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回到家。草草的吃了一口昨天的剩菜剩饭。
一头扎进暗房开始给冉秋叶洗照片。
1个小时以后。一脸轻松的走出了暗房。
推开门的时候才听见,中院易忠海家方向还有人吵闹的声音。
不由得嘴角上提。
“该,你个老王八,怎么样,绝对力量面前,你个小工人是不是就得看着。”
朝屋里亮着灯的聋老太太家看了一眼。
转身回屋去了。
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两只鸭子。大摇大摆的朝前院走去。
“易忠海,凭什么厂里那么多人就让我们去,那名单上我们都看到了。
全都是跟过你的人。你得罪人了,倒是把我们给牵连了。
今天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别怪我们不念以前的师徒感情。”
“是呀,我们也没有别的要求,你去跟你得罪的人说一说。
我们这一家老小都指着我们过日子呢。这要是去了大庆。
家里老人怎么办。你家里就两口人,一趟火车就过去了。
可我们就是要了一家子的命了。”
张平见两个40多岁的老爷们红着眼睛朝易忠海家紧闭的房门喊叫。
特意往傻柱屋看了一眼。
见傻柱屋里也点着灯,但是窗户上的人影可瞒不住人。
看样子满中院都在看易忠海热闹呢。
刚要抬脚往前院闫埠贵家走。
突然听见易忠海屋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易忠海媳妇的声音传了出来。
“易忠海,这日子没法过了。看到门口堵的了人了吧。
我跟你过了一辈子,是没给你留个一儿半女。
我忍着满院人背后戳我脊梁骨,装傻子当聋子。
假装看不明白你跟对面小寡妇那点事儿。
老太太那天说啥了?那是我跟老太太说的让你偷摸找个小的。
我为了给你们老易家留个后,我孙春霞做的够够的了。
就是想临老有个窝。我们老孙家祖坟我都商量好了。
到死我都不跟你埋一块。好给人家腾地方。
面子我给你足足的了吧。
结果你呢?你不是牛逼吗?
如今我想活着要个窝都满足不了了。
我还跟你过什么?后院娄晓娥不是因为生不了孩子离了吗?八壹中文網
后天上班我也跟你离。你跟你那小寡妇过去吧。”
话音刚落,易忠海媳妇满脸泪水的胳膊上挎着个大布包猛然推门走了出来。
门都没关,推了几把门口拥堵的人群挤了出来,直接朝后院走去。
好家伙,易忠海徒弟们一看终于开门了,这群来找事的人哪还顾得上易忠海跟媳妇怎么吵架。
直接涌进了屋里。
张平看到这儿预感到今晚没准要开会。
也不看热闹了,赶紧朝闫埠贵家走去。
闫埠贵早就等着张平的到来,那可真是全家欢迎啊。
“二大爷,刚才过来时候看到易忠海他媳妇去了后院,应该是去老太太屋了。
再加上中院他那些徒弟。我预感一会没准要闹出点什么。您可要提前做好打算。”
张平把手里的鸭子放到了桌子上。直接把自己的担忧跟闫埠贵讲了出来。
“嗯,刚才吵架的动静我也听见了。这么多年院里都说柱子能折腾。
如今看来,是我们误会他了。这都是那道貌岸然的易忠海在背后搞的鬼。
这易忠海的媳妇要是不被逼急了,易忠海那点事儿还真说不清。”
要不怎么都说闫埠贵能算计呢。
这话里话外的给傻柱跟自己开脱,那就是想明白了今天易忠海家堵门的始作俑者是谁。
闫埠贵那天可听见老太太说让易忠海回家等着安排的话了。
在加上易忠海家堵着的那些个徒弟。结合那天易忠海威胁傻柱跟秦淮茹的话。
想明白事情的他,早就心惊肉跳了。
这老太太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真要是谁想动她孙子。这报复马上就来。
老虎就是老虎,打盹的时候看着无害。
真要是露出峥嵘,他们这些个小老百姓真是扛不住啊。
张平何尝听不出来闫埠贵话里的意思。
但是他也理解。小老百姓,遇到事情明哲保身那就是人性。
外面那群易忠海的徒弟不也是这个样吗?
想到这里,张平接着闫埠贵的话道:
“过去的事儿咱就不提了。柱子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她奶奶那天开完会也挺满意的。
现在反而是易忠海他们家的事儿才是咱们要想的啊。二大爷。”
张平的话闫埠贵怎么能听不出来什么意思。
给自己媳妇跟儿子使了个眼色。
让她们都进里屋。
等屋里人都走了。
闫埠贵拉着张平坐到了床上。
“张平,今天就咱爷俩。那易忠海这一走。他那个屋子可就空出来了。
你看大爷家这么多孩子,我寻思着把他那屋整过来。你帮大爷想想办法呗。”
“我就日了狗了。我tmd的是来跟你谈万一晚上开会咱们怎么处理。
你可真会算计,人家还没走呢你就想着要住进去了。”
张平心里这个腻歪啊。
于是话也没客气。
“二大爷。您这不是想瞎了心了吗?那屋可是轧钢厂的工人宿舍,您是小学老师。
您这房子当初也是街道帮忙协调的吧。
这分配权我是不知道,但是也离不开轧钢厂跟街道。
听您这意思要在开会的时候提一嘴?”
听了张平的话,闫埠贵也是老脸一红。
假装咳嗽了一下道:“这不是咱们爷俩私下商量嘛。”
见闫埠贵被自己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拿眼睛扫了眼他们家的情况。
张平叹了口气。
“二大爷,咱爷俩交情虽没说多深。但是您这人不坏。自打住进这个院我跟您配合的也不错。
今天我就跟您推心置腹的唠两句。”
“哎~~好,好。大爷就是看你这孩子是个明白人,所以才跟你说的。
你说。大爷听着。”
闫埠贵以为张平要帮他办事儿呢。赶紧搓着手一脸期盼的盯着张平。
“您也看到易忠海那些个徒弟要走。那您想想,轧钢厂走了一批,人家不进一批人?
现在整个北京城哪个单位住房不紧张?咱不说别的。
就算我配合您在院里开会把房子让给你们家。
那您想想易忠海为什么临快过年被撵到大庆?不还是上头一句话的事儿吗?
咱们这些小老百姓那点小心思人家在意吗?真要是人家轧钢厂把房子分给新来的职工。
您让是不让?不让的话,您能扛得住人家厂里的指令?街道不来找你们家?
到时候您怎么收场?”
说完,张平一脸平静的看着闫埠贵,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