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蒙蒙亮,蹲在王府墙角的镇北王被冻醒了。
回想起昨夜,略微有点悲伤的回忆涌上心头。
“二狗子,你要是不把儿子找回来,就在外面蹲一夜吧!”这是老婆关门前的最后一句话,三分无情,七分决绝。
不过好在刚来到墙角就碰到了英国公,这是唯一能让他感到欣慰的事情。
这一夜,军中叱咤风云的两位难兄难弟,彼此对视,相顾无言。
刚从天香阁出来的王平走在回家路上,心里多少有点郁闷,不是我不行,是床不太行。
因为回来的早,王府大门还没有打开,他便准备翻墙进去,毕竟彻夜未归被镇北王知道了,不太合适。
刚来的墙角,王平感觉有什么东西绊了自己一下,天还未彻底大亮,看不太真切是什么玩意。
“什么玩意啊,大早上的蹲镇北王府,隔这干嘛呢?”
“你猜?!”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王平搭在墙壁上的手猛然一僵,这声音是那么的威压,且带着一丝憔悴,情绪别提多复杂了。
他缓缓转过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冲着那因为寒冷蜷缩在一团的镇北王喊道:“爹,这么早就起来锻炼身体啊,您老可真会保养。”
镇北王阴沉着脸,缓缓解下了缠在腰间的腰带,不怀好意的走了过来。
“是啊,你老子我大清早的就锻炼身体,可真注意身体。”
与此同时,隔壁英国公府的墙角,孙有才那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声传来,听的王平感同身受,痛彻心扉。
“啊!!爹,别打了,下次再也不偷你私房钱了!”
孙有才话音刚落,叫声更惨烈了。
随后镇北王府墙角也开始上演父慈子孝的年度大戏。一位异姓王爷,一位大景国公,手法一致,两位公子的痛呼声响遍整个上京城。
王府内,吃早饭的时候,王妃看到儿子回来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儿子,你昨夜去哪了,娘愁的一夜没睡着,都怪你这没良心的爹,都不去找你回来。”
镇北王将头偏向一旁,多年来,虽然已经习惯了老婆这种遇事不决,必怪夫君的心态,可还是感觉心拔凉拔凉的。
王妃刚准备扶儿子坐下吃饭,王平笑着推辞。
“娘,我站着吃。”
“儿子你怎么了,感觉怪怪的。”王妃疑惑道。
王平瞅了瞅老爹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灿笑道:“娘别多心,就是昨天做久了,今天站一站,我怕腿软了。”
听到这话,王妃也是过来人,她能猜到儿子昨夜去干嘛了,毕竟镇北王世子声名在外,连公主的凤床都敢爬的。
“来来来,你多吃点,晚上娘让人给你准备点老母鸡炖枸杞,补一补。”
……
王平彻底无语了,我只是被老爹抽的屁股痛,可没做什么不正人君子的事啊。
好家伙,从玉安公主,到昨夜天香阁,明明自己啥都没干,都莫名背锅。
大景第一背锅侠的称号怕是甩不掉了。
原本沉默的镇北王放下手中的瓷碗,突然道:“一会吃完饭去太学府,今日是儒家治学的日子,你小子能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读书人,就看今天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