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两个欢天喜地的徒弟。
张平往灶膛里加完了煤,直接插门回屋睡觉了。
但是他对门的聋老太太屋里今天他跟闫埠贵说的易忠海媳妇却在跟老太太说话呢。
“老太太,今年这年我就不从您这儿过了。明天我就搬到老白家去了。”
易忠海前媳妇说着还有点不好意思。
“去吧。有柱子跟我过年,你也该享受享受了。
小白人不错,有一次我去换粮票被他看着了也没说什么。
是个善良的性子,他媳妇死的早。你们两个拿着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去吧。
临老了也该有个贴心的伴儿了。”
聋老太太抓着易忠海媳妇的手,一脸笑意的拍了拍。
但是看到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明白她想说什么了。
“没事,秦淮茹把我孙子祸害了那么长时间。
昨天开会的时候我听小张平话里意思,秦淮茹可能又在厂子里贴上有关系的了。
哎~~都是让易忠海霍霍的啊。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到了今天。
你放心吧。婚都离了,他不敢对你怎么样。过了年他就得走。
再敢耍什么小聪明,我就让他跟着秦淮茹一起都进去。也省的柱子再有啥念想。
可惜了啊。”
说完,不自主的朝许大茂家方向看了一眼。
易忠海前媳妇以为老太太在说她跟易忠海呢。
也没多想。放心的点了点头。
岂不知,聋老太太哪是可惜她一个老婆子啊。人家是可惜自己给傻柱相好了的娄晓娥。
而与此同时,老太太正在想着的娄晓娥则是在她家的闺房里收拾着要带走的衣物。
“小娥。明天早晨天不亮吃完饭咱们就出发。今天晚上必须把行李装到车上。
小候他们一大家子没什么钱,所以带的东西多。你那个弟弟给咱们的钱不少。
你这些太土的衣服都别带了。那边用不上,身上穿一身就行了啊。
等咱们到了那边以后再买。”
娄晓娥她妈打开了女儿的房门,见女儿还没收拾完,特意叮嘱了一番。
“我知道了。我带着这身是过去以后干活穿的。必须拿走。”
娄晓娥也不能跟她妈说,她要带的衣服是跟自己那个“弟弟”第一次时候穿的啊。
上面有两个人的味道呢。
想到这里,娄晓娥的手不自然的就摸到了肚子上。
她月事没来。所以这个时候对张平这个小冤家越来越想。
要不是明早就走,她实在脱不开身。肯定要去找张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行了。你就一个提包。多了就不拿了。我去找你爸,看看还差什么东西。”
说完,娄晓娥她妈反身出了她的闺房。
.......
“秦淮茹,我现在也管不住你在外面的那些事儿了。
你对棒梗还有小当跟槐花可不能差了。那都是我们老贾家的种。
棒梗最近不怎么爱说话了,都是让张平那个小畜生给吓的。
咱们家到了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咱们折腾的。
别的我可以不再教棒梗,咱们家孩子确实照人家孩子差了很多。
但是我们老贾家的仇人这个事儿,我必须要告诉孩子。
你可别在那给我拦着。要不然我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了。
也要去你们厂子里把你这么多年那些脏事儿抖落出来。”
躺在炕上睡不着觉的贾张氏看了一眼呼吸平稳的棒梗,转了个身。
一脸恶毒的对一边的秦淮茹说道。
闭着眼睛准备睡觉的秦淮茹也不好装睡了。
“婆婆,我这么多年所有的付出可都给了棒梗跟您了。做人不能没有良心。
我秦淮茹这么多年,为了一个孝字吃了多少苦。给你们贾家生了三个孩子。
我自己又把他们拉扯这么大。我对得起你们家了。
如今到了这个时候,您还说是别人把咱们家弄成这样。
那张平跟街道主任什么关系你也不是看不到。
人家朋友都是开的吉普车。就咱们家棒梗那点小心思你说人家能看不出来?
那天易忠海威胁完我跟傻柱,本来后院老太太都要站起来了。
还是张平一个眼神让老太太又坐了回去。那老太太除了听柱子的,你见过她听谁的了?
易忠海都被她撵走了。你说人家什么关系?你现在除了干活吃的也没缺。
您也不是没看到胡同口的那些个标语,还想着天天在家躺尸?
干点活就能把你给累死?您要是真有那个志向就把棒梗教育好。
等他什么时候超过张平了,再去报仇。
那老太太自从听见孩子叫她死老太太。
咱们家捞着过好吗?”
秦淮茹有了张平开会那么一下子,现在对于贾张氏也没什么顾及。
以前不敢说的话,现在可是张嘴就来。
贾张氏被秦淮茹怼的半天说不出话。
自己这个儿媳妇终于把这么多年对她的欺压全都释放了。
压根就不顾及自己的老脸了。
“那小崽子上过大学就这么厉害?易忠海那么大岁数都弄不过他。
我看那刘海中也不是个容人的玩应。等过了年我多跟他媳妇唠唠。
咱们弄不了他,让刘海中动手。哼~~”
秦淮茹对这个婆婆是越来越烦,一天天的不琢磨赚钱。
小小不言的事儿当做一天生活的全部了。
但是她也不愿意说她,除了吵架得不到任何自己想要的结果。
倒不如借着院里人的手,等她婆婆作够了,直接撵回农村。
那自己算是彻底自由了。
两个寡妇各自想着心事,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但是她们都没有想到。
棒梗压根就没睡,她妈昨天从厂子里拿回来的大肘子今天就给他做了满满一碗肘子肉。
撑的他难受。所以把他奶奶跟他老娘的话听了个遍。
要不怎么说是天生的狼崽子呢。
他妈说的什么好好学习成人的话他压根就没考虑。
只是听了他奶奶的话感觉特别对劲儿。
现如今他棒梗无论是在班级还是在院里,除了自己两个妹妹,没人搭理他。
破鞋的孩子名头就挂在了他的头上。
他不但恨傻柱,更恨他奶奶嘴里让他们家变成今天这样的张平。
所以,想到自己昨天从大院外面遇到许大茂时候他教给自己的办法。
嘴唇紧紧的抿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