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程杏的呜咽声，谢钦心底一叹。
真是娇气。
但那又怎么样，他已经选了她，也便只好忍让着些，多宠着点。
谢钦松开程杏的唇，嗓音裹了欲的低哑，“一起？”
一起什么？
程杏抹着泪，还有些晕。
谢钦却身体力行地告诉了她要一起什么。
他拨开自己的皮带，褪下了西装长裤。
身上那条特意定制，加大加宽过裆部的黑色内裤，被谢钦丢向一边。
迎着程杏羞怯震惊的目光，谢钦赤身踏进了浴缸。
程杏：“……”
程杏欲哭无泪，“谢医生，水，水凉了。”
谢钦眯眸，轻描淡写一按铃，“换水。”
程杏：“……”
程杏赶忙拦住他。
“不用了，我又觉得不凉了。”
她一点都不希望自己洗澡的时候有外人在场。
“真不用吗？”
谢钦故作正经，“你体质弱，洗冷水澡容易着凉。”
程杏搂着自己，抿着唇，半晌才憋出一句，“谢医生，这是女孩子才洗的泡泡浴。”
而你，是个男人。
谢钦懂装不懂，“我不介意。”
这下，程杏没办法了，硬着头皮道，“昨晚，我虽然醉了，可是我们……不是做过了？”
就是有一点奇怪，她醒来的时候，没有感觉太疼……
谢钦听言，心底一动。
记得做过，那那些他引导她说的话，程杏会不会也记得？
想到这里。
纵然谢钦面厚心黑惯了，却也不由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搁在浴缸边缘的长指敲了敲，又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才若无其事问道，“程小姐，你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这话叫程杏惴惴不安，下意识攥紧的手心。
难道她醉酒后，说了要还债的事，所以谢医生今天才把她送到玫瑰庄园？
这里如此豪华，听赵管家说，玫瑰庄园占地面积两百亩，除了主楼的城堡，还有东南西北四个附属的别院。
而这只是谢钦在南城的一个小庄园罢了。
他名下，全国各地这样的产业多的数都数不清……
或许，他在委婉的提醒她，根本不需要她还那八百多万。
巨大的贫富差距，叫程杏的心忽而有些沉重。
她也由此想到了父亲说过的那些话。
像他们这样的，跟谢医生，生来就不是一路人。
程杏沉默的时间太久。
久到谢钦以为她早就记起了自己说过什么，却不好意思开口。
他面上难得有点色变，快速闪过一抹无措。
而后，谢钦转过脸，不再看程杏，强自镇定道，“程小姐，水快凉了，先洗澡吧。”
不知道为什么，谢钦蓦然发现，自己此刻竟有些不敢直视程杏了。
而因为他的紧张，叫谢钦没注意到程杏的脸色。
她抿着唇瓣，有些不解。
所以，在她提示过他昨天已经有过后，今天他还是要坚持做吗？
程杏突然就觉得自己看不懂谢钦了。
几天前，在他问过，她拒绝后，他明明没再碰她了。
这才几天，就故态复萌？
程杏垂下了眸子，慢慢迈进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