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速太快，卫三想拦都拦不及。
程杏愣住了。
下意识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那里平坦柔软，根本看不出怀孕了的痕迹。
可……不算不知道，一算才发现，她这个月的大姨妈，竟已经推迟了十五天了。
王教授没再多说，眉头紧锁，让开了位置。
下一个医生火速接过，同样伸手号脉。
而后，他也是表情突变，仔细看了看程杏后，皱眉站了起来。
再下一个。
不等卫三想好该怎么向程杏解释，一连五个医生就号完了脉。
同样的一摸脉就神色大变，同样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这幅场面，竟叫卫三都忐忑不安起来。
也不知道要不要再阻拦。
慌忙先将此事汇报给了谢钦。
前前后后，十二名教授医师轮流号脉后，愁眉不展地聚在了一起。
几人没像他们最初说的那般，写下诊断对答案，而是低声交谈起来。
也不知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
专有名词程杏听不太懂。
那名提议给程杏诊断的，带黑框眼镜的张医生，走过来叫住了卫三。
“你是病人家属吗？我们有个事情想跟你说说。”
卫三惊疑不定地被拉了出去。
若是程杏真有什么不好，她也可以提前禀告给谢钦。
走廊上。
张医生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患者虽然怀孕了，但脉象不太对，前几天她是不是差点流产？你听我说……”
病房里。
王教授面色和蔼，找程杏唠起了家常。
“姑娘你多大了？知道自己怀孕了吗？这应该是你第一胎吧？孩子爸爸来了吗？你们怎么想的，有想过要小孩吗？”
其他医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着话。
程杏的注意力，全被王教授的话吸引了过去。
她摸着小腹，紧张不安，又尽量仔细地回着他的问话。
“今年二十四岁了，这是我第一次怀孕。之前，我并不知道……不过我有些痛经，大姨妈也一直不准备，所以……”
在程杏说话的时候，旁边一名小个子医生，特意避开监控的位置，动作迅速地将一些粉末洒进了她的茶杯里。
然后，他端着水杯，送到了程杏面前。
“姑娘先喝点水吧！你太紧张了，别看我们一脸凝重的样子，其实没什么事的。”
“对，别担心！不过这孩子是新手妈妈，肯定会紧张，别胡思乱想，有我们那么多医生在呢！”
王教授笑着劝道，“虽然你的情况有点复杂，嗯……我想想，该怎么和你说。”
他这话一出来。
程杏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
她想到上次，谢钦压着她近五个小时，索取的又那般凶狠，会不会……
“怎么越说你还越怕了？”
小个子医生又把水往程杏的方向推了推，责备道，“王教授，你别吓唬人家小姑娘啊！”
水杯边沿触碰到了程杏的手背。
暖融融的。
对方竟贴心了添了热水。
这让程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抿了抿唇，感激道，“谢谢，麻烦你了。”
谢完，就端起了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