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方林早就告诉了朱玄礼自己的下落。
“你到底是谁?!”
林清咬牙的道。
朱玄礼哼道:“吾乃青云观观主,大楚四大天师之一的朱玄礼是也!”
天师!
林清瞳孔微微一缩,倒是没想到眼前这位竟然是天师级别的人物。
林清讥讽的道:“堂堂天师级别的人物,不敢与我正面交战,却偷摸着下咒。这跟小人有什么两样?”
朱玄礼冷笑道:“这等激将法是激怒不了我的。”
“小子,我虽下咒,却不通过下咒索你性命。”
“只是为了给你一点教训!”
“如今,我要光明正大的杀了你!”
说到这里,朱玄礼拿出了青云剑。
林清也在这个时候,闭上了眼睛。
他喃喃的道:“终于…”
“把你给引出来了…”
朱玄礼还尚未明白林清是什么意思,紧接着,一条绳子忽然从他的袖子中飞了出去。
直接牢牢的将朱玄礼给捆住了。
朱玄礼怒斥一声,意念一动,剑直接劈在绳子上,绳子却毫发无伤。
此为,捆仙绳。
是林清为一个大官入殓,而得到的奖励。
如今,正好拿来对付朱玄礼。
他一直等待着给他下咒人的到来!
如今,终于让他给等到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人竟然是天师朱玄礼。
林清知道捆仙绳的威力,只能暂时的困住他,给朱玄礼足够的时间,肯定会挣脱的。
想到这里,林清也不再犹豫。
先发制人,七曜棺材钉直接飞了出去!
朱玄礼是见识过七曜棺材钉厉害的,所以此刻一看到这七颗钉子飞了过来,不禁毛骨悚然。
意念控制着青云剑迎了上去!
而朱玄礼本人则试图挣脱捆仙绳…
林清身子一晃,直接冲到了朱玄礼的面前,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
朱玄礼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撞到了墙砖上。
林清一脚踩过去,朱玄礼竟然能控制着身体漂浮而起,躲过了林清的攻击。
林清本着速战速决的想法,此刻低声道:“南无阿弥陀佛…”
“菩萨低眉…”
此刻。
一尊菩萨像自林清的背后缓缓出现。
当看到这尊菩萨像的时候,朱玄礼心中一惊,他是知道菩萨低眉威力的。
这次他被捆着,可不好逃脱啊!
“小子!你若是杀了我,可没人替你解咒?!”
朱玄礼恶狠狠的看着林清。
林清淡然道:“不好意思,你的咒,我早就解了。”
他早就妙手回春,一手医术,举世无敌。
朱玄礼一脸诧异的看着林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下一刻,他就要催动咒语,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念咒,林清毫无反应!
真的解咒了!
林清之所以没解咒,就是为了引出朱玄礼。
朱玄礼要杀他,那他就先杀了朱玄礼!
道理就是这么的简单!
随着菩萨一掌轻轻落下,朱玄礼大叫道:“臭小子!我又不是真心要杀你!”
“我是在测试你!”
然而,此刻他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一掌落下。
朱玄礼在千钧一发之际逃出了捆仙绳的束缚。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受到了波及,顿时觉得五脏六腑有些震荡!
林清脚下生风,猛烈的掌风直击朱玄礼胸口!
朱玄礼忍着吃痛,一掌对了过去!
林清飞出去了十多米远,才停稳了脚步!
朱玄礼此刻也不好受,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
林清再想动手,却看到两个和尚以极快的速度踏空而来!
林清有些不甘的看着朱玄礼,朱玄礼忍着剧痛道:“你走!”
“我绝不出卖你!”
林清有些诧异,但此刻也只好迅速离开。
“朱天师!你没事吧?!”
法静连忙问道。
空文前去追赶,没多久却又折回。
“师父,他速度太快了!”
法静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震撼,他问向了朱玄礼,“朱天师,先前就是那人施出了菩萨法相吗?”
朱玄礼眼珠子一转,怒斥法静,“好你个秃驴!”
“竟然派人暗算于我!”
法静大慌的道:“朱天师何出此言?”
“贫僧从未派人加害于你!”
空文也气愤的道:“朱天师!你怎可凭空侮人清白?”
朱玄礼道:“那人使出菩萨法相加害于我,他不是你们佛教的,难不成是我们道教的?”
“他纵然不是你们慈灵寺的,想必也是其他寺的…”
“总之,这件事跟你们佛教脱不了干系!”
“你身为佛教金刚之一,必须要对这件事负责!”
“阿弥陀佛…”
法静双手合十,“出家人不打诳语。”
“朱天师,贫僧在此为你保证。”
“现如今,我大楚佛教当中,真的无一人能够修炼出菩萨法相!”
“也许,这人是密宗的也说不定呢。”
说到这里,法静又自我否决道:“但并未有消息传来,密宗来我大楚啊…”
朱天师心里乐了,但他哼道:“法静大师,还是希望你能查明此事!”
“毕竟,一个修炼出菩萨法相的人,没查清楚他的身份,就是一个潜在的危机!”
法静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然后问道:“朱天师,可有林三清,亦或者是秦峰的消息了?”
朱玄礼摇着脑袋道:“不曾不曾…”
“我们也在苦苦寻找。”
“法静大师,你有消息了吗?”
空文忍不住的插嘴道:“我们要是知道了,刚才还会问你吗?”
朱玄礼冷笑道:“好一个无礼的小辈!”
法静连忙道:“天师息怒,这是我徒弟,少年心性,还望天师不要计较。贫僧在此谢过了。”
随即法静问道:“朱天师,先前你与他交战,是否受伤?如若受伤,我这里有灵丹妙药,服用下去,亦可痊愈。”
朱玄礼冷笑道:“我与他大战三百回合,不分上下。”
“若不是你们来了,我定将他活捉!”
法静叹了口气,“无事就好。”
“那,朱天师,你可记得他的相貌?能否将他画下来?”
朱玄礼为难的道:“我这个人脸盲,分不清哪个跟哪个。”
“也分不清谁好不好看。”
“真当是为难我了。”
法静无奈,只好带着空文先行离开。
找了这么久的林三清和秦峰,恐怕,早就逃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