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终于上班了。
只是他没想到,上班的第一天就被厂办主任刘新文喊过去一顿臭骂。
“许大茂,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干出敲诈勒索这种毫无底线的事!你呀,真给我们厂丢人,丢脸!”
许大茂苦着脸,矮身站在刘新文面前,脸黑得像锅底似的。
“主任,这事真不怪我,那个傻子买通了医院、派出所、连我们大院的人都买通了,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呀。”
“你有苦是你的事,现在因为你的破事,害得我被领导骂,你说说,你这都干的什么事?从今天开始,让办公室的小胡跟你一起学放电影,两个星期必须教会他。”
许大茂多精明的一个人,他马上就知道领导啥意思了。
这是要找机会把他给蹬了呀,这怎么行,放电影是他许大茂在轧钢厂安身立命的绝活,怎么可能交给别人?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种愚蠢的事儿,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许大茂身上,不行,绝对不行。
“刘主任,不是我不愿意带徒弟,实在是放电影这事吧,确实太需要技术了,而且要细心,稍微有点粗心大意,就会毁片子。您知道,咱这些片子很多都是借来的,这玩意毁了,我可交代不了。”
许大茂这么一说,刘新文心里马上明白,这孙子是拿毁片子要挟自己呢,心里不免有些恼怒。
“你甭那么多废话,反正小胡给你带,毁片子就毁片子,毁一部扣15块钱,都从你工资里扣,你自己看着办!”
刘新文说完,一甩手走了,只留下傻了眼的许大茂。
从办公楼出来,许大茂经过厕所的时候,正看到刘海中和赵岩在扫厕所,何雨柱在边上溜溜达达,看样子是在监督他们干活。
许大茂把刘海中喊了出来。
“二大爷,虽然这事有点不太合适,可事到如今,大茂也只能拉下脸跟你说了,就是那100块钱,你手头方便的话,你要还给我了。”
刘海中一愣,随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大茂,那个钱是你爸给我的,不是你给的,这事没错吧。还有,给我钱的时候是让我在法庭上给你作证,我做了呀,你怎么还能朝我要钱呢?”
许大茂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高了起来。
“刘海中,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爸给的那跟我给的有啥不一样?那都是我们许家的钱,这你不否认吧!还有,你说你在法庭上做的什么证,你根本没啥说服力,要不然人家法庭怎么说你做的是伪证?啊,你费半天劲就给我做了伪证,你还好意思要那100块钱,你好意思吗你?”
刘海中被许大茂噎得一滞。
“要不是给你作证,我能到这儿洗厕所吗?大茂呀,二大爷是真没钱,钱都让我买酒喝了。”
许大茂知道不能把老刘头逼急了,对付他这种人要慢慢来,逼急了容易狗急跳墙。
何雨柱溜达了过来,笑呵呵地看着许大茂。
“大茂呀,能上班了?”
“哼,德行!”许大茂没理柱子,转身要走。
“哎,走啥?急着投胎去呀。”
许大茂身形一顿,对何雨柱骂道:“妈的,傻柱你别牛逼,早晚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柱子哈哈一笑:“上次你把几个老禽兽坑进粪坑吃屎去了,下次你自己也去吃一次,过过瘾。”
“去你妈的。”
许大茂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悻悻地走了。
调侃完许大茂,柱子兴趣了了地回了办公室,不大一会儿,徒弟马华就来了。
“师傅,昨天晚上潘胖子和赵岩又找我了,我们一起喝了一顿。赵岩说,他听说最近会有大领导来检查,他们决定在那天动手,给你使坏,整一出大戏,让我到时候配合好胖子,到时候给我升官,当食堂主任。”
马华的话,让柱子不禁陷入沉思。
承诺马华做办公室主任,这个诱饵不可谓不大,赵岩能开出这么大的砝码,看来所图不小呀。
看来这事要和李钦林商量一下,越早防范越好,而且最近李钦林刚向阚丽提出离婚,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到了李钦林办公室,老李正在看报,看气色应该还算不错。
“怎么了兄弟,有事?”
柱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了李钦林对面。
“李哥,你之前说大领导要来厂里检查,自你说过一次之后就再没提起过,咋样,时间定了吗?”
李钦林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柱子这会问他这个问题,早上刚定下来行程,柱子下午就来问,这未免有些巧合,让他稍微有点奇怪。
“定了,就这个礼拜五,通知早上才过来。”
“我听马华说,赵岩要搞事情,就是利用大领导来视察的机会。”
“搞事情?”
李钦林皱起了眉头,他反问道:“他们知道领导周五来厂里?”
“看样子他们应该是知道的。”
“那这件事就有意思了。”李钦林阴沉地说道,“对了柱子,这件事咱们一定要安排好,特别是你的食堂后厨,监视好那个潘胖子。还有。。。”
说到这里,李钦林抬手指了指房门。
何雨柱起身把办公室门反锁了,然后凑到李钦林身边,两个人低声商量了一下,直到快下班,才离开李钦林的办公室。
下班回到四合院,柱子没想到,却迎来了以为意料之中,却又极不想看到的人,这个人就是他那个便宜老爸,和白寡妇一直定居云港的何大清。
何大清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更没有抛弃儿女的负罪感,等柱子到家的时候,他已经烧好了饭菜,等着柱子下班回来。
“你怎么来了?”
何雨柱看着年近古稀的何大清,冷冷地问道。
估计这几天和白寡妇在一起小日子过得不错,何大清看起来白白胖胖,精神头相当不错。
“听刘海中说,你在厂里升官了,现在大院里也都你说了算,这些大事小情的应该不少,很是琐碎缠人,爸是想着过来帮帮你,老话说的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爸不帮你谁帮你,你说是吧。”
柱子冷冷一笑。
“帮我?早你干嘛去了,现在跑来献殷勤,我需要你帮吗?”
何大清正在端菜的手一滞,停在半空。
“今天在雨水房间凑合一晚,明天,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