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上午来过户口认证的工作人员之后。
下午街道办便要开始给每个有北京户口的市民，发放这一个月的粮票。
今年因为比较特殊。
冬季来得比较早，提前了足足一个多月。
所以取暖费也和粮票在一起发放。
同样是以户口为准。
四合院里面，李明和秦淮茹是没有这个福利的。
通常这个时候，李明会选择出去。
倒不是嫉妒这些福利，到这边这么长时间，李明早就习以为常。
这个时候出去，走到黑市的话，时间刚好比大部分人早到十来分钟。
虽然看似早了十分来分钟，这可是可以买到不少优质的黑粮票。
急用钱的人，或者想第一时间用粮票换钱的人，往往都会在领到粮票的第一时间便来到黑市倒卖掉。
犹豫的越久，卖掉的可能性就越低。
这是个供需很不平衡的市场，买黑粮票的人，毕竟是少数。
而且会越来越少。
这两年其实对北京户口落户的政策，已经放开了很多。
李明认识不少的黑市老哥，这两年也在他身边慢慢消失。
沉寂两年，到了最后。
七个熟悉的老哥，最后只剩下李明一个人。
最后一个转为北京户口的老哥，在三个月前转正之后，很为李明打抱不平。
“你也是命苦，遇到这么个玩意。”
黑市老哥们也偶尔会聚餐，喝酒，吃羊肉火锅。
彼此之间的交流也都在桌子上，李明所在的这个四合院的情况，这些老哥也都清楚。
有几次，这群仗义的喝多了的老哥，忍不住要给李明出头，去揍易中海，都被李明拦住。
他自己的事情，他打算自己解决。
今天去买点什么粮票呢？
玉米面，吃腻了。
白面做馒头吃，也吃腻了。
干脆来点米饭，再来点肉票什么的。
有时候选择多了也有些让李明苦恼。
虽然没有粮票，但是他工资却不低，完全可以活的很滋润。
傻柱三十八块钱的工资，都能够活的很滋润。
李明五十五块的工资，自然更加可以。
揣好钱，李明锁门，转身准备直接出门。
刚刚走下台阶，就看到棒梗贼头贼脑的从易中海家里的方向，低着身子爬回家。
看着手脚并用，速度却丝毫不慢。
如街边被人撵着打的黑狗一般，带着道道风声，快速消失在中院的院子里面。
这个时候，应该是易中海去领粮票的时间了。
棒梗这是在干嘛？估计不会是好事。
李明想到这里，摇摇头觉得有点好笑。
抬脚来到中院。
在走过去的时候，他眼睛余光撇到易中海的家门口。
李明立刻明白了棒梗做了什么。
而就在李明要穿过中院，去到前院的时候，易中海也准备出发了。
作为一个帅气逼人，完美无缺的大人物。
易中海一直很在意自己的外部形象。
上次被自己酸水弄脏的棉袄已经完全干了。
穿上这件棉袄，易中海顿时觉得，自己就是这方圆三里之内最靓的仔。
对着从厂里偷偷带出来的全身镜，转动几次，看着自己身上确实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之后。
易中海才戴起那个，在他看来很不上档次的狗皮帽子。
北京的冬天实在太冷，又才下过雪，冷得头痛。
虽然他一直不认为自己老了，但是到了冬天，寒风吹过，头还是隐隐作疼。
不完美的在镜子前面，再次转身一次。
易中海做好准备。他要去看看那些发粮票的小姑娘，可以的话，在搭讪的时候，顺便摸摸手那就很好。
在这最后才是领取四合院里面所有人的粮票。
李明和秦淮茹的除外。
一切准备妥当。
易中海忘掉刚才的不快，意气风发的来到门口。
刚好……
秦淮茹出来倒水，秀气的脸庞在下午的阳光的照射下，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
想着这次摸手，秦淮茹并没有抵触，易中海心里多了很多以前只在梦里有的想法。
刚好碰上，易中海觉得自己至少要展现出完美的一面给对方看看。
想到这里。
原本准备直接粗犷的拉开门，就出去的易中海。
罕见的温柔的对待起，十几年都没有被温柔对待过的门。
拉着里面的木门拴，很温柔的用力。
想象着门开的声音，也一定会很温柔的感觉。
易中海这般想着，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
完美的男人，做什么事情都是这么完美。
“嘎……”
门低声抗议了一声，发出一声沙哑而毫无美感的声音。
而且这之后也没有立刻随着他的手，一起过来。
这怎么可能？
易中海脸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温柔，当即消失。
随即堆到脸上的却是暴戾的愤怒和不敢置信的疑惑。
再次用力！
“嘎……”
门依旧只开了一道拇指宽的缝隙，不过在这缝隙里面，易中海看到了自己门上多一把锁。
尼玛……
易中海怒意盎然，整张脸变得像是风干了多年的橘子，除了皱纹，还是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