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听着明辉的话,脸上划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旋即微微点了点头,“嗯,这人确实有几分派头!”
杨明小声嘀咕了下,明辉把他的这话也听在了耳里。
“小师叔,这人做事阴险狡诈,你可要多加小心!”明辉不禁提醒起来。
听闻此言,杨明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和明辉多言什么。
旋即他双目像是鹰隼凝视猎物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温焘。
很快,温焘像是发现了杨明的目光,第一时间朝他这边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杨明和温焘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神都显得凌厉,只不过温焘的眼神之中还多出了一份疑惑。
而和温焘不同的是,杨明的神色倒是淡然了很多。
和杨明对视了一眼,温焘脸色狐疑地移开了视线,看向了掌门人明辉。
“明掌门,一个月不见,你好像老了很多啊!”
温焘语气里面尽是调侃,道:“怎么,是不是和我药王谷的比试,让你夜不能寐了?呵呵……”
“还是说,近来你身体抱恙,让你精神不振呢?”
温焘这一出现,就对明辉说了这么一通,很显然他觉得自己是要有备而来,而且他的代理人已经对明辉下过了毒。
这会儿,温焘显然按照自己掌握的信息,故意埋汰起了明辉而已。
明辉冷哼了声,说道:“哼,老夫身体并无大碍,温谷主多想了!”
“当然了,对于你和你们之间的比试,我天医门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奉陪你们!”
明辉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似乎,他就没有中过毒一样。
明辉这样的反应,让药王谷谷主温焘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眼神里面也生出了一丝不解。
不过温焘始终是药王谷的谷主,哪怕心里有疑惑,也在须臾之间恢复了正常的脸色,显得若无其事起来。
“哦,是吗?”
温焘信步走上了明辉和杨明、黄若琳等人所在的平台上,在离众人还有两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明掌门,你要是真的做好了准备,也不至于显出一副担忧的样子。”
温焘皮笑肉不笑地说。
“哼,担忧?真是笑话,我天医门自始至终就没把你们药王谷放在眼里!”
明辉显得很自信,道:“何来担心一说!”
杨明此刻依旧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对话!
而温焘显然还不知道杨明的具体身份,只以为他和黄若琳两人只是明辉器重的徒弟。
所以这会儿,温焘几乎没有把杨明和黄若琳放在眼里。
不过,起初他下车的时候,看到杨明出现在明辉的身边,当即有点诧异。
以为杨明是明辉请来的救兵。
可来到了近前,温焘并没有从杨明身上看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便认为杨明或许只是明辉的得意弟子。
“明掌门,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温焘语气里面带着一丝不屑,“要是你直接把那本《天玄医经》给我,我可以不用比试了!”
“毕竟这场比试,你们天医门是输定了的!何不省事儿些,直接把书给我的了!”
温焘不知道杨明已经治好了明辉的病,对于比试的事情,他已经觉得是十拿九稳的,不会再有任何问题。
而这会儿,反倒是杨明心里有些疑惑。
看温焘的样子,似乎对他丝毫没有在意。
这想来也有点说不过去。
因为蒋冠杰被灭口的时候,药王谷的杀手就在现场。
按理说,杀手是知道杨明身份的才对!
可是此刻,温焘和杨明面对面的情况之下,居然没有特别的反应,这是很奇怪的情形!
难道药王谷派来的杀手,没有告诉温焘和他有关的信息?
抑或杀手来杀蒋冠杰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份?
杨明心里如此揣测了一番,虽然暂时还不十分清楚其中的原因,但是温焘没有对他有特别的关注,这是可以肯定的!
明辉冷哼了一声,说:“温谷主,要是我会直接给你那本医书,又怎会等到今天和你们比试呢!”
如果没有小师叔杨明在,明辉面对温焘的时候,心里或多或少会有一些顾忌。
毕竟他的身后,还有这么多弟子的安危需要他来护全。
可今时不同往日,杨明就是明辉和天医门的定海神针。
“哦……”
药王谷谷主温焘见明辉语气笃定,似乎没有一个月前那样,不敢对药王谷要太多的反逆。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和我们比试了!那好,我就成全你们!输了把书给我,否则我将让你们天医门覆灭,从此世上不再有天医门!”
温焘语气狠厉,显然觉得自己吃定了天医门!
“哼,谁输谁赢,等比完就知道了!”
明辉一脸严肃说:“你不用在这里装腔作势,说狠话吓唬老夫!”
此话一出,温焘的脸色顿时变得阴狠了几分。
当着药王谷三十多人的面,被天医门的掌门人怼了,温焘心里别提多郁闷!
“哼!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余地了!”
温焘面色十分阴沉地说:“那就别怪我没给你们天医门机会!”
说完这话,温焘便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冷冷道:“传令下去,立刻开始进行比试!”
“比试什么?”
一直没说话的杨明,此刻神色一凝,直接问了起来。
温焘不禁愣了愣,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杨明。
盯着杨明看了几秒,他目光落到明辉身上,阴阳怪气地说:“明掌门,什么时候轮到你徒弟说话了?你这掌门人简直毫无威严可言啊!”
明辉听了这话,当即愣住了几秒,旋即没有理会温焘。
而是朝着杨明行了个礼,说:“小师叔,今天就劳烦你了!”
明辉一句话,就把杨明的身份,以及今天谁代表天医门和药王谷比试,给表达出来。
可谓是短短一句话里,信息量很多!
小师叔?
温焘听着这话,脸色忽地变了变,一脸的狐疑。
不过,此刻他表面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波澜,而内心里已经暗暗感到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