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石斛和竹沥扑通一下跪在他们面前,“两位长老、两位师父,求求你们开恩,救救连翘吧,要不然她真的要死了!”
“叶大哥说的没错,既然能收女弟子,就不应该禁止女人用赤阳琉璃镜,再说华夏百年前可是出了一位女修入了三天之境,若是不让连翘使用这法宝,让阁中女弟子以后如何自处。”
此话一出,天晟阁的女弟子们也都开始说起了悄悄话。
沉默几秒后,其中一位女弟子站了出来,大声道:“长老,若女人就是身染不洁,那我们是不是也不该继续留在天晟阁?”
“长老!求您让连翘入阁吧!”
有了第一位女弟子站出来,其余人也都纷纷站出来,开始为连翘出头。
连翘在天晟阁的时候就结交了不少好友,虽说离开了天晟阁,但大家也都不忍心看着她就这么死了。
白长老和石长老面色凝重,而旁边的祁宗元和赵权却很平静。
叶风指了指周围的弟子们,正色道:“白长老,你也看到了,这天晟阁若是有不公之事,以后还怎么服众,这天底下若是没有女人,还怎么繁衍生息。”
白长老皱着眉头,“可是……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若是连翘用了赤阳琉璃镜后,毁坏了这法宝,我可怎么向天晟阁的列祖列宗们交代!”
叶风毫不犹豫道:“如果赤阳琉璃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来承担责任,我就一直给天晟阁炼丹来还债。”
白长老有些犹豫了,看向了一旁的石长老。
“不行!老祖宗的规矩不能破,这赤阳琉璃镜就是不能给女人用,你们赶紧离开,寻找其他法宝救人吧!”石长老一脸严肃道。
叶风紧咬着牙,这个长老还真是难对付,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眼看着白长老都要同意了,可偏偏他就是不松口。
叶风沉思片刻,从兜里又掏出了一个瓷瓶,大声道:“白长老,只要你愿意把赤阳琉璃镜给连翘用,我再给你两颗洗髓丹!”
这本来是叶风想留给自己用的丹药,可现在他也不能藏着了,要不然就要被赶出天晟阁了。
众人紧盯着叶风手中的瓷瓶,眼睛都亮了。
白长老显然也动了心,他没想到叶风用那些药材竟然制作出了三颗洗髓丹,他的实力要比天晟阁的炼丹师强太多了。
若是赤阳琉璃镜真的受了影响,就让叶风留在天晟阁炼丹还债,以他的能力肯定能炼制出不少稀有的丹药,不出一年的时间,整个天晟阁的弟子境界都会有质的提升。
白长老思考片刻道:“这件事我自己一个人没办法做主,还是请另外三位长老一同来决议吧。”
这天晟阁内五位长老中白长老是为首的,其实只要她做了决定,别人大概率都不会反对,但这一次是关乎到赤阳琉璃镜的事情,他不得不问一下其他长老的意思。
很快另外三位长老就赶来了天坛,刚开始三人听到叶风要把赤阳琉璃镜给一个女人用的时候都是表示拒绝,可当他们看到那一盒子的丹药后就都犹豫了。
任何一个修士都无法抵抗丹药的诱惑,长老们也不例外。
他们沉思片刻后,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叶风,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
叶风伸长了耳朵却什么都没听到,知道他们是设置了结界。
五位长老聚集到一起,石长老最先开口:“这件事绝对不行,我们天晟阁的规矩不能破,这小子诡计多端,谁知道他靠近赤阳琉璃镜有什么阴谋!”
其余三位长老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纷纷看向了白长老,看他的意思。
白长老沉默几秒,缓缓开口道:“我倒是觉得这件事可以试一下,这赤阳琉璃镜固然珍贵,可是这小子刚才也答应了,如果赤阳琉璃镜有任何闪失,他就可以为我们天晟阁所用。”
“你们也看到了,他能轻易制作出洗髓丹,如果能够留在天晟阁,对我们的好处远超于赤阳琉璃镜。”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赤阳琉璃镜虽说是法宝,但是除了聚集魂魄,修复和强化魂魄以外,也没什么别的能力了。
无论怎么算,其实都是天晟阁占了便宜,不过白长老觉得这件事太冒险了,所以他必须要多要点好处。
三位长老见白长老表明了态度,连忙附和:“白长老说的是,这小子的确是个能人,要是能给天晟阁制作更多的丹药也是一件好事。”
“你们……”石长老一脸憋屈,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五人商量了片刻后,才解除了结界。
白长老率先开口:“叶风,我们可以答应你使用一次赤阳琉璃镜,不过你给的这些丹药还不够,还要再加五颗洗髓丹。”
叶风心中冷笑,这臭老头儿还真是贪得无厌,还要五颗洗髓丹,他把这丹药当饭吃吗?
“行,我可以制作出来,不过药材得由你们天晟阁提供。”叶风道。
白长老点了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制作出洗髓丹再让连翘入藏宝阁。”
叶风皱了皱眉,心里咒骂了几声,这老头儿真是一点都不吃亏,生怕他跑了似得。
因为要在天晟阁制作丹药,所以叶风四人今晚必须要住在天晟阁。
白长老倒是还算妥帖,给他们安排了两间房,还让柳明奎全程陪同他们。
柳明奎带着叶风等人先去了房间安顿好,随后就带着他们来到了药房。
再一次来到药房,柳明奎不由得皱眉,冷着脸道:“你只能拿制作洗髓丹的药材,其余的不许拿。”
叶风知道柳明奎为什么对他板着脸,毕竟上次他带走了那么多药材,害得柳明奎受罚,柳明奎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
“柳先生,之前的事情对不住啊!这次我肯定不会多拿药材,你就放心吧。”叶风笑眯眯道。
柳明奎冷漠的点了点头,提醒道:“嗯,你快开始炼丹吧,我看连翘的脸色应该撑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