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强如果知道阴差阳错之下,搞定了赵承道,获得了这位老人家的谅解,可能会欢呼起来。
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心情十分沉重。
北疆那边事态越来越严重,不明怪病的感染人数,已经超过了二十万。
至于各种牲畜的数量,超过了百万头。
几乎举全国之力的专家,经过几轮会诊,都没有得出最终结论。
这个怪病的恶劣之处在于,找不到源头,也没有治疗手段,基本上只能看着病患们慢慢绝望而死。
最高层连续作出批示,一定不惜代价找到怪病的病因和治疗方式,绝对不能任凭这种怪病传播。
苏强仔细地阅读眼前的绝密情报。
那些文字,那些照片,还有一些视频,都像是石头一样,压在他的身上、心上。
看过后,他闭上眼睛,开始思索玄枢秘术中有关疑难杂症的相关记载。
良久,他摇了摇头。
“这可能不是病。”
胡伯赶忙问这是什么意思。
苏强没有用什么专业的话,而是用最直白的方式进行了解释。
病不是无源之水,根本不可能凭空出现。
这也不应该是一种病毒、病菌。
如果是,那一定会有人可以免疫。
但根据资料,一个地方一旦出现患者,随着时间推移,两三天后,一个健康人都没有,全员出现症状。
那这就只能考虑一种可能,那就是毒。
“毒?”
“是的,毒。”
这是一种苏强从来没见过的毒。
甚至,在玄枢秘术中,还没有记载。
但是,他有自信,只要能够到了现场,一定能够找出是什么毒。
直升机把他们送去了一个军用机场。
苏强看着远处机库里停着的战斗机,真想跑到跟前来个近距离接触。
但他知道现在可不是做这个时候。
他们又等了大约二十分钟,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上官。
“上官会陪你一起过去,无论你需要什么,只要是为了治病的,都可以告诉上官。”
“上官将负责与各部门协调,供应你要的一切东西。”
“好了,你们两个准备一下,十分钟之后,会有飞机送你们去北疆。”
胡伯说完后,又记起了一件事情。
他交给苏强一个银色手提箱。
“鉴于你身份特殊,所以,你不能以真面目出现在那边,这个箱子里给你准备了一套假身份,你现在立刻去更换身份,上官配合,立刻执行。”
他们俩立正敬礼,赶紧去了更衣室。
苏强打开箱子,里面有一个精致的透明盒子,盒子里有某种液体,液体里面泡着几张淡黄色的东西。
箱子里还有个小包,打开后,里面是一副眼镜,和几张纸。
液体里泡的,是一种纳米材料面具。
上官帮苏强把面具戴好,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张三十多岁的,知识分子的脸。
配上那个眼睛,他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这个人名叫赵桐,是个从小在中医世家长大的神童,现在已经成为高层领导的贴身保健医生。
这当然都是杜撰出来的,只是为了掩饰苏强真实身份而已。
很快,运输机起飞,把他们送到京城附近某机场,然后,他们上了另外一架飞机,直飞北疆。
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四个一看就是军人的寸头青年。
他们四个人,将是苏强的贴身保镖。
这让苏强有些无奈,以他的能力,凡是能够真正威胁到他的,恐怕这四个人也扛不住。
不过,这是上面摆出的姿态,更是一种好意,苏强只能答应。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颠簸,他们在一个高原军用机场下了飞机。
停留了大约一小时,做了简单休整之后,踏上了直升机。
上官这时候有了一些高原反应。
苏强顾不上别人的诧异目光,把上官拽到自己身边,然后两人十指交叉握着手。
上官敢爱敢恨,既然已经成了苏强的女人,自然而然不会在乎别人的目光。
她很坦然地靠在苏强的肩膀上,竟感觉舒适了许多。
下一秒,她就感到从他俩握着的手那里,传来一股热量,顺着胳膊,涌入了身体。
这股热量一下子驱赶走了他的痛苦,让她如同沐浴在温水之中。
很快,她竟然睡着了。
两个多小时后,他们降落在一个简陋的军用机场。
在这里,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紧张气氛。
各种战斗直升机,各种装甲车辆,不断有全副武装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或步行,或搭乘机动车辆,奔赴远方。
更多的,则是身穿防护服,后背上有硕大红十字的人。
苏强随便瞄了几眼,就至少看到上千人。
接待他们的人说,这里已经被划为军事管制区。
士兵们主要还是加强边境线的防守,防止阿三国趁机捣乱。
“最近这段时间不太平,我们跟阿三的部队打了好几次了。”
“什么?开战了?”
“倒不是真的开战,大家都是赤手空拳的,用打架这个词或许更合适。”
苏强点点头,他没有再追问。
接待人员叫桑吉,是个豪爽的维吾尔汉子。
他带着苏强等人,乘车去了一栋临时建筑。
这栋建筑使用模块化构件搭建而成,大约一百多个平方。
周围至少有几十栋这样的建筑,更多的则是简居集装箱,少说也得有几百个。
出入的,绝大多数都是身穿白大褂的,应该都是医生,
桑吉带他们进去时,正在开会,巨大的屏幕上正播放着最新的现场视频。
一位一颗将星的中年人向他点点头,领着他坐下,说先看看现场情况。
大约半小时后,会场响起了讨论声。
专家们已经不再纠缠这是什么病,从哪儿来的,而是开始讨论治疗方式。
还没有一种药能够挡住木质化的过程。
苏强听着大家的发言,受到了很大启发。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讨论声逐渐降低。
这次讨论,依然没有什么成效。
经过一段时间的试验,专家们提出的各种治疗措施也都没有达到预期效果。
“好了,大家静一静。”
那位少将姓陶,是军部下属军医办的主任。
由于这里是军方主场,所以他成了召集人和协调人。
他一开口,与会专家们都安静下来。
“这位赵医生,是上面的贴身保健医生,从小就是中医神童,别看他年龄小,但是中医造诣却不小。”
“上面把赵医生派来,足见对这个事件的重视。”
苏强在陶主任示意下,站起来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赵桐,今年33岁,来自京城,属于末学后进,请各位前辈多批评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