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
陆昭宁瞧着程杏离开的背影,眼眸闪了闪。
她坐了这么久,早就听懂了谢明英的推脱之词,但现在这种情况,她只能装作听不懂。
不好幸好,她还有许素婉。
这女人虽然废物,但是有一副圣母心肠啊!
只要自己足够可怜,她就会一直偏在她这边。
陆昭宁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凑到许素婉耳边,可怜兮兮的小声道,“妈妈,我刚才喝了太多水,想去方便一下……”
许素婉爱怜地摸了摸她的手,“去吧,快去快回,待会儿该吃饭了。”
“嗯嗯。”
陆昭宁朝谢明英眨了眨眼,“伯母,我出去一趟。”
谢明英笑着,假意推了推自己儿子,“要不,叫瑞瑞跟你一起?”
齐锐迫不得已,抬起头来。
陆昭宁乖巧一笑,“不用啦!”
……
林荫小道上。
程杏脱离前厅范围,刚拐个弯,就被谢钦抓住手腕,拉到了树丛后。
这一片种了榕树,虽是冷冬,树木也依旧郁郁葱茏,绿意喜人。
粗壮浓郁的树干,完好地遮掩住了两人的身形。
“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谢钦将程杏压在树上,长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正视自己。
他嗓音很沉,眸子很冷,“他都吻了你哪里?”
出来后,谢钦才发现程杏给他回了消息。
对昨夜,跟裴承的那些事,她只字不提。
对他的疑问,她不解释,不承认,连否认,也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她没有’。
对他。
她竟敷衍至此。
“说!”
他低吼了一句,捏着程杏下巴的手指,也无意识加重了力气。
程杏蹙眉,不想说话。
谢钦狭眸眯起,薄唇用力咬了上去。
他咬得很凶很重。
程杏吃痛后,被迫张开了嘴。
谢钦的唇舌悍然侵入,先霸道搅弄一番,又贴着程杏的齿根一寸寸刮过。
他像个强盗,闯进别人家中翻箱倒柜,连一分钱都不想放过。
又像个君王,一厘厘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最后,他勾卷着她的小舌头,裹进自己口中纠缠不休。
程杏被男人激烈地吻,吻得脑袋发蒙。
醉酒的后遗症也紧随而至。
巨大的眩晕袭来,加上她本就一直没学会接吻换气,呼吸被剥夺太久,久到程杏因为缺氧,差点窒息。
她腿一软,即将滑倒前,被谢钦捞住。
“杏杏!”
他托着她的细腰,扶着她的脑袋。
狭眸内的猩红褪去,涌现出恐惧和慌乱。
谢钦,也会害怕么?
他在害怕什么?
程杏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脑袋,再睁眼,面前的男人,已经恢复了冰冷淡漠。
所以……刚才又是她的错觉,和奢望吗?
程杏望着那张近在咫尺,却冷漠无情的狭眸,心里却没有了任何起伏。
谢钦薄唇紧抿,心底同样冰凉一片。
她故意的。
故意装晕,示弱,迫使他心软。
她心机深沉,惯会装乖卖惨,每次犯错,都用这招。
而他,却该死的,又一次上当。
“哧啦!”
程杏后背的拉链,被谢钦一拉到底。
程杏脸色倏然一白,惊惧低叫,“谢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