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惹上高年级生?”
闵泽满脸的担忧。他刚从修炼区走出来,就听到叶天音要打擂的消息,吓得他什么都没多想,立刻冲过来了。到了擂台区才发现,热闹非常!一眼扫去,不仅有低年级的学员,还有不少高年级的学员。以往也有人打擂台,可从没哪一次像这样热闹。闻言,叶天音一摊手,淡淡道:“不是我惹上的啊,是疯狗自己咬过来的。”
“……疯狗。”
闵泽傻眼,视线往擂台的另一边看去,顿时看到两张高傲的脸。“你说的是哪只狗……咳,不对,我是说,哪个人找你麻烦?”
“噗哧。”
俞思妍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这人看起来一脸的正直,嘴巴却挺毒。闵泽听到笑声,这才注意到站在叶天音身边的人。“俞师姐,你怎么在这?”
闵泽惊讶。俞思妍在低年级的风云榜上,算是前五的人物。但她性子腼腆,据说和谁都不来往,此时怎么会站在天音身边?“天音不认识路,我陪着天音过来。”
俞思妍止住笑,柔柔地说着,脸颊又忍不住红了红。过于羞怯的她,说完之后,忍不住往叶天音身后藏了藏。“……”闵泽。他是凶兽吗?不,不对,最关键的是,如果只是带个路,怎么会如此亲密?!天音这交朋友的天赋和她的武修天赋一样厉害啊!“天音,这下你可彻底成了风云人物了。”
这时,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下一瞬,一道风度翩翩的身影落下。“慕容,你也来凑热闹?”
叶天音一看到慕容晟,立刻笑着说道。她明明记得这人之前说要好好提升修为,免得被楚玄溟抛得太远,此时怎么也跑来了。“修炼哪有看你打架重要。”
慕容晟晃动着手中折扇,笑眯眯地说道。随即,他视线一扫,发现楚玄溟竟然不在。怪了,那傢伙跑哪里去了?“打架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是这女人喋喋不休,吵个不停,我才不会搭理她。”
叶天音噘了噘嘴,不满地抱怨。“最失策的就是,我过来后,这女人偏偏又说要等等。早知道会这样浪费时间,我就在藏书阁多看几本书再过来。”
叶天音明白云溪的心思,无非是想将事情彻底闹大,叫她颜面扫地。有人喜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只好勉为其难地奉陪一下。“要不我陪你去藏书阁再看会儿书?”
慕容晟立刻说道。难得楚玄溟那货不在,他可以和天音一起玩。机不可失,慕容晟不想错过。“不了,我觉得我只要一个转身,那边的疯狗肯定会立刻狂吠。”
叶天音摇头。慕容晟略一思忖,立刻说道:“交给我。”
说完,他把折扇一收,洒脱地跳上擂台。“唉?慕容小子怎么跳上擂台了?”
杜长老惊讶地开口,“难道他想替小丫头打擂?”
然而,无人回答他这句话。就连心思素来缜密的姜正阳,此时也猜不透慕容晟想要做什么?“慕容师弟,你这是何意?”
云溪眸光一闪,警惕地问道。这慕容晟是上官长老的徒弟,又是低年级的首席,若他想要干涉此次擂台比试,她少不得要给他一些面子。一想到不能好好地修理叶天音,云溪的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霎时,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哗然一片。慕容晟笑着摇摇头,风度翩翩道:“在下奉上官长老之命,前来带新生去参观学院。云溪师姐既是想打擂台,那就快些,否则在下只怕不好向长老交差。”
慕容晟的言下之意便是叫云溪不要浪费时间。要打快打,不打,他就把叶天音带走了。“你……”云溪面色一变,下意识地觉得慕容晟在说谎,但她又不可能真去询问上官长老真相,只能咬牙说道,“好,我知道了。”
比就比,反正此时来的人也不少了。“嘿,这臭小子,竟然假借我的名头!”
小阁楼上,上官绝瞪眼。“得了,这样也挺好,否则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杜长老却对慕容晟的机灵感到很满意。擂台上,叶天音和云溪分站两边。“师姐和叶同学若是不介意,由我来当裁判如何?”
慕容晟站在擂台边缘,笑着问道。“好啊。”
叶天音笑道。云溪眸光闪了闪,却想着大庭广众之下,想必慕容晟与叶天音的关系再亲密,也不可搞鬼,于是点头应下。慕容晟立刻一挥手中折扇。“比试开始!”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彪悍的红光瞬间掠出。嘭!一道人影瞬间倒飞。眨眼间,此人飞出擂台,重重地砸在地上。尘土飞扬,四下寂静。叶天音站在擂台上,不慌不忙地走到擂台边缘,冷眼看着啪叽在地上的云溪,淡淡道:“解决了。”
无数人茫然。叶天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唯有之前呆在藏书阁的一众弟子,听到这句,突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而后,这些人全都是一脸的无语。嚣张,太嚣张了。感情解决疯狗的办法就是彻底打趴下么!唔,还是说……打死了?云溪怎么半晌都没动静?“叶天音胜。”
慕容晟笑眯眯地宣布。嗡!这句话就像一个讯号似的,霎时,喧嚣声不绝于耳。“嚯,这新生简直强得过分啊!”
“天,她看起来没多大,怎么修为这么高?”
“一招就解决了云溪……说起来,她刚刚施展出的力量到底有多强?”
……“云溪说我享受特权,没错,我的确享受了特权。”
就在众人议论不止的时候,叶天音扬声说道。顿时,又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盯着叶天音。流言竟然是真的!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她怎么一脸的坦然,难道享受了特权都不会心虚吗?“我有实力享受特权。”
叶天音眉梢一挑,傲然地说道,“不服地来战,赢了我,我就让出特权!”
说出这番话后,叶天音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某处小阁楼,而后又掠过某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