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音心下一动,深深地看了眼楚玄溟,随即接过芥子配饰。意念一动,探入到芥子空间中。一堆火属星魂石赫然出现在眼前。“如果离染和小毛团还在,看到这么多的星魂石,他们肯定会很高兴。”
叶天音下意识地说着,脑中忽而闪过朱雀的身影。“唔。”
叶天音捂着脑袋闷哼出声,她的头好痛。“音儿!”
楚玄溟吓了一跳,一把抱起叶天音,瞬间往外飞掠。“等等,你要带我去哪儿?”
叶天音的头只是痛了一下,很快便没事了。看着楚玄溟带她出了院子,也不知要去哪儿,她连忙拽了拽他的衣襟问道。“带你去看大夫。”
楚玄溟飞快说道。“……我自己就是大夫,你还带我去看什么大夫啊。”
叶天音好笑地说道。她看得出,他这是关心则乱。不过,这也正说明,他把她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子。“医者不自医。”
楚玄溟绷着脸,没有丝毫妥协。她的性子一贯坚毅,刚刚痛得闷哼出声,显然不正常。重逢以来,她看着挺健康,实际上如何,他却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我没事,刚刚头痛,只是因为想起了一些关于离染和小毛团的记忆。”
叶天音笑了笑,伸手戳了戳楚玄溟的胸膛,“好啦,你不要紧张。”
楚玄溟眸光一闪,忽地想起,她刚刚提及了离染和小毛团。仔细一琢磨,他猜测道:“你是因为看到星魂石,所以想起了离染和小毛团?”
“大概是。”
叶天音点点头。随即,她的眼神有些黯然。两年前,离染和小毛团没有和她一起传送走。在她离开后,他们也不知如何了?楚玄溟没有提过他们的消息,或许他们已经……死了。“他们没事。”
“嗯?”
叶天音猛地抬眼去看楚玄溟。他说什么?!“离染和小毛团,还有鲛鱼,他们都没事。”
楚玄溟眸光深邃地注视着叶天音,“音儿看着星魂石,便想起了他们。看着我的脸,怎么没想起我?”
听出他声音中的委屈,叶天音顿时哭笑不得。记忆是很玄妙的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大概是你对我太重要了。”
叶天音想了想说道。“重要?”
楚玄溟挑了挑眉梢。这是什么回答。“因为太重要,所以当我以为你死了后,下意识地把你忘得最彻底。”
叶天音认真地解释。她想,这应该是下意识地逃避。哪怕他现在已经回来了,身体还是记得当时的痛苦,所以把关于他的记忆锁得最彻底。楚玄溟闻言一愣,许久后,他抱紧了叶天音。“抱歉……”楚玄溟的声音十分沙哑。叶天音轻易地从中听出了愧疚和难过。抿了抿唇,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抱紧他,“不要想太多,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已经重逢。”
楚玄溟没有应声,只是紧紧地抱着叶天音。叶天音无比地庆幸,还好他此刻并没有站在醒目的地方。否则他们就要被人驻足围观了。而后,她的眼睛忽地亮了起来,其中满是愉悦的光芒。离染他们没事,真是太好了!“记忆被触动时,每次都会头痛?”
楚玄溟忽而开口,皱着眉头一脸的严肃。叶天音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她觉得她要是说痛,他肯定会很心疼。“说实话,不要骗我。”
楚玄溟语气严肃。“……好吧,是有点儿痛。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痛一下很快就会过去。”
叶天音轻声说道。楚玄溟眼中溢出满满的心疼。这一刻,他甚至想着,干脆不要恢复记忆算了。反正,她和他的过去,他全部都记着。而未来,他和她可以制造更多,更甜蜜的记忆。“别露出这种眼神啊,我没事,真的。若实在太痛,我可以用金针封住痛觉,或者服用止痛丹,反正有很多办法可以解决。”
叶天音不禁伸手捧住楚玄溟的脸颊,认真地看着他,语气格外严肃地说道。她不想看到他眼中流露出难过,一点儿都不想。所以,她选择忽悠他。头痛的时候,她根本不会去压制。只有痛,才能刺激记忆。楚玄溟听着却是松了一口气。“我不求其他,只愿你一切都好。”
叶天音听着这话,心中是深深地触动。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很好,真的。”
楚玄溟见叶天音神色如常,头也不再痛了,想了想,还是选择相信她,带她回了小院。路上,他告诉叶天音,离染和小毛团,还有鲛鱼在一处很安全的地方。待日后,他可以带叶天音过去找他们。叶天音知道他们一切安好也就放心了。楚玄溟直接把叶天音送回房,让她早些休息,而后便离开了。他并没有厚着脸皮强行要求留下。反而是叶天音,在楚玄溟走后,发了很长时间的呆,努力地想着楚玄溟的俊颜,想要触动记忆。她甚至冒险用金针刺激了头部的穴位。但是,记忆一点儿都没松动。最后,叶天音想着明日要去琉焰城,勉强躺下休息了。翌日。早膳后,两人即刻出发去琉焰城。蛟龙如今已是六阶巅峰,飞行速度更快。一个时辰后。叶天音远远看到一座城,城墙上镌刻着琉焰二字。……“咦,这是过什么节吗?好热闹!”
叶天音瞪圆了眼。一进琉焰城,她就看到街上走动着许多盛装打扮的女子。女子手中都拎着一盏漂亮的花灯。“是情花节。”
楚玄溟眸光一闪,笑着说道。“情花节?”
叶天音眨眨眼,不明所以,“情花节是怎样的节日?”
“姑娘,你是外城来的吧。”
一个清脆的嗓音忽地响起。叶天音扭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着水蓝色长裙的姑娘友好地冲她笑着。感受到女子释放出的善意,叶天音的态度也十分友善,笑着说道:“是啊,我并非琉焰城子民。”
“既然如此,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说着,女子的目光往楚玄溟身上飘了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