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是这样说的,然而脑子还是有些晕眩,毕竟曾是滴酒不沾的人,不可能喝一次就把酒量练出来。陆惊语起身之际,眉头一皱,她感觉脑子猛地晕沉,脚下也失去了支点,没法站稳,身体不受控地往一侧倒去。终究还是有点醉了。薄司寒想着,伸手拉了她一把,意图让陆惊语站稳。谁料,一扯竟感觉宛如扯了张纸片,轻飘飘地往自己身上跌来,满怀柔软。“啊……”陆惊语忍不住惊呼,下一秒跌坐在薄司寒怀里,整个愣住,大脑短路,连酒都醒了不少,微张着唇,似乎有点惊讶。两个人距离很近,她吐气如兰,喷覆在锁骨边,犹如一片柔软的羽毛,挠在心间,连她唇上沾的几分酒香,都能闻见,分明他滴酒未沾,此刻想醉的人竟是自己。薄司寒发现身上有点躁动,身体渐渐发烫。陆惊语手放在他的腰肢上,温热滚烫的肌肤,给她身上带来了些许暖意,褪散了深夜的寒冷;情愫骤然在两人之间游走,说不清是渴求的温暖,还是生理反应,她搂着腰的双手,都忍不住紧了几分。这时,屋内传来一阵咳嗽,打破了亭院寂静的气氛。陆惊语遁声望去,发现是爷爷站在那儿,薄司寒也偏头看过去,手上却没任何动作,还是揽着她。臭小子,居然敢占他家乖孙女的便宜!老爷子不悦地看着他们。二人却一点都不收敛,还堂而皇之的靠在一起,陆老爷子与他们对视,不免觉得尴尬,硬着头皮上前询问。“这丫头怎么了?”
薄先生他可能还不是很了解,但孙女绝不是不知礼数的人,内心里的不忿立马由关心代替。薄司寒清醒了点,答道:“她喝了酒,醉了。”
老爷子轻哼一声,嘀咕句,“这丫头!”
和他保证不在外面乱来,不让他这个老头子担心,倒直接在家里,在他眼皮子底下喝起来了!老爷子转身喊来管家,叮嘱道:“把人扶上去休息。”
管家应下,走到后院凉亭,薄司寒扶着她,动作很温柔,把人交给管家,还顺手将位置上的酒瓶一并递过去。老爷子提起拐杖,本来准备上楼,突然想到什么,回看一眼还在凉亭边的男人,又杵着拐杖走了过去。薄司寒瞧见没动,目迎着人来,老爷子又在陆惊语刚才的位置坐下。老爷子经历的人情世故比他们两人加起来还多,想都没想便直接问道:“惊语知道她母亲的事情了?”
“是。”
薄司寒说,身上的滚烫早已褪去,只残存了他一个人的余温。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倾诉,“这丫头表面上那么冷淡,其实很重感情,特别是亲情,偏偏她的家里人都这样对,连陌生人都不如,更像个仇人,原本就是他们陆家欠了她,现如今……”“唉,真是造化弄人。”
老爷子没说完,最后只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