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记忆结束,可结果反响平平,收视率一般。
周总导演,又拿出了金钱诱惑,我楚总犹豫了片刻,果断同意。
(这一世,兄弟们可以当做独立的书来看,效果绝对拉满。)
记忆正式开始。
……
大景王朝,上京城。
王平缓缓醒来,富丽堂皇的暖阁中传来了女子的抽泣声。
“这是哪?”
“儿啊,我的乖儿子哦,你终于醒了。”装饰华贵的美妇人,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望着卧床的儿子心痛不已。
卧槽,真漂亮!这是王平的第一想法。
随着混乱的记忆涌入脑海,王平有气无力的喊了句。“娘。”
“儿子,你放心,那玉安公主竟敢打你,明天我就进宫告御状。”妇人眼神恶狠狠的,似乎很讨厌那位玉安公主,再次看向儿子时,眼神又变的温柔慈爱。
“哼!告御状,还嫌不够丢人吗!”屋外传来了恼怒的声音,一位身披戎甲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国字脸,唇上的胡须有些杂乱,眉宇间英气流转,给人的感觉颇有气势。
“丢人,丢什么人?老娘儿子被人打成了这样,还要甚脸面?”
别看权赫彪炳的镇北王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可回了家,那就是妥妥的妻管严。
“夫人,这逆子胆大包天,连公主的凤床都敢上,陛下没杀他就算万事大吉了,你还告甚御状?”
镇北王心想与老婆解释一下,好让她知道个轻重,意思很明显,你儿子这次闯大祸了,别再瞎胡闹了。
可他显然低估了自家母老虎的恐怖程度。
“我就知道你是个怂货软蛋,儿子被欺负了,连个屁都不敢放,你算什么男人,老娘真是瞎了眼!”
王平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周董的歌词,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
镇北王哑火了,他十三岁参军,跟着皇帝横扫诸国,尸山血海一路走来。曾经更是深入敌国腹地,辗转千里,单骑救主,连皇帝都夸他英勇忠烈,今日却被夫人说成了怂包软蛋。八壹中文網
这就好比你老婆说你又不会挣钱,又不能坚持不泄,那个男人能忍?
嗯……镇北王忍了,脸上强挤出一个笑容,凑了上去,有点像女神面前的舔狗。“夫人,咱不闹了,毕竟这小子还上了凤床,他不亏的。”
听到这话,王平默默吐槽,要是早点来确实不亏,可这一来就躺在床上,只能说这波血亏。
王妃脸色不悦。“你就是怂了,不敢为儿子讨公道。”
镇北王脸色一僵,他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相反外面的人都叫他王屠夫,老一辈都知道,南宣亡国时,这个男人可是屠尽了南宣宗室,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只有面对夫人与混账儿子,他心中涌起了深深的无力感。
“夫人,这次给为夫一个面子,听为夫一次。”镇北王摸着王妃的小手,将舔狗这门技术练得炉火纯青,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自己惹得女神生气。
“我呸!王二狗,别认了王八大的两个字,就在老娘面前装读书人,还一口一个为夫,恶不恶心。”
镇北王语塞,只敢小声抗议道:“皇帝给我改名字了,叫……乘武……”
听到这话,王妃仿佛是打开了话匣子,双手叉腰,如同骂街的泼妇。“二狗子,你也不想想,当初要是没老娘带着你讨饭,你早饿死了,还能有今天?现在当王爷了,长本事了是吧,学会用皇帝来压我了?”
“我……没有……”镇北王的声音愈发微弱,就跟蚊子嗡一样,细软无力。
王平实在看不下去了,觉得自己老娘彪悍的有点离谱了。
“娘,我饿了。”恶霸王妃赶忙转换成菩萨模式,慈爱异常。
“儿子,你等等,娘去给你做饭。”
镇北王对儿子投了感激的目光,但想起了爬公主凤床这件事,脸色又严肃了起来。
“你就不能让老子省点心吗,公主的主意也敢打,关键是只见你小子像个老汉,天天想着灌溉良田。每日,一次。的耕耘不断,就是不见开花结果。”
“果子呢?”镇北王似乎很执着这个问题。
王平心思单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被老爹盯的发毛,想起前世学过的农业知识,硬着头皮道:“可能是这个喷洒的药量不足吧。”
镇北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明天我派人去武当山给你要一颗正阳大还丹来。”
……
第二天,王府餐桌上,镇北王因为上早朝,所以不在。
王平看着桌上的包子咸菜,还有小米粥,觉得颇有食欲,这些都是王妃做的,她年轻时吃过苦,如今富贵了也闲不下来。
但是王平房中的仆从侍女,那是一点不少,几乎占了府上仆从的一半。
“老赵,我娘呢,怎么没看到,不会也去上朝了吧。”王平与管家老赵开着玩笑,前世父母早亡的他,突然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心情大好。
管家老赵脸色有些古怪。“世子爷,你怎么知道王妃也上朝去了?”
“什么!”
王平脸上的笑容僵住,赶忙冲到亲娘的房间,看到空空如也的木架,心中一沉,那里原本挂着一件衣服,一件一品诰命夫人的衣服。
卧槽,娘昨天说去告御状,居然是真的。
上京皇宫,金銮殿上。
身穿一品诰命服的镇北王妃,颐指气使,颇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气势。
武将最前排的镇北王苦笑望着皇帝,满堂朱紫贵,国子监衮衮诸公鼻观眼,眼观心,充耳不闻。
心里吐槽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请陛下,为臣妇做主!”一顿嘴炮输出后,镇北王妃缓缓行礼,双膝跪地。
隆景帝脸上也是苦笑,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赐这女人诰命服。
“王夫人免礼,朕依你就是。”
“来人!传朕旨意,玉安公主恃宠而骄,肆意殴打勋贵之后,罚俸三月。”传旨太监赶忙用笔抄录记下。
王妃眉头皱了一皱,似乎不是很满意这个结果,正欲准备再说些什么时,皇帝与镇北王同时出手。
“退朝!”
“夫人……”
内宫官道上,文臣与武将罕见的各走一边。
衮衮诸公显然不想与这个女人多做纠缠,反观武将们则是热情满满,一口一个嫂子叫着,非常尊敬王妃。
“你一直拉着我做甚!”王妃甩开镇北王粗糙的大手,一脸不悦,明显将刚刚出师不利的原因怪在镇北王身上,她原本想让皇帝打玉安公主一顿的,如今没有达成目的,就怪自己男人多手,刚刚不是他拉着,自己还可以再吐槽一上午的。
走了一会,快到午门时,王妃越想越气,直接伸手揪着镇北王的耳朵,嘴里还不停的念叨。“都怪你,都怪你……”
“哎哎哎,夫人饶命,给我留点面子……”
武将们习惯性的将头偏向一边,吹着口哨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文臣则在一旁捂嘴偷笑,能看到镇北王这副窘迫的模样,让他们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爽。
午门外,王平看到这一幕,惊呆了,如果不是自己知道内情,还以为是穿越到了女权时代。
有许多朝堂新贵们,表示有些不能理解,这世界颠倒了?
女人不光能上朝,还敢当街殴打夫君了?
见小老弟们一副懵逼不能理解的模样,年老的官员笑嘻嘻的解释道。
其实老官员就是想装杯。
“你们可知,为何镇北王如此惧内?”
“不知,请大人解惑!”
“请大人明示。”
老官员摸着胡须,脸上笑意连连,似乎颇为享受这众星捧月般的感觉。
“王朝最尊贵的女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多位新贵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肯定是皇后啊,这整个天下还有比皇后更尊贵的女人吗?”
老官员笑着摇了摇头。
新贵们眉头微皱,看着张牙舞爪的王妃陷入了沉思。“难道?”
“不应该啊,就算是王妃,也没有皇后尊贵吧。”
“哎呀,大人赶快说,别再吊我们胃口了。”
“镇北王妃替皇上挡过刀子,自古以来你们见过哪位异姓王妃,封过诰命的?”
新贵们反应过来,别说异姓王了,就算是宗室王妃也没有这个殊荣。
后宫不得干政,就算是皇后也没有权利来金銮殿。
而诰命给了女人进金銮殿与诸公并肩的权利。
“也不对啊,镇北王性如烈火,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物,难道会因为陛下的恩宠,忍让王妃到这种程度?”
新贵们看着连连讨饶,就差下跪的镇北王陷入了沉思。
“镇北王年幼父母双亡,在那个战乱动荡的年代,险些丧命,直到遇见王妃。”
“王妃比镇北王大三岁,一路带着镇北王乞讨度日,年复一年,从不曾弃他而去。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众位新贵们点了点头,再看向那位抓着夫君耳朵,不顾三从四德的泼妇时,眼中多了些许敬重。
与那些趋炎附势的女子不同,王妃对王爷始终不离不弃。
这份感情有多真挚可想而知,也难怪王爷如此。
从自己还是一个乞儿时,就愿意照顾自己的女子,怎敢辜负。
那些寒门出身的新贵们最有体会,当年落魄时,父老乡亲,邻家碧玉,哪个不背地里说一句穷酸腐儒。
等到一朝高中,金榜题名时,又都来热情恭贺。
人性丑恶,可见一斑。
所幸世间还有如王妃一般的女子,善,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