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与谭渊二人一路行来却也收编了百余名燕北残兵。
此后众人向前足足追了三十余里方才瞧见正在前面林中休息的朱棣等人。
朱高煦谭渊二人策马上前。
燕王朱棣自是好一番夸赞。
朱高煦与谭渊二人自是欢喜。
正在此时张武却到在近前,躬身施礼。
“王爷我部现在还有兄弟两千二百人,其中伤者四百多人。”
朱棣微微点头,“诸位兄弟都辛苦了!”
朱高煦心中却想:今日一战我们虽然闯过了刘家扣但是伤亡也已经将近半数。
这若是再有大宁的大队军马赶来这区区两千来人如何还能抵挡?
想到此书朱高煦躬身施礼。
“父王我军今日一战已然损失不小,依孩儿看来我军当尽快赶往大宁府。”
“以免途中耽误的时间太多,再遭大宁军马围攻。”
谭渊、张武、薛禄等人纷纷附和。
燕王朱棣也微微点头,“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传令下去诸位兄弟再坚持一下,我等这便动身,日夜兼程赶往大宁府!”
燕北骁将齐声称是。
一众燕北铁骑虽已是人困马乏,伤兵满营。
然而如今剩下的这两千多名近卫亲随都是百里挑一的忠勇之士,个个悍不畏死。
此时虽然多有伤者,然而却也有股志气,便是累死在了马背上也绝无退却的可能。
两千多人星夜兼程,一并策马狂奔。
直到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之时却见前面薄雾之中已然现出一座高大城池。
城墙之上旌旗招展,一众兵将林立。
吊桥高高悬起,城门上赫然写着“大宁府”三字。
一众燕北铁骑眼见自己终于到了这大宁城下无不欢颜。
而此时城楼之上的那一众守城士卒也已经远远的瞧见了城池之下出现的这支两千来人的骑兵队伍。
城头之上的领兵千总,立时高声呼喝:
“来者何人?莫要再行向前,否则只用箭雨伺候!”
一众燕北铁骑拉住坐骑。
燕王朱棣亲自提马上前,“某家燕北朱棣,此次前来乃是与我家兄弟相见!”
“烦劳这位兄弟通禀一声!”
城头之上那大宁千总闻听此言心头不由得为之一颤:
什么,这城下之人竟然是燕王朱棣?
这,这怎么可能?
昨天松亭关的都督卜万刚刚飞鸽传书燕北数十万大军正陈兵关下。
怎的今日这燕王便出现在了这大宁府的城门之下?
难道松亭关已破?
还是这朱棣生了双翅从松亭关上飞了过来?
然而无论究竟怎样这些事情都不是自己一个小小千总该管的!
于是高声断喝:“燕王殿下稍后,小人这便禀告我家王爷!”
朱棣微微一笑,“有劳这位兄弟了!”
城上大宁千总哪还敢多说什么废话?
转身唤过身边一众旗排官:“速速禀告王爷与指挥使大人,燕王已然到在城下,此时正求见王爷。”
“请王爷与老将军速速定夺。”
两名旗排官闻令而动,一溜烟跑下城去,跨马狂奔。
未过多时其中一名旗排官到在一处大宅前。
宅门上赤金红匾上书“房宅”二字。
旗排官口中高呼:“重大军情,奏请房老将军!”
门前侍卫自是不会阻拦,旗排官快步而入,直径进入了天井当中。
迎面却见一位身材魁梧,须发皆白的老将军快步迎出。
“何事如此惊慌?”
“难不成那一众燕军攻克松亭关了不成?”
旗排官吞吞吐吐的答道,“回禀老将军,并,并不是燕军攻克了松亭关。”
“而,而是,燕王朱棣已然兵临我大宁城下!”
老将军闻听此言不由得“啊”了一声。
心中暗想:那燕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了我大宁城下?
那老将军急不可耐的问道:“燕王带了多少人马?”
“回禀老将军,燕王身后不过两千精骑!”
老将军不由自主的又“啊!”了一声。
“那燕王有何话说?”
“回禀老将军,燕王在城下便只言道:前来与王爷一叙兄弟之情。”
“因而晓得特来向老将军禀告。”
老将军眉头紧皱,“传令我大宁府中诸将前往王府议事!”
旗排官躬身施礼,“小的得令!”
言毕之时站起身来快步而去。
而那位须发皆白的老将军却披挂装起,翻身上马,策马赶到宁王府前。
翻身下马之时,门前侍卫立时上前牵马。
老将军斜眼撇去,却见王府门前已然栓了一排排的高头大马。
老将军道:“城中诸将都已经到了吗?”
门卫答道:“回禀老将军朵颜三卫使并徐忠、王聪、薛仝、韩宁诸位将军皆已到了王府!”
老将军应了一声,而后便快步进入宁王府中。
身后门卫高声道:“大宁中护卫指挥使房宽老将军到!”
原来这位杀气凛凛,不怒自威的老将军便是大宁中护卫指挥使房宽!
只待老将军房宽进入宁王府中却见一位身穿大黄蟒袍的俊美少年正坐在王椅之上。
面前一众将佐尽数垂手而立。
老将军房宽紧走两步上前跪拜。
“王爷老朽房宽来迟了!”
那端坐在王椅之上的少年却是大明太祖洪武大帝的第十七子,宁王朱权。
这位亲王眼见房宽跪拜于地急忙摆手,“老将军快快请起!”
房宽这才站起身来。
朱权道:“老将军来得正好,小王刚刚得报,四哥已经到在城下,小王正欲出城迎接。”
“老将军来了正好与本王一并前往。”
房宽闻听此言不由得微微一愣。
想来不单单是这位大宁中护卫指挥使房宽为之一愣。
整个房中的所有将佐闻听此言不由得均是为之一愣!
正在众人一惊未晓之时,大宁府副都督韩宁却已上前两步,躬身施礼。
“王爷您这是何意?”
“想那燕贼做乱翻上,早已被当今圣上逐出宗族。”
“已然不是太祖子嗣,王爷何以兄弟相称?”
“而且那反贼已然犯下谋逆之罪。”
“当今圣上正派曹国公率领百万雄师前来讨伐。”
“此次这燕贼前来,想来绝非妙事。”
“因此以末将看来,王爷还是不见美妙!”
宁王朱权,闻听此言微微一笑:
“韩将军多虑了!”
“小王与我那兄长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
“此时他若是当真走投无路,小王怎能不予收留?”
韩宁闻听此言不免凝眉,“怎的王爷殿下也有二心想效仿那燕贼?”
宁王朱权却连连摆手,“韩将军哪里话来?”
“此时四哥前来投奔,小王若是不纳岂不是背负天下骂名?”
“难不成韩将军想要让小王背负一世骂名不成?”
韩宁为之一愣,缓缓言道:
“末将自是不敢,只是那燕贼已反。”
“末将只怕王爷若是许他入城,其会对王爷不利!”
宁王闻听此言哈哈大笑。
“韩将军,您真是想多了!”
“四哥身边不过两千亲随而已!”
“想这区区两千多人在我大宁府中又能如何?”
朱权言毕之时站在大殿之中三个高鼻深眼,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哈哈大笑。
其中一个身材最是高大之人上前两步。
用一口十分蹩脚的汉语说道:
“韩将军,您不用担心!”
“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什么燕王朱棣他如果有什么僭越之举,或是存有异心的话你放心,那区区两千多人就全部交给我们来对付!”
韩宁看着那名异族大汉凝眉之时。
朱权却已站起身来。
“脱儿火察说得对!”
“本王这大宁府中有这朵颜三卫数万精兵,难道还会怕那圈圈两千骑兵不成?”
那名身材高大的脱儿火察转过身来对着朱权躬身施礼。
“王爷,那个什么燕王朱棣您想见就去见!”
“不想见我脱儿火察这就带领朵颜卫的勇士们这就帮您料理了这两千多人!”
“只要您给钱,没有我们朵颜卫不能杀,不敢杀的人!”
朱权却只微微一笑,“脱儿火察,不用着急,燕王毕竟是我的四哥!”
“本王无论如何都要见上他一见。”
“所以现在还不能对他怎么样!”
脱儿火察躬身施礼,“好的,王爷!”
“但是我们朵颜卫勇士的弓箭就在弓弦上!”
“只要您有要求,它们随时随地都会毫无偏差的射入那个什么燕王的喉咙!”
言毕之时另外两名高鼻深眼的异族人一并上前施礼。
“王爷,我们的泰宁卫与福余卫也愿意为您射杀任何人!”
朱权朗声大笑。
“本王有这朵颜三卫在还有何惧哉?”
“来人呀传令打开城门,诸位将军随本王出城迎接四哥!”
大殿之中一众汉蒙将佐一并躬身。
“谨遵王爷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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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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