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可不是一大爷那种伪圣母,他说话做事自然有自己的原则,能放人一马的,他可以略微抬抬手,可如果涉及原则性问题的,该坚持肯定会坚持。
所以,当阎埠贵跪在他面前乞求讨饶的时候,他并没有一时心软马上应承下来,而是要听听这老东西下文书要说什么,了解之后,才能做决定。
“三大爷,您要是一直这么说,这么逼我的话,咱可就真没话说了,您啥事都没说,就让我救您,这我要答应下来,您让我去杀人,我怎么整?我还真去杀人吗,民警同志搁这儿呢,别说杀人了,就是我有这个念头,人家也会立马把我扔笆篱子去,是不是这个理!”
何雨柱说着话身子一侧,让到了边上,没接老阎的一跪。
老胡和张涛两位民警见三大爷鼻涕眼泪一大把,样子着实可怜,也纷纷劝他。
“何师傅说得没错,有事好好讲,不要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这可是旧社会习俗,咱们新社会新气象,您老要是这样干,我们也不同意,您要再这样,我们完全可以把您带学习班去。”
老胡是朝阳社区的片警,经常会处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儿,对这种为老不尊的事情见多了,当然知道如何对付眼下这种情况。
果然,被何雨柱和老胡这么一说,阎埠贵一下子站了起来,腰也不疼了,眼也不花了。
“哎,这就对了嘛,三大爷您有话直说,能办的,柱子我不推辞,不能办的,我也给你个说法。”
其实在目前大院的四老禽兽里面,何雨柱对三大爷阎埠贵的印象相对来说算是最好的,起码这老头在纷纷炮火中硬刚贾张氏的火力,跩出“仁义礼智信”五字真经,给了他一些道义上的支持,单凭这一点,就比一大爷和二大爷两个老东西强多了。
听了何雨柱的话,三大爷稍微放下了一点心,他感觉戏份应该到了,再演的话把傻柱惹急起来,就得不偿失了。
“柱子,其实吧,当初许大茂为了让我给他作证,给了我100块钱红包,我根本不打算要,可那小子太不是东西,把钱扔我家就走了,我想撵上去还给他,可大院里人多眼杂,上门行贿还被人赶出去,这影响太坏了,咱要考虑许大茂他以后做人不是?这事儿就这么耽误了,你也知道,三大爷教学工作太忙,隔天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今天听民警同志跟你在这说赔偿、损失什么的,怎么就突然想起来了,我啊,现在后悔死了,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催的,跟许大茂这事扯不清了呢。”
不得不说,这阎埠贵不愧是喝过几年墨水的人,编起瞎话来张嘴就来,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连他自己都被刚才这段几乎天衣无缝的台词圈粉了,全然忘了当初从派出所出来,他才是第一个提醒老许分钱的那个人。
不过,三大爷的话别人信,可作为当事人,何雨柱压根就没信。
一来他早就从娄晓娥的途径知道了这件事,根本不是许大茂硬塞钱,而是三大禽兽主动索贿,二来就是,阎埠贵的话里漏洞太多,那是一百块钱,不是一分两分,你阎埠贵能让儿子媳妇吃饭还交粮票的人,会隔天就忘了?骗鬼吧。
就连于海棠也在心里诽谤,她是老阎家的亲戚,这阎埠贵什么人,于妹妹多少还是知道的,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装聋作哑佯作不知,亲戚里到的,总不能当面拆穿他吧。
“三大爷,你说的这事我大概也知道一些,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对吧,除了您,还有二大爷也拿了对不对?”
被何雨柱直接点破,三大爷有点傻了,原来人家柱子早就知道了,这么说来,刚才的一顿表演是自己演给自己看,自己打自己脸了,顿时一张老脸从白变红,喏喏地答道:“是,是的。”
“老许也给一大爷了,可是一大爷没收,是不是?”
“是,没,没错。”
“哈哈,三大爷你甭紧张,我觉得我会生气吗?我要是生气的话,刚才就不会让你进门了,更不会打算请你吃鸡肉了,知道吗?”何雨柱微微一笑。
阎埠贵艰难地吞了口吐沫,可不是嘛,人家柱子早就知道了,还能这么对他,单说这人品就没的说了,起码这事要搁他阎埠贵身上,别说请人吃鸡肉了,就是鸡骨头都别想,骂他三天三夜都难解心头恨呢。
“柱子真你没生气?”阎埠贵小心翼翼地问道,小眼睛眨巴眨的,充满了小心。
“我当然生气了!”何雨柱直接吼了起来!
谁也都没想到,何雨柱却突然变脸。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阴森森地说道:“我说三大爷,你还真是越老越天真了,我说不生气你就信了?这事搁你身上,你说你会怎么办,你就不会生气?”
“柱子你。。。”阎埠贵刚要说话,就被柱子抬起手打断。
“生气当然是生气的,我恨不得把你跟他们一起送进笆篱子,可是想想,三大爷你除了爱占一些小便宜,倒也不算什么坏人,所以就想着给你一个机会,算是戴罪立功吧。”
三大爷见这事儿还有缓儿,立马开心起来,问道:“柱子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三大爷都听你的。”
“其实也没什么,首先,这笔钱你肯定是要退回去给许大茂的,而且越早越好,别等到法庭上再退,那就晚了,许大茂是什么人,你信不信,他不但会让你把100块吐出来,还要连本带利让你搭进去100,不信你就看着。”
“嗯嗯,我信我信,这钱我退,我今晚就去退。”阎埠贵这会儿也没工夫心疼那100块钱了,还好没全糟蹋掉,不然他能哭死在厕所,“何雨柱你继续说。”
“然后呢,你要给我写一个关于许大茂胁迫你收钱,让你给他做伪证的书面材料,签上名交给我,这样我才能帮你脱罪,也算是你改邪归正的投名状,知道吗?”
“好,我写,我送完钱回去就写。”阎埠贵更是一口应承下来,忙不迭地点头。
柱子很满意,本来还想着怎么才能让许大茂输得更惨点,一直想到好办法,这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能成功策反三大爷,关键时刻肯定能给许大茂致命一击。
“最后一点,你等下给许大茂送钱的时候,千万不能说这事败露了,你这样说许大茂肯定不会收,反而会把你拖得死死的,你一定要说是看他受伤了,要多保养,这100块钱拿出来是关心他,给他买保养品的,知道吗?”
“知道了,还是柱子你想得周到,我记住了。”
何雨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三大爷临堂翻供,许大茂目瞪口呆的傻逼样了。。
“还有,你等下去许大茂家的时候把一大爷也喊上,让他给你做个见证,如果能顺便坑他一下,让他也破费点,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