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下,夜幕也悄悄降临。
“小鱼儿快来帮帮我,这簪子缠着头发了。”乌苏灵歪着脖子,一只手在半空中拿着缠了几缕头发的簪子,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那模样看起来十分滑稽。
江稚鱼正在床上铺着被子,听到乌苏灵的声音急忙放下了手里的被单,向她走了过去。
“怎的这么不小心,刚刚我都跟你说了,我来帮你把这簪子卸下来,你偏偏不听,非要自己弄,这下好了吧缠着头发了。”江稚鱼嘴里虽然说着责怪的话,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十分的轻柔,生怕把乌苏灵给弄疼了。
“这不是有小鱼儿在嘛!为妻就知道你心灵手巧,定会帮我解开的。”乌苏灵转了个身子,一把抱住了江稚鱼的腰身,把头埋进了他的腰腹,上面有一股淡淡的花木的清香,十分好闻。
“莫要乱动!”江稚鱼就知道乌苏灵不会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所以一早就紧紧地捏住了手里的簪子:“等一会儿若是解不开了,就拿一把剪刀直接给你一把剪断!”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乌苏灵文绉绉的说出了这么几句话来:“所以还是要劳烦我家小夫郎,为为妻把它解开。”
江稚鱼虽然嘴上强硬的说着要把那一缕头发剪断,但是他摸着乌苏灵柔顺的发丝,心中也是十分不舍的。
他看着缠绕在簪子顶部的那几根发丝,耐着性子把它们一一拆解开来。
“今天村长夫郎来家里跟爹都说了些什么?”江稚鱼借着煤油灯微弱的灯光把那几缕青丝从簪子的木杆上顺了下去。
乌苏灵听了江稚鱼的话,把头微微测了过来,把脸贴在了他的衣服上。
空气中静的只剩下二人浅浅的呼吸声。
“你跟我说实话,莫要再骗我了。”江稚鱼见乌苏灵不说话,就知道事情很有可能是和自己有关,要不然她不会这样的:“你还记得上次你去江家拿贞操锁钥匙的事儿吗?就是因为你没有跟我说实话,还害得我差一点误会了你............”
“妻主,我不想你有事瞒着我。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既然是夫妻,就要坦诚相待,是不是?”江稚鱼细细的地把簪挺上的乌发绕了下来,就只剩下簪头上的那一缕了。
这簪头上的发丝比较难处理,簪头上面点缀了些许的流苏,头发与流苏缠绕在一起,恐怕要费些功夫了。
乌苏灵感受着头顶上人儿轻柔的动作,发现他没有生气的迹象,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她也感觉江稚鱼说的有道理,像是关于情感方面的问题,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若是发生了什么,自己想的是保护他没有告诉他,可是他却被瞒在鼓里,若是像上次那样被有心人利用,再让两人误会感情生了间隙,岂不是得不偿失。
“小鱼儿,其实今天村长夫郎来家里找爹是想给我说媒来着。”乌苏灵的声音闷闷的,“他想把乌晓晓嫁给我当平夫,但是你放心,这件事已经被爹拒绝了。”
“而且我也只喜欢你一个男子,不想再娶其他的夫郎了。我只想这么平平淡淡的和你过一辈子。”
说完这些话,乌苏灵感觉心里也是轻了一轻,像是一只漂浮在海面上的船,突然回到了港湾一般,温暖而又踏实。
江稚鱼一边听乌苏灵讲话,一边梳理着那流苏上的发丝,只听到“呲”的一声,那流苏上的最后一根发丝儿被他扯断了。
“这根发丝系在了流苏上面解不开了,所以我就把它给扯断了。”江稚鱼拿着手里的簪子向后退了一步,看着乌苏灵说道:“妻主,这世间的男子多的就如这发丝一般,数不胜数,它们不知何时就会缠在这簪子上,难以解开。”
“但是若是这簪子意志坚定,不受其他发丝的影响,只钟爱于眼前的那一缕头,那么就算是有无数根的发丝缠绕在它的身边,也是无济于事。”
江稚鱼把乌苏灵的头发散了下来,以五指为梳,梳向了她的脑后。
“所以我也相信妻主,不会受外界的迷惑,这一生只娶江稚鱼一个男子,只爱江稚鱼一个男子............”
乌苏灵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江稚鱼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