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迎从冰块之中走了出来,站起了身。然后望一眼萧炎,规规矩矩地讲:“师父,请您三思”。萧炎一时便火了,他吼道:“滚,给我滚,若让我改变了主意,那你可就死得更惨了,我一般没有同情弱小的习惯,而是很喜欢持强凌弱。别让我打你的主意,要是让我惦记上了你,那么,小子,你可就危险了。我是冷血动物。”
路迎听他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那便表明他的主意很坚定。既然要灭我,那就得想好对策,临时抱佛脚,总归是不行的。一是对抗,二是服软。现在看来,只有后者最管用。一个峰巅强者,又怎能与之对抗,没那样的资格。于是,他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嘴里喊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请您赐教”。
萧炎看着他,心里有些恼火,这样的行为已经是有些无赖了。在一个无赖面前,自己还有必要保持矜持吗。他淡淡地瞅了路迎一眼,吼道:“滚,你给我滚”。
路迎一脸的无辜相,他说:“师父,我崇拜你,仰慕你,敬佩你”。
萧炎过去踢他一脚,喊道:“滚,花言巧语,不需要,再啰嗦,揍你”。
路迎便表现出了极大的委屈,他死乞白赖地讲:“师父,你是多么出类拔萃,又是多么的顶天立地,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萧炎一时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有这样直面吹捧人的吗,太直白,太露骨了。斗帝不喜欢。哪怕和他战斗一场,也不喜欢他这样的献媚,还是男人吗。
萧炎踢他一脚,再次地吼道:“滚,我让你滚,听到了没有”。
路迎却笑了,不仅皮肉在笑,连筋骨都笑了,他肉麻的讲:“师父的这一踢,不愧是斗帝的大脚,让徒儿感觉爽极了,您真是英名的师父,神武的师父,天下无敌的师父”。
萧炎把斗气凝聚于指端,狠狠地向他甩去,只见一个淡黄色的斗气巴掌便甩向了他,同时他吼道:“滚,再不滚,大耳刮子上去了”斗魂师传奇:天才留级生。
路迎摸摸自己的脸,说:“师父打吧,没挨过您的大耳刮子,如果有幸挨那么一下子,也是徒儿的福气,师父呀,您老就打上来吧,我太幸运了”。
萧炎被他的举动一时气乐了,天下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他怎么便这样不要脸呢。真是不要脸呀。难道现在居然会出这样的一号人吗。这世道真是变了,变得让人难以置信。乱,真是乱,到处一片混乱,到处充斥着人模狗样的人。
萧炎生气之极,向着路迎吐了一口唾沫而去。那口唾沫正吐在了路迎的脸上,一时便粘了上去。居然成了他脸上的一块痣。而那痣慢慢地蠕动着,象一条虫似的在他脸上爬,一时,便见他身上的肌肉隆了起来。一块一块地胀大,仿佛在身上穿了一身铠甲。路迎一时兴奋之极,倒头便拜:“谢谢师父的恩赐,您老的赏赐,让我受益非浅”。
萧炎一时便愣住了,自己随口吐的一口唾沫,居然也会使他获益,真是想不到呀,阴差阳错。萧炎苦恼的叹了口气,进入斗帝,看来,连随意吐口唾沫都不成。真是糟糕,一团糟呀。简直是糟糕透顶了。
路迎却兴高采烈地站起身来,他快乐极了,能够让斗帝吐自己一口,那简直是比赏赐他一项斗技都让他快乐。斗帝嘴里吐出来的唾沫,其中自有斗帝的血脉精华,只有在他无意识的时候,才会把这种精华吐了出来。而萧炎便在这一刻,把他的精华吐给了路迎。
萧炎不再理会路迎了,与一个在他眼中是废物的人多说,简直是浪费自己的生命。
萧炎转过了身,他要走了,在此多呆一分钟,他都感觉是一种耻辱。在萧炎转身的时候,路迎却突然暴起袭击,一掌猛得拍来。他这掌携带着猛烈的斗气,呼啸着而来。让萧炎一时猝不及防。怎么会一下变得如此强。
萧炎随手甩出一掌,斗气外逸,化作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他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精神矍铄地走了过去,看看路迎的掌至,他随手抬起了自己的手掌,轻轻击打在那个手掌之上。只见拐尖碰到了掌上,噗的一爆,那袭来的手掌瞬间化为虚无。萧炎把斗气再次注入拐杖,然后,让它慢慢地变长,猛得一下,砸向了路迎。这一招十分老辣,看似漫不经心,实却万钧之力。一个斗帝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那也是相当具有威力的。
路迎看看自己的一招,被萧炎所破,忙再次调动斗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猛烈地攻向了萧炎。斗气从他的体内逸出,固化成一块石子,向萧炎投来。萧炎呵呵一乐,小子也耍投石问路的招数,只是嫩了点。萧炎异火出体,迎着石块上去,只听噗的一声,石块化作尘烟,一时消散。路迎见此情况,又紧接着不停把斗气外逸,一块一块的斗气石块便纷纷地向萧炎砸来。那石块全都带着斗气,呼啸而来。萧炎并不理会它,只要是斗气,他便可以用异火煅烧它,让它化为虚无。
面对着路迎的猛烈攻击,萧炎从容不迫,他一向都如此,在紧张的局势中化险为夷。他把异火逸出指端,把路迎的斗气一一煅烧成灰烬,然后,再次把异火用灵魂感知力操纵着,化作一缕喷射的火焰,向着路迎喷了过去。他要看看,是自己的异火厉害,还是路迎的斗气厉害。异火席卷着风势,呼呼地向着路迎袭击过去。小子,这次,完了吧。
路迎急切之下,随手向天空一抓,便见一团乌云滚滚而来,云借风势,风助云威。看看近了,两云相撞,一时电闪雷鸣。万道刺眼的光芒向萧炎射来,并穿透他的身体,裹紧了他。萧炎一时觉得身体开始僵硬起来,这雷电居然也会有这样的神威。萧炎一时感叹着,挣扎了几下,却未能挣扎开雷电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