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败了。 其实很正常,就靠着一管水想要击败克洛克达尔,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她一开始就是想要得到解脱,象征性地反抗几下,就随了克洛克达尔的意愿。 心里反而变得充满放松,终于能结束辛苦的一生。 她倒在金钩之下。 克洛克达尔面色冷漠,又变回一个人,也无所谓,最开始,他就没有相信任何人。 他想着。 王宫的墓室开始颤抖。 怎么回事?明明广场的炸弹没有到时间爆炸才对,克洛克达尔望向趴在那里的国王,“是你做了手脚吗?无聊,就算这里塌陷,我都不会死。 别小看沙沙果实的力量啊。”
寇布拉抿嘴,没有说什么,只是在静静等待墓室彻底坍塌。 哒哒哒,石头不断掉落。 路飞躲避着落石往前走,满脸疑惑,“哇!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往下陷?”
过一会,路飞来到房间之中。 克洛克达尔听到动静,转头一看,人直接呆住,“你这家伙……” “总算让我追上你了,臭鳄鱼。”
路飞盯着他,满脸都是斗志昂扬。 克洛克达尔的心态有些崩,嘶吼道:“你这家伙到底要我杀几次,你才会倒下? 为什么一次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个国家明明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路飞满脸坚定道:“因为你还没有把抢走的东西还回来。”
克洛克达尔张开双手,反问道:“我抢走的东西?金钱?名声?信赖?生命?还是雨?哇哈哈哈,你要我还什么,我抢走的东西数都数不过来!!”
“是国家。”
路飞坚定地回答。 克洛克达尔笑道:“国家?你开什么玩笑,我现在还没有得到这个国家,不过快了,这里确实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路飞沉声道:“我们刚到这座岛的时候,她的国家就已经不在了。”
他不是单纯的白痴,相反,胆大心细就是他的性格,回想这一路上薇薇的样子,她是那样的痛苦,明明在自己的国家之中。 “如果这里还是她的国家,她本应笑得更开心。”
路飞愤怒地大喊,然后举起拳头朝着克洛克达尔跑去,边跑边大喊道:“鳄鱼,我要超越你!”
大喊大叫声中,他将染血的拳头打在克洛克达尔身上。 这一击彻底打懵克洛克达尔,他无法理解,这里明明都没有水,为什么这个不会霸气的家伙还能攻击到自己的本体呢? 稍微一想,克洛克达尔将目光望向他拳头滴落的鲜血,心里瞬间秒懂。 原来是血,居然用血凝固沙子。 何等乱来的家伙。 “呼,哈,哈哈哈,好吧,从雨地到王宫再到这个地下圣殿,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挑战,那我就让你彻底死心。”
路飞冲上来,又是一脚朝着克洛克达尔踢过去。 但这次克洛克达尔躲开了。 “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海贼,”克洛克达尔满脸冷漠,完好的右手将左手的黄金钩子前段取下,露出里面一截中空的细小铁钩,“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海贼的战斗吧。”
路飞歪头道:“那是什么?”
“是毒针!”
并非克洛克达尔好心提醒路飞,而是一种威慑。 只要对方的注意力放在这剧毒的钩子上,无形中就牵扯住对方的手脚,让敌人变得畏首畏尾。 “是吗?”
路飞只是平淡地回一句,既没有害怕,也没有畏惧,就像克洛克达尔只是在表演猴戏。 “很好,我暂且承认你是个海贼,海贼之间的决斗是没有后路可走的。 我们的字典里也没有害怕这个词,广场一旦爆炸,这里也会一下子坍塌,这是最后的战斗了。”
猛然前冲中,身后的黑色皮毛大衣如同不详的羽翼一般展开,左手的毒钩就是胜负的关键,既然对方无所畏惧,那更好。 因为这可是能够毒死海王类的剧毒,只要擦到一点伤口,就会死。 路飞勇归勇,还是没有勇到硬抗毒针的地步,只是敌人的攻击就是专门冲着他过来,几次躲闪,他还是被毒针刺中。 “哈哈哈哈,胜利者是我!”
虽然被路飞反击一脚踹在脖子上,但克洛克达尔依然仰天狂笑起来,瞬间恢复自信,“很快,毒素就会扩散到你的全身,胜负已经决出。”
啪! 飞驰而来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克洛克达尔的脸庞上,硬生生将他的鼻梁打到骨折。 克洛克达尔吃痛之下,气急败坏地怒吼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没有倒下?”
“你的目的不在这个国家吧,没错吧!!”
“为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就搭上自己的命?你是白痴吗?”
克洛克达尔不懂,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少年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你还不明白啊,薇薇那个人。”
路飞双手撑着膝盖,感觉毒素在侵蚀身体,却还是倔强地抬起头,“嘴上说着别人不要死,自己却拼了命的去帮助别人。”
“如果我不管她的话,她一定会被你们这些人杀掉。”
“所以说啊,只要放弃掉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累赘。”
克洛克达尔试图用言语瓦解他的斗志,放弃总比坚持要来得轻松,放弃的理由,更是随便就能找到。 路飞直起身来仰天怒吼,“因为她是伙伴,所以我绝不会让她死!”
“好,就让你陪着这个圣殿一起死亡吧!”
克洛克达尔被这个话语激怒了,什么伙伴,什么友情,都是狗屁啊! 他右手之中,飞舞的黄沙再次凝成沙尘暴,猛地挥出去。 整个墓室都开始回荡风暴。 “橡胶橡胶!!”
路飞开始做出最后的攻击。 “沙漠金刚宝刀!!”
克洛克达尔也咆哮,决定不再等毒发,他要用绝对的力量,碾压这个不知死活的草帽小子。 手一挥,比先前还要多的沙漠宝刀在空中凝成,以恐怖的姿态劈下。 但是路飞完全不在意克洛克达尔的攻击,直接硬扛着轰出拳头。 即使拳头被那把沙子变成的大刀砍伤无数的伤口,也一点都不在意。 沙漠宝刀被拳头压扁、粉碎、扩散,扩散的砂砾还未四散飞开,就被路飞的拳头将这团黄沙反推回去,砸回它的主人身上。 “烟花!”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喔喔喔喔喔喔!!!啊啊啊啊啊!!!”
无数的拳头打在克洛克达尔身体上,路飞用尽力气咆哮,直接将克洛克达尔从地下圣殿一路打破墙壁,来到外面。 来到高空之中,依旧没有停止,直到路飞没有继续攻击的力气之后才收手。 而克洛克达尔在路飞的疯狂攻击之中,口吐鲜血,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伤害,如流星一般升起,又落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 泛白的双眼和一动不动的身躯已经昭示战斗的结果。 沙鳄鱼,克洛克达尔败了。 …… 整个王国都开始下雨。 随着克洛克达尔倒下,雨水覆盖整个阿拉巴斯坦,仿佛要弥补三年来的干旱一般。 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国王还没有出现,被罗宾所救的伊卡莱姆抱着在油菜花被小冯假扮的寇布拉踢倒的小男孩出现,他打算汇合寇沙,向外面的七十万叛乱军解释清楚。 将这场由阴谋推动的窃国战争,彻底画下一个句号。 薇薇开始在雨中寻找伙伴们的踪影。 …… “喂!!你就不能好好走吗?”
索隆看着乌索普无语的说道。 “啊,这个,你听我说,我得了再走下去就会死的病。”
乌索普躺在地上,举起一只胳膊有气无力地回答,想要撒娇让某个人扛着自己。 “那你就留在这里吧!”
索隆是真的累了,实在扛不动人。 “诶!别啊!”
乌索普急忙喊话。 最后,索隆还是没有丢下这位,选择拖着乌索普走。 在雨中,他们见到背着路飞的寇布拉,“你们是?”
山治手一指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背上的那家伙是我们船长。”
“你们就是将薇薇带回国的那群海贼吗?”
寇布拉看着几人,满脸感动之色。 “各位,”薇薇小跑过来,看到自己的父亲也在,满脸惊讶的喊道,“爸爸?!”
山治一脸惊讶的看着寇布拉大喊道:“爸……爸爸,你就是薇薇的父亲?”
“你就是国王?”
索隆问道。 “我曾一度做好死的准备,是这个少年救了我,”寇布拉看着路飞,“和克洛克达尔打得浑身是伤,还能带我们回到地面上,难以相信的力量啊。”
索隆倚着墙坐下去道:“薇薇你先走吧!”
“啊?”
“快回广场去!”
随后乌索普也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本正经地说:“好不容易阻止叛乱,国王和公主得说两句才行。”
“嗯,那么你们也一起来……”薇薇想要将他们介绍给人民,让人民知道草帽一伙才是这个国家的英雄,是他们一直帮助自己保护这个国家。 “薇薇,你也知道的吧?!”
山治抽一口烟,然后笑着说,“我们可是恶名昭彰的人哦,不想牵扯上国家大事。”
“我肚子好饿。”
乔巴吐着小舌头说道。 “我们自己去宫殿。我快不行了。”
娜美说道。 …… “海军根据情报,刚刚捕获了一艘人工降雨船,里面发现大批巴洛克工作室囤积的跳舞粉,秘密犯罪集团巴洛克工作室的总经理就是王下七武海的海贼克洛克达尔。 我以世界政府直属的海军本部之名,将发放于你的敌船捕获许可证,以及政府授予你的称号和权利!全部剥夺!!”
达斯琪站在克洛克达尔,面前冲着晕倒在地上的克洛克达尔大喊道。 海军也开始出面逮捕巴洛克工作室的员工们。 …… 于是乎,政府给四海发行的报纸是这么写。 在七十万叛乱军逼近王国首都阿尔巴那的危机关头,海军本部斯摩格少将警觉的发现这场叛乱中不寻常的地方。 他带领以达斯琪少尉为首的众多海军将士,不畏艰险、勇往直前,终于成功的阻止此次叛乱,拯救千万阿拉巴斯坦人们于水火之中,赢得阿拉巴斯坦国民的交口称赞,弘扬海军的正义之风。 期间,斯摩格少将在得到阿拉巴斯坦皇室和某些冒险者的帮助下,揭穿原七武海沙·克洛克达尔的骇人窃国阴谋,再次向世人证明海军坚定的正义立场。 “什么狗屁报道啊。”
斯摩格看见这些报道的时候,满脸阴沉,上面的事情,他压根一件都没有干。 顶多是在事后上前捡漏。 而且捡漏还没有捡到,据海兵的汇报,找到了草帽路飞一行人的下落,并且全员都失去战斗力,躺在地上,原先是大功一件。 但有一男一女出面将草帽一伙人带走。 不论是什么时候,草帽的运气似乎都特别好,总能在危急关头化险为夷,这次连沙鳄鱼都击败了。 斯摩格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草帽小子到底是如何击败克洛克达尔。 然而,让他郁闷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世界政府还想要将这桩功劳按在斯摩格身上。 其实政府的反应,斯摩格是能预料到,总不能让政府承认自己册封的七武海不但阴谋窃国,还被一群刚进入伟大航线的海贼新人干翻。 更丢人的是海军在这之中扮演的是被蒙蔽以及被揍的角色。 这样的事实报道出去,世界政府还要不要面子? 可斯摩格也是要面子的人,所以他对上面的回答就是,“那就让那些高层去吃屎吧!”
斯摩格愤怒地挂断电话。 …… 王宫。 乔巴正在和卯之花烈商讨医学方面的事情。 山治和乌索普出门去采购物资。 娜美在王宫的藏书阁看着各种各样的书籍。 而索隆来到阿尔巴那王宫的外面修炼。 索隆觉得自己的力量依旧不够,只是在最危难的时候,那一瞬间达到了斩铁的境界。 他现在需要让那时的力量变得随时都可以使用出来。 所以他正在向某人请教,“白石先生,我该如何锻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