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有什么味道。
陆慎压着不悦的怒气,手指也多用了几分力气,他凑的很近,甚至可以闻到姚桃身上隐隐的桃花香气,呼出的每一口温热的气息里,缠上身上那股香味。
就是这股香味。
勾的他昨天晚上回去之后怎么都睡不着,中间还有几次坐起身,想把姚桃抓回来,再好好的教训一顿。
“张嘴,我也要检查。”
姚桃被他捏着下巴,听到陆慎冷冰冰的话后浑身颤抖,她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感觉了,拜托。
她睁着一双漂亮水润的眼睛,看向陆慎身后的年轻医生,眼睛里满怀希冀。
拜托。
救救我。
楼寂淡淡地推动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凉薄的眼眸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曾挪动半分。
“你在看谁呢?”
陆慎往她的视线方向挪了一步,挡住了她最后的希冀,嘴角边带着熟稔的恶劣笑意,将冰凉的什么强塞进她的手里。
姚桃低下头。
手里是冰凉的银质医疗器械。
“告诉我,这个玩意儿是怎么撑开你嘴巴的?”
姚桃蜷缩着手指,眼眶发烫。
“我不知道。”
她讨厌被这种东西局限住她的感觉,很锋利很令人恐惧,尤其是身体最脆弱的皮肤。
“我不想用这些东西,我不要再做检查了,我明明就没有幻想症,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种地方。”
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趟过雪白的脸颊,大颗大颗的往下流,顺着纤细的脖颈,打湿领口。
“我真的不是病人······”
姚桃的视线里湿漉漉一片。
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了,下一刻,刺骨的冰凉覆盖在脆弱的脖颈,这儿流动的血似乎都被冻冰了。
那冰凉轻柔的如蛇信子,轻舔去她的眼泪,从下往上,一点点将漂亮美丽的眼泪收纳在口腔里。
“好甜,你的眼泪是甜的。”
勃颈上的眼泪被清理干净,像是根本不能满足陆慎贪婪的性格,冰冷湿润的触感划过眼尾。
姚桃蒙了一瞬。
她憋着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又害怕陆慎的再次靠近,没有经过大脑的冒出一句小小的警告:“不许吃我的眼泪!”
陆慎一顿,挑起了眉头。
“你的口水我都吃了不少,眼泪给我尝尝怎么了?”
——哇!他好有道理的样子。
——妈咪也想尝尝宝贝的眼泪,别担心,妈咪一定会很轻,不会让宝贝哭的。
——吃眼泪算什么,大胆点,陆狗直接吃我宝贝的嘴啊!(别封我号,这是我家的猫打的,手头狗头保命。)
“你在讲什么······真是。”
姚桃小声道。
陆慎就像个在街边溜达的小混混,喜欢拉扯路过的乖学生,把人逼到巷子最深处,让人贴着墙根站直,自己则挎着身子慢慢靠近。
而此刻呢。
姚桃就是他盯上的那个乖学生。
身后传来脚步声,楼寂从抽屉里取了张泛着酒精味儿的湿巾递给姚桃,取走她手里的口枷。
“差不多得了,这里是我的诊疗室,要犯浑也要看着点度。”
“你很吵诶。”
陆慎直起身子,双手插着口袋,嘴角的笑意残忍而无情,“上次那个护工怎么样了,我可是让人下手轻点儿的,避开了脑袋哦,你是不是应该多感谢下我。”
楼寂眯起眼睛。
“你想要什么感谢?”
陆慎抬起手指,看向正在拿着湿巾在猫猫擦脸的姚桃,乖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碰两下。
“我要她---姚桃,让她搬过来和我住一个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