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需要先答应你一件事吗?”
微风拂动着短发,花散里陷入了犹豫。
神樱大祓事关鸣神大地的存亡,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如果不是因为自身是污秽凝聚而成,无法进行神樱大祓,她也不会急于寻求他人帮助。
“会不会耽误很长时间......”,花散里轻咬樱唇,缓缓说道。
“我,疾风骑士已经决定帮你那么大的忙,只是请你陪我领略一下鸣神岛的风土人情都不行吗?”,苏沐白看了眼鸣神大社,回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花散里。
“唔?”,花散里实在没有想到对方的要求会如此简单。
疾风骑士,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呢。
苏沐白笑了笑,就当花散里答应了,转身朝着影向山方向,“走吧,跟我来。”
要想拯救一个不想失去的人,比较方便的途径不外乎去寻找了解她的人。
隐约记得剧情中,当初稻妻生死存亡之际,除了花散里,还有一个女人在准备着神樱大祓。
那就是八重神子。
只是后来算到了旅行者的到来,于是让巫女们停止准备,嘱咐稻城萤美将留念镜交给旅行者即可。
而问题的关键就在于......
那只屑狐狸,能算到旅行者到来,又怎么会算不到花散里在神樱大祓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所以,那只屑狐狸一定知道一些关于狐斋宫的事。
清晨,明媚的晨曦穿过云层的缝隙洒入大地。
灿烂的光辉给污秽侵染的紫青草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充满了无限的生机和活力。
随处可见的飞虫在光影中闪烁,空气之中的纤尘,仿佛一串串跳动的音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翩翩起舞。
花散里站在被污秽所侵染的阴影下,看了眼面前通往鸣神大社的山道,皱了皱眉头,“你不会想带我去鸣神大社吧?”
“对啊,你难道不想看看你一直守护的雷樱树,现在是什么模样吗?”,苏沐白嘴角噙着淡淡笑意。
花散里没有说话,只是遥望着高耸的影向山之巅。
那里有令她感到熟悉的气息......
但花散里印在灵魂上的职责是且只有——守护以及净化雷樱树根。
本是污秽存在的她,哪有资格以污秽的身份,走进神圣的鸣神大社。
更别提近距离抚摸一下雷神的象征雷樱树!
如果可以,她其实也很想......
哎,算了,大概只能远远地瞻望,成为永恒的守望吧。
“抱歉啊,你虽然答应了帮助我,可我连陪你看一看鸣神岛的象征都做不到,还真是遗憾啊。”
“不要问为什么,就当做是我的任性至极吧。”
“总之,谢谢你的好意。我在这里等你可以吗?”
花散里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少年,轻轻地摇了摇嘴唇。
苏沐白能够感受到从花散里身上散发出的莫名忧伤。
那股忧伤,如晨钟暮鼓一般,重重地撞击在了苏沐白心间最柔软的地方!
“花散里。”,苏沐白缓缓地抬起手,摸了摸少女的短发。
“嗯?”
花散里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神,没有退开,反而将小脑袋略微倾了倾,感受着短暂的温存,像只乖巧地小白猫。
“你有没有想过每一天,在晨曦中看到自己守护的雷樱树樱花飘落?你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够比这更幸福、更令人感到惬意的事情呢?”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可要尽快帮我完成神樱大祓哦,到时候或许我可以陪疾风骑士一起站在影向山脚下,每天看樱花飘落......”
“少女的嘴,骗人的鬼!”,苏沐白白了她一眼。
爷要不是知道剧情,还真就被你给骗了。
不过,苏沐白也为花散里感到可怜。
明知道神樱大祓后,自己的悲惨结局,还如此义无反顾,甚至不惜欺骗爷。
傻里傻气的!
花散里看着苏沐白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故意嗔恼地盯着他,转移了话题,“哼,我可比你大很多岁哦!明明是姐姐,哪里有少女啊!”
“哦,在我眼里,只要没结婚的......都是少女。”,苏沐白轻松诙谐的说道,“好了,我去找那只屑狐狸,你去绀田村等我吧,我知道去哪里找你!”
狐狸面具下,花散里露出浅淡的笑容。
如果被世人看到,大概只能用魅惑众生、倾国倾城来形容吧。
“疾风骑士?还真是与众不同的少年,如果可以......”
“唔,算了,没什么......没什么......”
花散里又再次看了一眼脚下的大地。
“这腐朽的污秽就由我带进坟墓,那美好的未来恳请你代为见证吧。”
说着,她化作斑驳的虚影,消失在污秽侵染的阴影中。
......
鸣神大社,神樱树下。
八重神子双手抱怀,慵懒地站在树前,柔顺如丝绸的粉色长发迎风舞。
几缕发丝黏在俏脸上,划过娇嫩粉红的樱桃小嘴。
不得不说,八重神子的每一个姿势,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美得惊心动魄,撩人心弦。
举手投足,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无限的风情。
但今天的她,却显得有些凝重。
只见她凝视着凋零的雷樱树,面露忧伤。
就在这时。
稻城萤美出现在了八重神子身后,紧随其后的还有昨晚留在鸣神大社的屑荧和小派蒙。
“八重神子,听萤美说你找我们有事?”,屑荧伸了伸懒腰,好奇的问道。
八重神子忧伤的表情骤然消失,恢复了往日的妩媚。
扭过头,微微地伸出可爱红艳的三寸丁香,轻轻掠过玫瑰花瓣一般的湿润红唇,“小家伙,你醒了?”
屑荧看着看着,一股淡淡的不安涌上心头。
总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为什么有一种比在沐白哥哥身边更危险的感觉。
她真的能说服八重神子来帮助她和派蒙审问沐白哥哥吗?
一路从蒙德闯到稻妻的屑荧,第一次没了底气。
“哎呀,怎么一副很害怕我的样子?难道还怕我吃了你吗?”,八重神子轻轻地托起屑荧的小下巴,一脸玩味的说道。
“啊......”
屑荧心里害羞,毕竟她可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轻薄。
“咳咳,虽然你昨天救了我,但还请你自重一点。当然,我并不是那种不知恩图报的人,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力所能及,我也会帮助你的。”,屑荧后退了几步,正义凛然的说道。
“帮忙?说到帮忙,我确实有一件委托需要你来做......”,八重神子缓缓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神樱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