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桃回想起来昨晚的画面，陆慎像是吃到了什么美味的蛋糕，一副陶醉的表情，被她踢开的时候，舔着嘴角，第二次还想凑过来。
“嘴巴很痛，其他的我不记得了。”
“是不喜欢接吻，有心理洁癖，还是单纯的不喜欢和他接吻？”
这种问题要怎么回答啊。
见姚桃迟迟没有出声，楼寂抬起头。
“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那我换句话说好了，你和别的男人接吻的时候，可以接受吗？”
姚桃在年轻医生直白又坦然的目光下，手指局促地快要把裤子都抠破了，声音细微地几乎要听不见。
“可，我只经历过这次，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感觉。”
楼寂的笔尖一顿。
透着泛冷光的镜片，他清晰的看见了女孩渐渐泛红的雪白脸颊，像是点染胭脂，浅浅的在画布上晕开。
雪夜中，枝头绽开了梅花。
冷意的眼底紧紧盯着姚桃的脸，年轻医生吐出几个字，“第一次？”
姚桃点了点头。
“像你这么漂亮又没有戒心，难道就没有些男人蓄意的接近你，哄着你，一点点博取你的信任感，再带你回家吗？”
姚桃在进入恐怖副本前，一直住在妖界的蓬莱仙岛上，每天潜心修炼，根本没机会接触什么异性，也不懂那些复杂的男女关系。
所以姚桃没有遇到过楼寂口中的那类人，或者是说，那些人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没有。”
姚桃听见年轻医生忽然轻笑了声，像是发现了玩具的小孩般，冷鸷的眼底沾着笑意。
他用带着医用橡胶的手套的手，轻轻按在姚桃的眼皮之上。
“你知道最好的检验方式是什么吗？”
隔着医用手套传来熟悉的寒冷，姚桃睫毛颤动，她听见了居高临下传来的声音，低哑道，“是亲自体检。”
年轻的医生性格凉薄，医术精湛，擅长使用各种锋利冰冷的医疗器械，在高瓦的探照灯下，轻松地进行着精密复杂的手术。
这双手冰冷无情，却稳重灵巧。
游走在姚桃脸上时会泛起一阵阵隐晦的颤栗，如同行走在刀尖，是致命的危机感。
和第一次等待检查时相似的冰冷，还是医用手套上那股令人讨厌的橡胶气味。
而这次撬开姚桃嘴唇的不是冰冷的生硬医疗器械，而是年轻医生凉薄柔软的唇舌。
等等，为什么······
姚桃颤动着纤长的眼睫，那双妄图张开的漂亮眼睛，被冰凉的手指轻轻按着。
那指尖一遍一遍，在眼皮上戏耍般的来回拂过，划过睫毛根部，森冷又恶劣。
冷气机运作发出细微的声响，除此之外，安静的治疗室里还多了另一种声音。
来自病人的小声呜咽。
留给姚桃的只有视野里无助的漆黑，她只能抓着眼前人的衣角，指尖泛红，在平整神圣的医生服前揪出各种凌乱的褶皱。
姚桃在被按着亲了好一会儿，终于迷迷瞪瞪的反应了过来。
这绝对不是治疗流程中的一环。
她蹬了蹬腿，大概是踢到了楼寂的小腿，但对方没什么反应。
那就再来一次。
姚桃还没来得及抬脚，却整个人被有力的手臂抱了起来，放到了冰冷的办公桌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