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主任看了看何大清,又看了看何雨生兄妹三个没有再说话!
在众人你来我往的夹菜敬酒当中,这顿宴会吃的大家是眉开眼笑。
特别是在几道下饭菜的助攻下每,个人都多吃了好几碗米饭。
最后看到,在座的吃的都差不多的时候,何雨生带着何雨柱一起把老爹煲着的两种羹汤给端了上来。
这两份羹汤一上桌,何雨生先打开了其中一份羹汤的盖子。八壹中文網
这刚把盖子打开,整个屋里面都充满了一种淡淡的清香味。
这股清香味儿,虽然很淡,却逐渐的把屋子里所有菜肴的味道,都掩盖了过去。
桌子上的众人,也都被这股清香味吸引了目光,然后统一的看向了桌子中间的那罐羹汤!
“何师傅,这是?”
看着自己的儿子端上来的汤羹,引起了在座的关注。
何大清看到在座的热切眼神,显得有点儿自得,对着胡主任说道:
“胡主任,这是我做的谭家菜中的清汤燕窝羹,这可是地道的官府菜。
您几位尝尝,这谭空菜最讲究,原汁原味。
这道羹汤虽然因为时间问题,高汤调的火候不是很足。
但是也有了七成的火候,也能让咱们体会一下谭家菜的几分魅力了。”
说着亲自给在座的每一位,都舀了一小碗清汤燕窝。
只见汤碗中的汤色清如水,色淡如茶,几根细细的火腿丝点缀中,一股悠悠清香扑鼻而来。
众人端起汤碗,用各自的小汤勺喝入口中。
只感觉一股股清甜,直入心脾,淡淡的香味在口中回味无穷。
燕窝吃在嘴里,软滑香嫩,味道鲜美,一时间,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沉醉之色!
跑半晌过后,众人才与有围巾的睁开眼,看着桌子上的灯汤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这汤真的是绝了,香味浓郁,嫩软鲜美。
食材的香味中,还夹杂着令人迷醉的淡淡的酒香味儿。
新鲜、纯和、咸中带甜,软而不腻,唇齿留香,真是妙不可言呀!
这谭家菜,不愧是有着“食界无口不夸谭”美誉的官府菜肴啊!
最主要的是何师傅,您这一手真是了不起啊!”
胡主任一边赞不绝口,一边看着何大清。
心里对何大清的看法,也有了一丝丝的改变。
清汤燕窝很快就见底了,何雨生打开了第二份羹汤。
这份羹汤一打开,和刚才的清汤燕窝截然不同的清香味,直接弥漫了整个小包间。
胡主任和其他几位街道委员会的领导下意识的咽着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何雨生刚刚打开的羹汤。
何雨生也没有说话,只是重新拿了几个汤羹碗,给在座的每位都盛了一小碗,放在了每个人的跟前。
众人禁不住这香气诱惑,没等何大清介绍,就先迫不及待的端起自己跟前的小碗,品尝了起来。
只见碗中汤色如南瓜色,看似是浓汤,入喉之后确是清淡爽口,味厚而不腻、余味悠长。
再把碗中熬制得透亮、糯滑、的鱼翅放放口中,瞬间就引爆了口腔里的味蕾,糯滑,软嫩,口感丰美,满满的胶质感。
“何师傅,这可是谭家菜中有名的“黄焖鱼翅”?”
何大清有些讶异的看着胡主任,确实没有想到胡主任竟然知道这道菜。
看来胡主任家里也不是一般人家啊,要知道这道菜可是谭家菜中最有名的。
因为整个谭家菜就是以烹制鱼翅而打出的名声,也就是说鱼翅烹制才是谭家菜的起家菜,其他的菜都是后来慢慢开发出来的。
“您行家,没错,这正是我们谭家菜最有名的“黄焖鱼翅”,只可惜限于原材料,只能做出7分样来。”
听到何大清的回答后,胡主任似乎陷入了沉思,眼神恍惚,良久之后才说道:
“这“黄焖鱼翅”正宗的做法,是要用北京西山的走地母鸡熬汤底,再配以整鸭、猪肘、干贝、金华火腿等一起文火熬制。
用时两天,把整鸡、整鸭完全的熬化之后和所有的原材料的精华尽数融入汤中。
然后再用细箩过一遍汤,把杂质过滤出去。
这样才能做出,醇和清淡的谭家菜独有的汤底。
所以才有了“厨师的汤,唱戏的腔”的这个说法啊。
这其中一句厨师的汤,说的就是你们谭家菜这道独有的汤底啊。”
胡主任说道这停顿了一下,把碗里的黄焖鱼吃汤喝完。
又伸手给自己轻轻地舀了一碗,放在跟前的桌子上,接着对着何大清说道:
“这道黄焖鱼翅中的鱼翅,在泡发过程中,必须全凭温水泡发。
绝不可以使用任何添加剂,加速泡发过程,以免破坏营养成分。
泡发的过程中,既要保持鱼翅的形体完整,又要除尽沙粒。
所以,泡发前需要先把鱼翅的薄边剪去。
然后上火煮一会后,离开火进行焖泡。
再用小刀,把鱼翅纸上的泥沙刮干净后,再上火煮。
然后再捞起来,然后再反复地搓擦清洗直到鱼翅发透为止。
这一套程序下来,前前后后大概需要六个小时左右,这可算得上是真正的慢工细活了。
汤底备足了,鱼翅也泡发好了,搭配在一起装入煲汤专用的瓦罐之中,放到火上烧火烤七个小时。
等鱼翅中的胶原蛋白,全部炖入汤中。
这时候,翅肉也已经被熬得透亮、糯滑,翅汤味也是厚而不腻了。
经历如此复杂的烹制过程之后,这道黄焖鱼翅才算是熬制好了。
这道黄焖鱼翅的最佳口感,就是汤汁浓醇、鲜美,翅肉、翅针也是十分的柔软糯滑。
何师傅,我说的可正确?”
何大清早已经被胡主任说的,关于制作黄焖鱼翅的流程惊呆了。
他自己作为谭家菜嫡系传人,都不敢说能有胡主任,记得这么清楚详细。
看来胡主任和谭家菜之间,真的是有很深的渊源。
“胡主任,您说的太正确了,我作为谭家菜传人,都没有您记得这么准确。
而且我听您这话说的,难不成您和谭家菜的本家有某种渊源呀!”
“和谭家呀,那都是祖上的事情了,建国前,谭家最后的掌厨人也去世了。
谭家就留下了一个小女儿,我老了,离得又远,现在我们这关系也和断了没两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