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杏目送裴承离开，三人便出了火锅店，打车回学校。
……
咖啡厅内。
谈话还在继续。
丁娴坐好后，取出录音笔，笑容温婉询问，“谢医生，你上一次头痛是在什么时候？除了头疼，还有别的症状吗？”
“先说好，虽然我是学心理的，但毕竟毕业好几年了，也没从事这方面的行业，可能不太专业，我爸找不到你的病因，才让我试试看，父命难为，还请你多担待。”
“嗯，辛苦了。”
谢钦神色泰然，淡淡道，“半个月前，犯过一次，疼痛在可控范围内，但情绪上，有些容易失控，有没有什么办法遏制？”
得知程杏进出过裴氏大厦，还换了身衣服时。
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罚了她。
现在知道她喜欢自己，谢钦已经能容忍她去裴氏上班了。
但他也担心。
万一再有下次。
“以前有失控过吗？”丁娴若有所思，“情绪失控时你最想做什么？大喊大叫？打人？强迫自己做重复的事？”
她的问话，叫谢钦沉默了。
细数此前，除了孙秀荷死亡那次，但凡他情绪失控，均和程杏有关。
他容不得她和裴承有任何来往。
更不允许她的身子，不属于自己。
而每次戾气难控时，他最想做的，就是握住那截细腰，狠狠贯穿她。
谢钦薄唇微抿，指尖合拢，垂眸凝望向褐色的咖啡。
半晌，才避重就轻道，“失控过，但都被人安抚了。”
“怎么安抚的？”丁娴有些惊讶。
她是见过精神病院中，那些发狂的患者的。
一旦他们犯病，除了镇定剂，几乎没有任何方法，能迅速叫他们安静下来。
她从背包里取出纸笔，想记录下来，便耐心问道，“他用的什么办法？有用辅助药物吗？”
谢钦脸色微沉，默然不语。
丁娴见状，坦然笑了笑。
“谢医生，我知道有些医生，把一些经验视为自己的独门秘籍，不愿意对外传授，但我不会从医，和他不存在竞争关系。所以谢医生可以放心地告诉我，我只是想学学，想跟他一样，在你失控的时候，能安抚你。”
说到后面，她的脸色微微有点红了。
因为在丁娴看来，她说这些话，其实已经接近于明示的表白了。
却没料想。
谢钦听后，掀眸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不需要。”
丁娴脸上的热意褪去，摊手笑道，“谢医生，你既然打算尝试心理治疗，就已经需要我了。”
……
南大校门口。
程杏下车后，刚要和唐梨周洁一起进去，就听到有人喊她。
“程小姐。”
她循声望去，看到了侧门边上站着的，谢老爷子的心腹卫老。
程杏抿了抿唇瓣，低声叫唐梨和周洁先回去。
“杏子，没什么事吧？”
唐梨有些不安。
程杏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你们先进去，我一会儿就回了。”
等两人走远后，程杏才走向卫老。
“程小姐，冒昧来访，还请你不要见怪。”
卫老面带微笑说完，奉上了一张卡，“这是上次老爷子承诺过的，只要程小姐怀上谢家的子嗣，就赠送你两亿。”
不远处的树下。
李琪琪举起手机假装自拍，可前置摄像头的方向，却刚好对准了卫老和程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