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人家什么段位,处理了不知道多少家的乱事儿了。
怎么会看不出来秦淮茹那点小心思。
她刚才头一句话就是拿话点秦淮茹,你到底是个什么玩应我心里清楚。
给你家处理问题就是不想让贾张氏闹。
帮你找个男人也是顺带着的解决问题的一个态度。
跟对你好不好没一毛钱关系。
现在你竟然让我帮你去跟厂子里协调房子的事儿。
你哪来这么大的脸?
要不怎么说人家能当街道主任呢。
“哦?既然你要继续照顾你婆婆,那我这个主任还真不能拦着你继续孝顺她。
但是你们家这么多年总也这么闹也不是个事儿啊。
要不然这样吧。我跟她娘家那边联系一下。
在农村给她再找个老伴,让她带着孩子回去。
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工作挣钱。该给的抚养费你每个月都给她们寄过去。
这样你们院也就彻底清净了。”
人家王主任压根就不提房子。你秦淮茹不是在乎孩子嘛,那我也让你难受难受。
等我把你们两个寡妇都安排了。我看你们怎么选。
“不行。别啊,王主任。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还要守着我们老贾家的房子。
等我孙子长大成人以后才能闭眼啊。要不然我怎么跟我们家老头子交代啊。
我再也不闹了,我也不见天的要肉吃了,我明天就去扫地。”
贾张氏可是真害怕了。说话的动静都颤抖了。
这要是把自己送回农村。不但肉吃不到了,就连饭也吃不上了。
自己还要下地干活,还要照顾自己大孙子。那还不如天天扫地呢。
但是王主任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自从你儿子因故去世,这么多年光是我上门调解你们家的事儿就有几次了?
哪次你不是这么说的?要不是易忠海他们替你们说情说照顾着点你们孤儿寡母。
你还能占着街道的工作指标?早就把你遣送回去了。”
说完还看了眼易忠海。毕竟她可是没少听人家念叨最近他们大院里发生的事儿。
易忠海的形象在她心里已经彻底的变坏。
“王姨,我也信不着贾张氏。刚才您没过来的时候她可是自己承认了。
就想留在城里让秦淮茹养着她。她还必须天天吃肉。
如果秦淮茹满足不了她,她就满院的吵吵儿媳妇不孝。
这种人家家里的事儿,秦淮茹自己都认了,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是她们家总也这么闹也太烦人了。而且刚才贾张氏还宣传迷信。
您看能不能直接把她遣返回去。秦淮茹每个月给她寄点吃食跟钱票。
不让她临老了在农村饿死。咱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张平怕王主任担心自己一个干部,把人家俩寡妇带孩子的弄分开后闹出什么事儿,有什么顾虑。
自己主动的把这种建议说了出来。反正他没说秦淮茹的事儿。
就是要把贾张氏弄走。这样满中院就彻底的闹不起来了。
“张平你个小兔崽子,你没安好心。
你是不是想把我弄走,然后好给你腾机会对我儿媳妇下手?”
贾张氏听张平要把自己赶回农村。哪里肯干。顿时就不管不顾的给他扣帽子。
她要是不这样说还好。人家王主任还就看上张平给自己当女婿了。
你一个老妖婆竟然敢污蔑我给我闺女看上的人。
得了。张平那句别让贾张氏饿死算是给她找了个台阶。
“秦淮茹,孩子你要不要带?如果你要,就负责抚养孩子。
贾张氏必须遣返回农村,接受教育。也不用多长时间,就3年吧。
这么长时间,够她反省的了。如果孩子想奶奶,你就领着孩子去农村看看她。
也让你们家孩子看看农村现在有多困难。那肉是天天吃的吗?”
没等秦淮茹说话呢。贾张氏彻底被吓傻了。
王主任的话音刚落。
她马上就跪在了王主任面前,抱着王主任的大腿开始哭嚎。
“王主任。我错了。我再也不天天吃肉了。我不闹。您别让我回农村啊。
我儿媳妇可孝顺了。我们家好好的日子都是因为我。我真的错了。
我好好上班,我跟我儿媳妇俩人一起挣钱养家。我不要肉了。只要有口饭,饿不死。
我一句话都不多说了啊。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好家伙,贾张氏那么大岁数彻底的不要脸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人家大腿开始承认错误。
王主任也被贾张氏突然来的这么一下子弄的一脸的膈应。
张平这个时候当然不能看着了。
喊着闫解放他们哥俩一起把贾张氏给拉开了。
他也看到了王主任的为难。
毕竟贾张氏都这个样了,她要是再强硬的把人送走。
没准真会闹出点事儿。这就是调节这种家长里短最怕的事儿。
于是主动的帮王主任搭了个梯子道:
“王姨,我看贾张氏这次是真的长记性了。要不再给她个机会?
但是得让她自己保证,再在院里闹一次。立刻把她遣返。到时候是死是活。
我们院里所有人给您证明。咱们街道的工作已经做到位了。”
王主任对张平是越来越满意。
这个年轻小伙会看事。明白了她的难处。
“行。老贾家的。张平替你求情了。你也别在那哭了。
说说吧,如果下次再闹就把你遣返回去。你同不同意。”
贾张氏是真的怕了。
听王主任这么问,明显是要放自己一马。哪里还敢再闹。
“我以后绝对不闹了。我天天按时上班,我儿媳妇给我啥我就吃啥。
我挣的工资除了留5块钱给自己留着养老。其他的我都给我儿媳妇。”
贾张氏这是真长记性了,为了让所有人都相信她的话。
竟然提出要把剩余的工资给秦淮茹。
这可把张平给弄懵了。
你这都是要钱不要命的手。单单说自己不闹就行了。
怎么这次这么通人性了?
“行了。既然答应了,就赶紧给儿媳妇道个歉,赶紧回家去吧。”
说完也没再搭理她们两个寡妇。
朝闫埠贵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