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匈奴营地。
阳光冲刷不掉血腥的战火味道。
一些匈奴人颓废的窝在一处木桩前,面色憔悴。
张子夜等人也在幸存的营帐内休息了一晚,收拾好了营地内剩余的口粮。
营帐内张子夜正与蒙恬说道:“蒙恬,为师准备以战养战,可否?”
蒙恬惊讶问道:“老师这是为什么啊,我们虽然可以以战养战,可这匈奴之地开阔至极,一旦迷路,我等性命有危啊!”
见张子夜似乎还想反驳。
蒙恬继续道“老师,依我之见,此事不妥,此去虽有老师神助,可这匈奴地域宽广,此去少不得三四个年头,我与这些弟兄死了倒是无妨,可若是此行老师你有了什么善事,我等万死难辞其咎。”
张子夜也有些犹豫,倒不是说怕了,有挂怕个屁啊!就自己这身体,别说力量,就这防御站着让匈奴砍他们也没招啊!
只是这三四个年头在野外这风餐露宿风吹日晒的,还不如自己在咸阳与政哥喝着小茶吃着美酒坐等数十万大军横推呢!
自己操那心干嘛,躺着不好吗!
好了!未来的霍将军,我封狼居胥不成了,就勉强为你开个太平盛世吧!^0^~
“好吧!那我们要把这次进军的匈奴全部解决!”张子夜愤愤的说道。
小小匈奴虽然我封狼居胥不成,可这进攻来的贼寇就别想回去了。
蒙恬连声答应随后招手让将士将匈奴俘虏带了进来。
只见几个目光呆滞的匈奴人被安司等人扔了进来,已经是没了精气神。
张子夜问道:“这帮人咋了?你们昨晚对他们做什么了!”
安司道:“老师,这些人是见到了您伟大的儒学真意所产生的恐怖破坏力而失神。”
嗯,就是吓着了!
蒙恬没好气的撇了安司一眼,小屁孩一个还学会拍马屁了。
蒙恬道:“想都不用想,老师的伟力那必定是惊世骇俗的,他们被震慑到也实属正常!”
张子夜惊异的看着蒙恬。
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也会拍马屁。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张子夜被一通马屁拍的很舒服闭上了双眼享受了起来。
毕竟再牛逼的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
而且还是自己的学生,尤其这个学生地位不低的时候,那更是心情舒畅。
过了一会没有动静。
张子夜悄咪咪的的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着几人正愣愣的盯着自己。
就这?没了?
继续啊!等啥呢!
微风吹过,营帐内很是寂静。
过了片刻。
张子夜索性睁开了眼睛,瞪了蒙恬一眼随后狠狠的拍了他的脑袋一下。
蒙恬捂住被拍的地方一脸不解,拍错了?不对啊!刚刚明明很满意啊!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张子夜看着跪着的匈奴道:“嘿,有人清醒没?吱一声。”
匈奴人面色平静,似乎认命了一般。
一副反正都这样了,你还能把我咋样的样子。
张子夜来了脾气,老子摆烂是老子有实力,你们一群阶下囚也学老子?
正好把不能封狼居胥的火气撒一撒。
张子夜冷笑道:“既然没人说话,那杀了扔在这里吧!我们准备出发!”
说着张子夜站起了身,绕过了匈奴人准备离开。
随后张子夜在门口站住说道:“对了,别忘了带上几个他们的脑袋,我们回去筑个京观。”
张子夜刚踏出一步,终于有一个匈奴人挺不住了道:“我说,我都说,给我个痛快吧!”
不是所有人都不怕折磨的,有的人害怕死,有的人怕痛,有的人怕鬼,而试探底线,我们只需要小小的推动事情的发展。
很显然这些匈奴并不怕死,甚至不怕暴尸野外,但这个小家伙很害怕被当成耻辱。
嗯,匈奴的耻辱。
至于所谓的会不会反悔,或许对他来说反不反悔都不重要。
没被做成京官最好。
可如果真的被做成了京观,自己说出了最近部队的位置,以这些人的力量他们必不可能幸存,那自然就没人看见了,也没人会回去说了。
要知道,被看见的耻辱才叫耻辱。
张子夜回过头蹲下道:“好,你说。”
那个匈奴人顶着同伴凶狠的目光咬着牙道:“这位大人,我们是头曼部下的小部落,我们三四个部落粮食不足以过冬,所以准备组合个联军来这边抢粮食我们是个先头部队。”
说着在地上比划了起来。
其他匈奴见状就要扑上去杀死他,只可惜安司等人可不是吃素的,几下就将几人撂倒。
那匈奴被吓了一跳随后继续比划着说道:“这里是我们,再向后方大约七八公里的方向就会发现我们的联军了,大概三千人左右,不过一般今早会有人回去通知,最迟三个时辰他们就会发现不对劲。”
张子夜听的一愣,好家伙说卖队友那是真卖啊。
一点不留,那是生怕自己人活下来啊!
有前途啊!小伙子!
“都记住了吗蒙恬?”张子夜询问道。
“老师记住了。”蒙恬也很是无语,这玩意说的太详细了,一点没发挥自己的审讯天赋。
张子夜轻声道:“哦,那杀了吧。”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营帐。
看着明媚的阳光,张子夜不由得伸了一个懒腰。
“解决了!”蒙恬走出来刀上还有着新鲜的血迹。
“那准备出发吧!”张子夜说道。
说完就打算去牵马。
蒙恬道:“老师,不怕有诈吗?”
张子夜回头笑道:“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
蒙恬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过来。
是啊,在此等力量面前,人数又算得了什么呢?
张子夜一下跳上马道:“准备行军。”
不一会,百余将士纷纷骑马佩刀准备出发。
张子夜悠闲的驾马小跑着,边哼着小曲。
若不是知道这是打仗,怕不是多少人都会以为这是在旅游。
蒙恬驾着马来到张子夜身边道:“老师,我有一事不解。”
张子夜躺倒在马背上嘴里轻声道:“放。”
蒙恬不禁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不过转瞬间就变了回来。
张子夜这些奇言怪语这么多天,也早就习惯了。
蒙恬道:“老师您的力量如此之强,为何之前还要我等派出斥候呢?”
张子夜一拍脑门道:“你傻啊!我当时是真不想动手,就想偷个懒,可我到了敌营那边,一看就知道,你们想打过也得死上几个兄弟。”
“别看外面那些个人昏昏欲睡的,别怀疑那就是睡着了,暗哨都在营帐内,没发现那些营帐里面都有小孔吗!都是观察用的,你们随便冲进去,人家直接就给人喊醒了。”
随后撇了蒙恬一眼,老子想偷个懒都费劲。
确实有了老师这等力量的存在,自己也放松了许多。
老师的解释确实帮自己恢复了以往警惕。
想着蒙恬不禁嘿嘿一笑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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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抡语》有言: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
意思是:仅仅只是徒手杀虎、淌水过河的程度,哪怕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也不配与我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