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眼睛一直到张平的身影消失在后院的门廊才转过头。
对正在缝衣服的贾张氏问道：
“大姨。那个小伙是干嘛的。他怎么这个时候没上班？”
“你别搭理他。那个小兔崽子是我们家仇人。剩下的别问了。”
贾张氏也不能说自己偷人家东西被人抓个现行然后撒泼没好使啊。
再加上自己家那点事儿也不露脸，根本就没法说出口。
只好含含糊糊的用仇人的话来搪塞秦京茹。
“哦。”
秦京茹听完也没在意，往后院放心扫了一眼，继续打听傻柱的情况。
......
“小娥。晚上拍照你就穿这个衣服？太臃肿了啊。”
下午4点多，娄晓娥红光满面的睡醒了。
一边穿衣服一边靠在张平怀里躲着他的咸猪手。
“不都是这样照相的吗？”
拉住张平要往衣服里伸的手。
娄晓娥一脸狐疑的扭头看张平。
“你不是想留个纪念吗？你今年才28岁，穿个大棉袄照相。
你认为等你到了那边能拿出来看？那不让人笑话啊。”
左边不行就右边。到底让张平得手了。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没再挡着。
“那我也不知道怎么拍，家里衣服都收好了。我也不能回屋啊。”
张平眼珠子一转来了想法。
趴在娄晓娥耳边嘀嘀咕咕的讲了几句。
“好你个张平，人不大，你怎么那么坏呢。那种照片我拿过去也不能拿到外边看啊。”
“也不全都是，你可以把棉袄脱下来，穿着外套照几张啊。
我给你照特殊用光的照片。
既能体现出你年轻时候的好身材，又能掩盖一些年龄上造成的岁月痕迹。”
娄晓娥被张平那句岁月的痕迹打动了。
点了点头道：“那底片你也得给我。我怕你万一丢在哪，那我可就不活了。”
张平能够得到这样的机会哪里还想着别的，顿时就点头答应了。
两个人晚饭都没吃好。
娄晓娥也是被他说的心动。
所以，两个人叠在一起套着环吃的晚饭。
“不许拿出来。”
吃到一半，张平要去盛饭。
被身上的娄晓娥叫住了。
“不是，我都累了一天了，就指着这口饭长力气呢。”
张平满脸的无奈。
“那一会还是这个样子。”
“行，都依你。”
香艳的晚饭一直吃到了7点多。
娄晓娥吃彻底的吃饱了。
打着饱嗝躺在炕上消化大餐后的舒爽。
张平跟个老牛似的收拾碗筷。
他这边刚把碗放到了碗架子上。
门外传来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大茂哥，那个涮羊肉真好吃。我都半年多没吃过肉了。”
“怎么样妹子。哥哥这待遇不错吧。我都说了，那个傻柱就是一厨子。傻不拉几的。
你姐那是糊弄你呢。走，今晚到哥哥屋里将就一个晚上，明天我带你去买身好看的衣服。
你这要是穿着新衣服回家过年，满村里谁不羡慕你。”
原来是许大茂得手了，压根就没傻柱什么事儿了。
看样子放完电影后。没有像原剧一样回家吃饭，再偷摸的跑。
跟原剧还有点差别，想来是因为娄晓娥长时间没露面，许大茂彻底没了顾及。
“不行啊，我姐都说好了在家做好饭等我回去呢。
我这跟你走了，她们不一定怎么着急呢。再怎么说我也是我姐带过来的。
等我今天跟他们打好招呼，明天再说吧。”
秦京茹说完，院里沉默了一会。
想来许大茂也在分析利弊。
张平正好事的偷听呢。
突然感觉小张平又被放了出来。
然后就是被温暖覆盖。
低头一看，娄晓娥生疏的重复昨晚的内容。
然后他就没心思再去听了。
抱起娄晓娥回了里屋。
20分钟后。两个人穿戴整齐。
张平假装的拎着灰桶走出了后院。
一直到大门口，发现所有人家都灭了灯。
把灰倒了之后。悄鸟的回到家。
然后把相机跟从暗房里拿出来的黑白胶卷跟相纸都装进了包里。
他也想给娄晓娥照彩色的啊。但是影棚里的灯光是专门照黑白的。
色温不够。只好用黑白的将就了。
看到娄晓娥都已经穿戴好。
张平抬着自行车出了门。
小心翼翼的锁好门。
两人一前一后点着脚出了院子。
直到走到胡同口，俩人才上车，直接一路疾驰的到了像馆。
打开门，张平先把娄晓娥推了进去。
然后迅速的把自行车也推进了屋。
反手把门一关。先打着准备好的手电，把关门时摘下来的棉门帘子挂了上去。
这才把灯拉着了。
“屋里太冷了。怎么拍啊。我可不想感冒。”
娄晓娥用嘴吹着哈气搓了搓手道。
“影棚跟这个厅里都有炉子，那，我徒弟知道我晚上要来。东西都给准备好了。
你先坐会，我把炉子生起来。”
自己今晚就要创作人体写真。模特都来了再大的困难也要克服。
于是手脚麻利的开始生炉子。
还是徒弟有心，点柴的纸都给他预备好了。
不到5分钟，炉火就彻底着了起来。
屋里的温度也随之提高。
又往两个炉子里加了一大把柴火，让它迅速燃烧。继续加温。
趁着这个时候张平开始准备影棚里的灯具。
玩写真，就是玩灯。光掌握不好一切都是白费。
那些二把刀玩的所谓写真张平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即便模特再漂亮也让他感觉恶习。
没那个水平，借着写真的名头扯淡，那是他这样搞技术的人最瞧不起的。
小铁炉子升温就是快。等张平把灯具调整好以后。两个炉子共同加温，就让棉袄穿不住了。
脱了大棉袄。往炉子里又填了几块木头，见火又上来了。
迅速的把煤块加了进去。
然后盖上盖子开始等待煤的彻底燃烧。
“小娥。你进来吧，先适应一下灯光跟影棚。别一会拍照表情僵硬。
我先准备准备。”
娄晓娥刚才看着张平准备的时候就有点小紧张。
现在听张平这么一说，心下一横。直接进了影棚。
左右看了一圈。
“就是这个黑布当背景？人家都是画的画，那照出来多好看。”
张平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摄影的认知还处于最原始的照出清楚的人的阶段。
本着让娄晓娥慢慢放松的打算，开始给她从头讲起。
随着张平的讲述，炉火也越来越旺。
站在炉边的娄晓娥有点穿不住棉袄了。
往大门那边看了一眼，见啥都看不到。
扭捏的把棉袄跟外套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