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寻心道,星果灵酒的效果我不知道,但酿我是真的酿了。 试炼塔几十载,空间都是符人们在打理,她都把星果酒完全给忘在脑后了。 便是之前孝敬她师父灵酒,也只是送了猴儿酒,黄金酒,百花酿,还有灵谷酿造的烈酒。 七寻眨了眨眼,不知道如果她说她已经酿了几十年,但是却把星果酒忘在了脑后,云鸾会不会想打她。 说起来,星果酒是她试了数十次,才最终成功的呢。 当初只是尝了新酒,味道自然不差,于修行的助益,因为星果的特殊药用价值,和别的灵酒,定也有所不同。 不过,那只是新酒,不知道如今窑藏几十年后的陈酒,味道会有什么变化。 七寻赶紧从空间中取出一坛来开封。 拍开酒坛的封口,元极的临时木屋中,顿时满是沁人心脾的异香,七寻摆出四个水晶酒杯,斟上,酒香味更浓。 无论是元极,还是明郡王和云鸾,都不由惊叹出声。 云鸾更是道:“且不说这酒灵气如何,只闻这香,只看这色与形,便当为灵酒榜前十!我且先品一品。”
那酒呈幽深的蓝色,倾倒时,有如银河天瀑,酒水中不时有金色星光浮动,委实美到极致。 不怪两位帝子和云鸾这个酿酒高手,都发出惊叹。 便是七寻,也惊的瞠目结舌。 这酒刚酿出来时,可不是这样的。 不说那浮动的金色星辰之光没有,就是颜色,也并非这幽蓝之色,而是琥珀色。 陈酿与新酒的差异,也太大了些。 云鸾的话一落,七寻和元极、明郡王三人,皆端起酒杯,速度竟是比云鸾还快了一丝。 四人还没来得及评说一下这酒的功效,就觉得灵力在体内轰然炸开,不过,却十分温和。 若论补灵效果,比猴儿酒和黄金酒要差些,滋味不比猴儿酒清甘,亦无黄金酒之烈,但也十分独特。 不过,星果酒除了补灵,还有滋养神魂之效。这却是猴儿酒和黄金酒不能比的。 要比起来,猴儿酒补灵效果最好,最适合用于修炼和战斗时补充灵力。而且,口感无与伦比,这是其它灵酒,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 星果更适合养魂强身。 黄金酒更烈,易醉,亦有滋养神魂的效果,但比不上星果。不过黄金酒在强身淬体上的功效,比星果更强。 这一对比,七寻对她拥有的三种最好的灵酒,各自的功效,也算有了数。 四人把体内的灵气炼化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外头醉酒侯的声音。 “咦,这里是元周那帝子的住所?那小子怎会有这般诱人的好酒?嘿,元极小子,可是独自在品酒?不邀本侯同饮?”
元极失笑,忙起身相迎,七寻三人自然得跟上。 尤其是七寻,这来的可是她师父,亲的。 “圣尊,快请进。”
醉酒侯主动求酒,哪会同小辈客气?可一看,这里头竟然还有自家乖徒,当即瞪了七寻一眼:“宝啊,你在这饮酒,有新酒竟然不请师父同品?”
七寻无奈,偶这不是忘了么?偶也不敢讲啊。 元极好笑的瞥了七寻一眼,非但没给她解围,还落井下石道:“圣尊有所不知,这酒便是宝妹的珍藏,今日无事,正好请我兄弟并云姑娘品尝,不想圣尊刚好路过。可见,这等极品佳酿,自与圣尊有缘。”
七寻:! 帝子哥你学坏了呀。 不带这么坑人的! 七寻在醉酒侯的巴掌落在自己脑壳之前,忙一把抱住醉酒侯的胳膊,殷勤道:“师尊,这酒还是我惦记着您,才特意酿的呢。 这是星果所酿,已经珍藏数十年了。之前未曾孝敬您,是真的一时给忘了。我这里总共才得了六坛。 刚才我们商议着去重力原,提起星果,云姐姐笑言不知星果酿酒滋味如何,我这才想起来,当初给您酿了星果酒。因此取出来尝尝味道如何。 徒儿这不是怕,酒不好,不好拿到您面前么? 除了刚才开封的那一坛,还余下五坛呐,四坛孝敬您,留下一坛,待我回家孝敬我娘。 那啥,您知道的,我娘平生三好,好诗好酒好赌。有好酒,那除了给您和我娘留着,我也不能给别人呀是不是? 就是我大哥二哥,在我这里,论酒,都得排在您和我娘的后头!”
七寻一通马屁猛如虎,总算把醉酒侯给哄的眉开眼笑。 他懒得跟徒弟掰扯,品酒才是正事,因此一伸手:“且取酒来,让为师给你品鉴。论品酒,为师若说天下第二,绝无人敢称天下第一!”
这一点,醉酒侯相当自信! 七寻麻溜的,给斟上一杯,双手捧到醉酒侯面前。 醉酒侯接过,仔细瞧了瞧,方道:“只论色香,已是上上乘。待我品一下味道如何。”
醉酒侯举杯吖了一口,点头道:“论口感,灵气,皆不及猴儿酒。咦,这酒,果然是星果所酿,对魂魄神识的蕴养,却是猴儿酒不所不及。确实是好酒! 神魂之伤,最是难以治疗,这酒的价值不在补灵,却是治疗神魂识海的难得圣品。有这养魂养神的功效,淬体虽不如黄金酒,却也不算是缺点了。”
七寻见她师父的点评,基本上和自己对这酒的判断差不多,不过话却不能这样讲,得给师父面子,七寻一拍掌:“师父高见。我只觉得还算好喝,却不知好在哪。听了师父的,才知道这酒竟有这许多好处。”
醉酒侯瞪了她一眼:“口感好赖,若不识酒,倒未必能说得清。可这养魂强身之效,还需要品鉴?入口后便能知晓。”
七寻:...... 拍个马屁,哄自己师父开心,还被嫌弃了,搁哪说理去! 七寻赶紧取出四坛酒奉上:“师父,您收好,以后慢慢品尝。”
醉酒侯含笑纳之。然后喝尽杯中的酒,直接起了身。 他和这些小辈们,又有什么好聊的? 来一趟,只为酒,目的达到,再然不愿意再待着。何况他待着,小家伙们怪不自在。 他便是想找人共饮,也得找虬髯武圣那个大胡子,这才对味嘛。还有那五位儒修,倒也算是不错的酒友。 七寻几人起身相送,待醉酒侯的身影不见了,七寻才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唉,师父这种存在,真是好难伺候啊。”
说的余者三人,皆翻了个优雅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