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冷冷地瞅了一眼云韵,然后,他仰天哈哈地笑了,笑过后,他擦了一下眼角溢出的泪水.他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却哭了,已经到了伤心的时候.擦过眼泪后,他又笑了,他用笑掩饰着自己的伤心,然后,他大声地喊道:"古河,你有种,你敢站出来和我单挑吗".
萧炎愤怒了,一个斗帝的愤怒,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云韵便被他的呼喊吓了一跳,非常吃惊地瞅他一眼,然后,身体便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斗帝的愤怒,也让她有了恐惧感.
萧炎喊过后,他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那结实而又壮硕的拳头,一时便很具有威胁性.他把它向空中举了起来,高高地扬了扬.然后,他大吼道:"赐我力量吧".
彩鳞艾芳嫣然和灵儿都吃惊地望着他,又为什么,而让他动用自己的底牌,那是他所不曾轻易使用的绝招.而现在,他却使用了出来.这样的绝招,只有强敌来犯时,才会动用.难道是针对古河吗.但古河连个影子都没有,他这样做,不是有些太冲动了吗.他需要这般的冲动吗.这样的冲动,会让他有所收获吗.
萧炎的手就那样高高地举在了空中,但他所喊的力量却没有来,这让他有些尴尬,轻轻地摇了摇自己的头.那是斗帝的头颅,里面装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超人的智慧,但他却把它摇动拨浪鼓一般.他感到无奈了,一个人在无奈的时候,也是他最为真实的时候.然后,他呵呵地笑了,笑得迷人而又畅快,笑得自豪而又幸福.
彩鳞呆呆地望着萧炎,想他是怎么了,男人不可以这般懦弱的,一个男人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和好汉.而非懦夫和胆小者,他应该无所畏惧,应该勇往直前.却并非如此的一筹莫展,这不是萧炎,也不是她心目中的斗帝,更不是她心爱的老公所显示出来的真正状态.她的内心一时也有些酸楚.受了打击的男人,他的心态便这般的脆弱吗.
彩鳞想,他不应该是这样的,萧炎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表现的应该更加洒脱,更加轻松自如才对.她想鼓励萧炎一下,但看到他高高举在空中的手,一时,又心存一些忌惮.如果他散失了理智,把自己误伤了,那又如何是好.自己连还手之力都没有.那岂不有些太吃亏了.这样的结果,可不是自己所需要的.她不需要这样.
萧炎放下了自己的手,颓丧地摇了摇头,他也感觉自己的举止有些怪异,幸好,那种力量没有被赐予他,如果真得显示出来.萧炎想,那也倒是一种灾难了.这种灾难会波及很多人,当然,也有着自己.那样的话,也就有些太幼稚了,一个斗帝还是应该表现的成熟一些的,成熟是一种风范,也是一种美,还是一种智慧.萧炎想,他需要这些.
云韵的脸上显出了活泛劲,她诡秘地笑了,一个在这个时候不该笑的人,她却笑了.那种笑,似乎是一种嘲讽,一种冷漠,一种发自内心的蔑视.这就是一个斗帝老婆的笑吗.面对自己的男人在最失意的时候,她所应该流露出来的微笑吗.那样毫无顾忌,那样淋漓尽致.这样的笑,便是一种轻视了,会激起他人的恼怒和不满.
彩鳞奇怪的瞅着她,弄不明白她的这种笑,所包含的深意.她在这个时候,需要这样一种笑吗.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奇怪的事情时时有,但奇怪的女人不应该天天有才对.但今天她便碰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而且是自己非常熟悉的女人.她便显现出了那种不该有的奇怪表情.她想干什么,她要干什么呢.
彩鳞盯着她足足看了十几分钟,虽然仅仅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但在彩鳞的心中,感觉是那样的漫长,那是一种煎熬,也是一种对峙.甚至还是一种交锋.
云韵空洞的眼神中,并无一丝的生机,她并不看任何人,但她就那样漠然地看着,她想看穿遥远的一处地方,或想看清楚自己所面临的一种困境.她便那样漠然地看着,没有丝毫的感**彩.
萧炎看着自己的手,这是一双斗帝的手,也是一双身经百战的手.这双手给他带来了无数的荣誉,也给他带来了难以计数的财富.他在这双手的劳动中有过付出和收获,也在这双手的振臂一呼中,有过热血沸腾和激扬澎湃.他呆呆地瞅着自己的这双手,想看出它的上面是否粘满了别人的鲜血.
萧炎把自己的这双手举在了云韵的头顶,他想把它狠狠地拍了下去.如果这一掌拍了下去,拍在了云韵的头颅上,又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这是萧炎想象着的一件事情.虽然他可以想得出结果,但还是难以控制得住自己的想象.他就是想从心里知道,他的这一掌拍下去,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这是一个很有刺激性的想象,也是一个充满挑战性的想象.他能下得了手吗.他在心里反问着自己.下了手是一种痛,下不了手,仍然是一种痛.
这是一个充满矛盾的选择,也是一个汇集着无奈和忧伤的选择.但彩鳞过来一把拉下了他的手,她说:"你要干什么".萧炎一下清醒了过来,他也在想,自己这是要干什么,干吗便对云韵举起了手呢.这双手应该是挥向敌人,挥向仇人的.他却准备挥向云韵,自己真是被失望的情绪冲昏了头脑吗.
萧炎随即冷静下了自己的心,他把自己的手反复的看了几下,确认它并没有发生变化,才把一颗心放了下来.真是奇怪呀.萧炎的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这便是生活吗,生活便该这样吗.自己日日担忧着云韵,生怕她被古河夺去,但在云韵的心里,她却漠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