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杏完全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细密连绵的痛楚和欢愉便将她完全淹没。
泪水滑入两人的唇齿间。
谢钦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他微微一顿,松开了唇,却没压住胸腔里的愤怒,吐出冷嘲,“程杏,偷情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
“你都湿透了!”
许是被误解的次数太多。
对谢钦盛怒之下的恶言恶语,程杏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
不过,心口那却像是被剜了块肉似的,仍旧是痛的。
她喘息着,努力解释,“谢医生,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手机在座位上,你等我拿过来给你检查。”
听言,谢钦冷冷笑了笑。
“程杏,聊天记录可以作假,但言行却作不了假。”
而她,从来都是言行不一的。
他贴着程杏的唇角,狭眸内渐渐漫上猩红,“几次了?你自己说,这是第几次了?!”
“最初勾引我的时候,你心里就存了人,还喜欢着我那好外甥儿齐锐。”
“跟了我以后,又开始跟裴承不清不楚,痴痴缠缠。”
“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这才几天,又背着我跟人相亲。”
若不是今天恰好被他撞见,或许相亲这事,他又会被她的花言巧语哄骗了去。
谢钦粗喘着,差点绷不住扭曲了面容。
怒火高涨下,头疾又因她而爆发。
他脑仁中仿佛有人在拿斧子劈凿一般,巨大的嗡鸣和疼痛中,谢钦看到程杏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失聪般听不到任何声音。
“闭嘴!”
他厉声呵斥,泄愤般咬上了她的唇。
幼年时,他第一次交托信任,却因此永远地失去了母亲。
捅刀的人,还是他的血脉至亲,他的生父。
少年时,心底的伤口好不容易愈合。
可至交好友的背叛,却再次改变了他的人生。
也让他的身体,终身染了瘾。
死里逃生后,谢钦隐姓埋名,远走他乡,直到遇到沈惜……
再到程杏。
对程杏,他给了她无数次的容忍。
可她却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辜负他,背叛他。
“程杏,很好。”
他噙着她的唇肉,用想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痛恨,发出了叫人毛骨悚然的轻笑。
“你真是,好的狠。”
笑完后,谢钦彻底收了心软。
若不是最后一丝理智还在,告诉他她腹中还怀着两人的孩子。
他也不知道程杏将会遭遇什么。
但她既然敢背叛他,也说明她早就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程杏泪落如雨。
可无论她再怎么哭,谢钦都没有在放开她。
嘴巴被堵住后,便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体力太过悬殊,程杏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被谢钦拎着浮浮沉沉。
强制性地持续攀上顶峰。
晕死过去,又醒来。
从欢愉到麻木,需要多久?
程杏睁着无神的双眼,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她腰椎以下,也完全没了知觉。
像一具缺了灵魂,又被人拆卸了关节的布娃娃。
被人丢弃在了木地板上的水洼里。
残阳似血,照射在程杏身上。
冷得她身子止不住地战栗。
谢钦面无表情,走到包厢内的小休息室里,洗澡换衣。
一刻钟后。
他恢复了衣冠楚楚,气质矜贵淡漠的模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门外。
卫三恭敬地候着,见谢钦出来,低头问好,“少爷。”
谢钦停驻脚步,冷然道,“从现在开始,不必再跟着她了。”
也不用在护着她了。
他回头瞥了眼虚掩的门缝。
望着那布满粘稠狼藉的瓷白身子,绷直了唇角。
程杏,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