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咔嚓！”
帝座的左侧扶手，断了！
“你说什么？他是个女人？”
宁凡一时没压住心头惊诧，帝位直接掀翻了殿内所有物件。
但他此刻已无心关注这些，眼下，他只有满腹的不可思议：
堂堂众帝之尊，圣人之下第一人，居然…居然是个女子？！
这他妈不跟做梦一样嘛？
“我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不是的。”
婵红衣轻轻一笑，笑声如铃，道：
“整个三千道界就我们两个知道帝尊是女子，对外她一直宣称自己是男人的，据说是为了摆脱某个追求者。”
“嗯？追求者？”
“谁这么大胆敢追求她？”
宁凡先是一愣，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压低声线道：
“上面来的？”
“嗯。”
婵红衣没有隐瞒：
“真界天骄。”
大帝不是终点，这在大帝和接近大帝的修士眼里，并不算什么秘密：那些消失了的大帝，都是去了那个世界。
那个世界被大帝们称为真界。
还有传闻，下界的这些长生世家和不朽教派，其实就是真界某些大家族、大宗门的下放分支：俗称附属势力。
只是通往上界的通道很早以前就被关闭了。
所以才导致如今的下界，有如此多的大帝滞留。
宁凡甚至猜测，地球和四溟的融合，就是一个契机：
通往真界的通道，可能就与这个融合后的世界有关。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点，宁凡不愿多想。
“骗了天下人，整整数百个纪元，帝尊好手段啊。”
感慨一声，宁凡话锋一转，问道：
“你本人是什么想法？”
他问的是和帝尊相处这件事。
“帝尊对我挺好的。”
婵红衣语气依然平静，慢条斯理地讲道：
“奴婢对她不排斥，而且多接触她，对我们了解真界有很大的帮助，以她的眼界，必然比我们知道的要多。”
说完。
似乎怕宁凡误会。
婵红衣又赶忙补充了一句：
“当然，仅限于做朋友，奴婢的取向是正常的。”
“你说的对，我们迟早要上去的。”
宁凡对婵红衣的这番话，深表赞同。
他从未把大帝当作终点。
“既然你不排斥的话，那就去跟她聊聊吧。”
“地球这边，我派伊媚过去了，叫顾仙儿配合她，另外你让秦如梦晚点回来一趟，我有几项任务要交给她。”
是有关天命之子的事情。
宁凡不打算交给顾仙儿和婵红衣操办。
她们的人设不适合干这些。
术业有专攻。
玩弄男人的事情，还是得由合欢宗的妖女们做。
“是，主人。”
婵红衣应下。
“就这样吧，我继续闭关了。”
…
地球。
见证了宁凡神通后的地球人，感觉自己有被打击到。
他们突然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科技，就是个笑话：
“曾经我以为，特种兵王、海外雇佣军、黑暗世界的杀手就是人类的巅峰，今朝想想，还真是井底之蛙啊。”
“谁不是呢？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一剑开天的女剑神和仙姿卓绝的顾仙子，会全心全意的，唤宁尊主人了。”
“一念摧城，偷天换日，无可匹敌，霸道骄纵，你现在就算跟我说宁尊能让死人复生，我都不觉得惊讶了。”
“还有那个古城中的男子，他好像能穿梭空间吧？”
“小说里写的，竟然都是真的！”
“我要去把《完美世界》《执魔》重温一遍！”
“你们说…”
“我们成为修士以后，能追赶上宁尊的脚步吗？”
“你在想屁吃？”
“别做梦了，哪怕放在修士的世界，宁尊大人也定是佼佼者，金字塔顶尖的那一批，谁有资格跟他比较啊？”
“林枫呢？那个林枫，你们觉得有可能吗？”
“我看不行，你们没注意到吗？刚刚林枫觉醒了仙体的时候，顾仙子和女剑神的表情，平淡的跟古井一样。”
“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根本没把仙体当回事啊！”
“我是不敢奢求那些喔。”
“我呢，就想体验体验修士们乘风御剑的滋味，如果条件允许话，再让我多活个几百年，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们呢？你们修仙是为了什么？”
“我修仙了要报效国家，保家卫国，哈哈！”
“我想娶媳妇儿。”
“没出息…我也想！”
“真香定律啊。”
“唉，不想了不想了，耐心等下次学院招生吧。”
“晚安，网友们。”
…
亥时。
夜生活开始。
天阶夜色凉如水，下过雨的夜，格外清爽。
网友们纷纷放下了手机，享受黑夜的美好。
而在一座远离都市的小山丘上。
一间木屋，亮起了油灯。
秦如梦、李风儿、花毓儿、苏慕雪、柳剑月五女，围坐油灯前，开着小型会议：比起电灯，她们更适应油灯。
“为师接到宁尊的命令。”
秦如梦率先开口，道出了宁凡的旨意：
“大人要我们使出浑身解数，勾引林枫，最好能让他爱上我们，要爱到无法自拔，愿意为我们去死的那种。”
“你们有信心吗？”
李风儿：师尊，瞧你这话说的，你这跟问渔夫会不会捕鱼有什么区别？勾引人不是我们合欢宗的必备技能吗？
花毓儿：就是，以我们的美貌，引诱一个地球凡人信手拈来吗？我就不信，这小子能挡住我们五姊妹的魅力？
苏慕雪：不上床，就行，我第一次要给宁尊，他不要我就守活寡一辈子，结蜘蛛网了，我都不会交代出去的。
柳剑月：注意，守寡是指已婚女子，你谈过恋爱吗就守活寡？就你这冷冰山，死人脸，宁尊看上你就有鬼了。
“柳剑月，你是要练练么？”
“本小姐怕你啊？”
“说正事呢，你们两个别吵。”
见苏慕雪和柳剑月这对欢喜冤家，说到一半就要开打。
李风儿连忙跳出来打圆场：
“师傅，宁尊对此次任务，有要求吗？”
两女瞬间安静了。
皆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
这可是宁凡给她们下的第一个任务。
第一印象很重要，她们才不想搞砸了呢！
“没要求。”
秦如梦满意的看了李风儿一眼，暗道一声“有眼力劲儿，不愧是我培养的宗主继承人”，随后讲道：
“宁尊说了，我们自由发挥，不管多下作的手段，只要你认为对任务有利，你脱光了给他看都行。”
“不过！”
讲着。
秦如梦倏忽峰回路转，正容亢色，神情严肃地伸出玉手，煞有其事地将四女聚拢到跟前，搭着四女香肩，压下娇躯。
油灯倒映着五女沉鱼落雁的盛世美颜，秦如梦万分郑重道：
“丑话为师说在前头，有一点，你们要记住。”
“我们合欢宗名声差，但那是别人嘴里传的，我们干不干净，我们自己心里有数，我想跟你们说的是，作为女人，干净的身体是我们的优势，也是我们骄傲的资本。”
“如果未来，你们想爬上宁尊的帝床，就绝对不可以让那个林枫占到便宜，不可以跟他有半点肌肤接触，包括手，都不可以给他牵一下，否则，你们过不了我这关。”
“都听明白了吗？”
其实不用秦如梦说，李风儿她们也明白。
出身四溟大宗的女子，真的很难将就，爱上别人。
尤其是这四位，合欢宗的天之骄女。
秦如梦始终是以宁凡侍女的标准，来培养她们的：平日给她们灌输的，都是宁凡如何如何优秀的童养媳思想。
她们能瞧上别人就怪了。
“师尊，放心吧，我们心里都有数的。”
“那就好。”
秦如梦点点头：这会算是没白开。
此时。
“咚咚咚。”
小木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您好，秦前辈，晚辈来了。”
“啊，是枫儿啊，等下哈，我让人给你开门。”
秦如梦朝花毓儿打了个眼色。
花毓儿会意，瞬间换上媚笑。
“是林师弟吧？”
一边用言语表现出自己的迫切，一边跑向木门。
“你来啦，快进来。”
房门拉开。
林枫呆住了：
花毓儿俏生生地立在门口，前凸后翘；
李风儿坐在椅子上，翘着白皙的玉腿；
苏慕雪慵懒地靠在床头，高贵且冷艳；
柳剑月倚着窗台，月光不及她一半美；
而秦如梦，则戴上了不知从哪儿搞来的黑框眼镜，青丝盘髯，脸颊腮红，捧着一本圣贤书，笑吟吟地看着他。
莺莺燕燕，各有千秋。
这…这里是天堂吗？
“怎么了？林师弟，快进来呀。”
见到林枫一脸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模样，花毓儿的美眸中，闪过一丝鄙夷，却仍旧忍着恶心，招呼他进屋：
“外头很冷的呢。”
“若冻坏了师弟，师姐可是会心疼的哟～”
抑扬顿挫的妩媚嗓音，叫林枫浑身激灵：二十几年没碰过女人的他，差点就在花毓儿的骚浪声线下…失守了！
“是，是，谢谢师姐关心，我这就进来。”
好在最后关头林枫死守住了道心，勉强没有出丑，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