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宫内,赢政穿着黑色王袍处理政务,阿房女在一旁安静陪伴。
“阿房姐,我准备明日立你为王后。”
“啊!这这这……”
原本双手托腮盯着赢政瞧的阿房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怔住了。
秦王后,这是天下多少女人想坐的位置,哪怕是六国那些王室贵女也是削尖了脑袋想往这个位置上挤。
“阿政,我就是一个孤儿,连字都不识一个,不能当王后的。”
她一个劲的摇着脑袋,深知以自己的教养,见识配不上王后的位置。
赢政放下手中竹简走到他身边,握着她的手,笑容无比温柔的看着他。“阿政是秦王了,我说你能当秦王后你就能当,我的夫人旁人说不得。”
阿房女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暖,脸色一红。
“哎呀,阿政真是的,怎么突然就这么煽情,我脸都变烫了。”
她双手捂着脸,将头偏向一旁,有些不好意思。
赢政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处理政务到深夜。
第二日,朝堂上。
“相父你是何意,孤连立谁当王后,都要先问过你吗?!”赢政猛的将案台上的竹简狠狠摔向地面,怒斥着吕不韦。
自从吕不韦助自己登上秦王大位后,已是相国的他,赢政封无可封。在母亲赵太后的建议下,只能尊他为相父。
吕布韦对朝堂的掌控力也因此愈发强硬,有许多事甚至都不过问他这位秦王就私自做下决定。
“王上,阿房女目不识丁,又非六国贵族王室,毫无背景,她的确不适合做大秦王后。”
吕不韦刚说完,群臣都跟着附和,他们觉得相国说的没错,挺有道理的。
赢政面色铁青,他望着殿下纷纷响应吕不韦的群臣,心中的怒气已经燃烧到了极点。
可他并未发作,深吸了一口气后,面色如常道:“既然诸君都反对,那立后之事就暂且不议。”
吕不韦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拿出一卷竹简递给了嬴政。
“王上,这是关于燕赵纷争的密报,竹简中询问是否要发兵助燕。”
赢政刚打开竹简,瞬间额头青筋暴起,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吕不韦,你……!”
如此大事,吕不韦竟然敢不通知他这位秦王,就私自在竹简上做出决策,写下批语。
这一刻,赢政感觉自己如同是个空架子,坐在秦王座上,手中根本没有丝毫的权利。
吕不韦神色如常,冲着赢政恭敬道:“臣觉得不可出兵助燕国,隔岸观火即可,所以就替王上做出了选择。
王上放心,只要有臣在,秦国一定会如往日一般昌盛。”
……
国家历史博物馆内,王言之看着屏幕中的吕不韦叹息道:“本该是一代名相的,却还是在权利中迷失了自我,不得善终。”
赢政气的拂袖而去,回到寝宫,他有些歉意的看着阿房女。
“本来说好要立你为王后的,却不料被相国给拦了下来。更可气的是他居然敢越过孤,私自决定政务!”
阿房女听到这话,倒也不失落,她本来就觉得自己当不了王后,她只要能陪在阿政身边就好。
“阿政别生这么大的气了,相国做的决定有对秦国不利吗?”
赢政皱着眉头苦笑道:“这倒没有,他确实一心为秦国。”
可他不该越俎代庖,做他不该做的事。这一句话是始皇帝心中的想法,他已经有些不能容忍手下有这样的臣子了。
阿房女拉起嬴政的手,细声安慰道:“好了,阿政别气了,我给你准备了蜜饯。”
赢政开心的笑了,就像小时候一样躺在阿房姐的腿上吃着甘甜的蜜饯,这是他最轻松的时候。
又是温馨的一夜。
第二天,嬴政将蒙毅给叫来了秦王宫。
“蒙毅,我有一件事交给你办。”
蒙毅见嬴政脸色凝重,心中犯起了嘀咕,在他的印象里这位少年君王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王上有何昭令,蒙毅定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赢政冲着蒙毅招了招手,他立马便靠了过去。
“王上的意思是?!”蒙毅脸色骤变,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叫自己办这么大的事。
“这件事情,你仔细些办,一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诺!”
高居王座,头戴王冕的赢政望着蒙毅离去的背影,眼中又似有万千星辰在其内,给人一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相国啊,实在非嬴政薄情寡义,是你自己目中无人,将君臣关系都给弄颠倒了。”
这一点,是我最不能原谅与包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