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那三名大汉便已带朱高煦来到一处僻静的宅院前。
朱高煦抬头观瞧那硕大的门楣上一块红漆大匾。
上面两个朱漆大字“柳庄”!
只是这硕大的庄门大开。
并无一人把守。
三名大汉引着朱高煦刚刚进入大宅。
随即朱高煦便闻中堂之上一阵朗声大笑。
“哈哈哈!”
“今天早上起来这庄中的喜鹊就叫得格外清脆。”
“我就知道今日一定将有贵客登门。”
“因而特意将庄门大开,以迎贵客!”
“却不曾想这还没到午时小王爷就到了!”
朱高煦抬头之时却见一位年纪在二十左右岁。
穿着一身白色公子长衫。
手中握着一只折扇的俊朗少年已然由大厅之中走了出来。
这不正是朱高煦的师兄,珞珈神相袁珙长子:袁忠彻。
朱高煦见了这位师兄可算是见到了亲人立时快步上前,躬身施礼。
“师兄,真的是您!”
这位袁公子也急忙上前两步。
将这位即将一礼到地的燕北小王爷扶了起来。
“小王爷您这大礼,袁忠彻实不敢当!”
朱高煦道:“师兄哪里话来?”
“朱高煦感念恩师教导,您不便是朱高煦长兄一般!”
“有何受不起的?”
朱高煦修为精深,心高气傲。
当真可谓目空一切。
然而对于自己的老师袁珙却是格外敬重。
不仅仅因为自己的老师授以自己一身艺业。
更是因为这位珞珈神相实在犹似天人一般。
相人相事无有不准。
朱高煦只怕哪一天自己的老师看上自己一眼再看出来自己的不臣之心。
这要是嘴角一歪歪,多说了两句!
就凭老爷子那个脾气……
呵呵自己哪还能有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还想当什么汉王?
还想抢什么江山?
只怕自己得早死二十年!
而自己的这位师兄虽然年岁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然而却因为时常陪伴在袁珙身旁,深得其父真传。
修为精妙,深不可测。
想来自己日后若想成事必须其之佐助。
不然的话只怕自己这边还没动手就已经被其洞察天机。
到时候自己哪还有半分机会?
因而这位朱高煦无论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是为了自己的宏图大志。
眼前的这位师兄可是务必都要尽心竭力的笼络到自己身边来才好!
因此对于自己的这位师兄也是万分恭敬。
而这位柳庄公子袁忠彻对自己的这位师弟却当真是够意思。
不但从不在朱高煦的面前仗着自己师兄的身份托大。
而且待朱高煦也是情同手足。
二人虽然聚少离多,但是感情确实当真的不一般。
此时听闻朱高煦所言却只微微一笑。
也不再称朱高煦为小王爷,便只言道:
“师弟玩笑了这些日子受苦了吧!”
“酒菜都已经备下,只等师弟沐浴更衣之后我们兄弟二人可要好好的痛饮一番!”
朱高煦也不客气。
连连摇头之时口中言道:“实不相瞒师兄这一个多月可是把兄弟我苦死了!”
“今天到了师兄的柳庄也不客气了!”
袁公子笑道:“师弟有什么,好客气的?”
“师兄这还有绝色婢女,要不然师兄我派两个伺候师弟沐浴呀!”
朱高煦笑道:“师兄思虑周全,然而那美人却有的是机会受用!”
“师弟我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袁公子哈哈大笑:“师弟说的是,这温饱之后才思淫欲。”
“师弟你还是先赶紧洗干净再说。”
……
只待朱高煦沐浴更衣之后朱高煦与袁忠彻二人落座在大厅之上。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朱高煦肚子也不饿了这才问道:
“师兄不随着恩师他老人家云游四方,怎的会到在这济南府中?”
袁忠彻微微一笑:“数月前我父得知王爷起兵燕北。”
“知道这天下必将易主,于是夜观天象之时推测出王爷势必在这济南城下用兵受阻。”
“因而就让师兄我来到这济南城中购置柳庄,培养庄客,以备不时之需。”
朱高煦闻听此言立时连声赞叹:
“恩师真乃神人也!”
废话!
袁珙那珞珈神相的大名岂是凭空而得?
他那玄通阴阳之修为还用朱高煦来说?
此时朱高煦所言不过是在这位袁公子面前买好而已。
袁忠彻接着说道:“于是师兄我便带着一众心腹来到了这济南城中。”
“果不其然王爷的大军受阻于此。”
“师兄本想里应外合帮助王爷打开这济南府的城门。”
“但是由于我父有言在先只让师兄我在这蛰伏以备有变,因而未敢轻举妄动。”
“果不其然月前又收到消息铁铉、盛庸等人正在城中四处搜寻师弟的行踪。”
“师兄这才知道师弟已经陷入这济南城中。”
“师兄急忙派出人手前去找寻。”
说到这里袁公子微微一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师弟你藏的够隐秘的呀!”
“师兄我的人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师弟请来!”
朱高煦同样呵呵一笑。
“师兄你还说呢,这一个月可让师弟我遭了不少的罪呀!”
袁忠彻笑道:“师弟看你这话说的。”
“师兄这不是安排下酒席给师弟你接风解馋了吗?”
朱高煦也不再玩笑,脸色一正。
“师兄可知这济南城阵乃是何人施法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