测之能。”
“神鬼莫测?”
“公明也太看得起他了!”
“依我看,明日他连有效的抵抗都难以形成。”
“外面流传的许多威风之言,也多是造假罢了!”
杨奉满不在乎的一挥手。
“报!”
“大事不好!”
“皇甫奇率部跨过黄河,直奔我们大营杀来了!”
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杨奉先是一惊,继而一脚将此人踹翻在地:
“混账东西!这叫什么大事不好,这分明叫大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