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听到喊声,感觉有些突兀,灵儿刚才还说没有成家,怎么会出现男人的声音。他稍微愣了一下,便见灵儿对他呵呵一笑说:“师秭,她最爱开玩笑”。云韵便一愣。灵儿接着讲:“当年师父的记名弟子”。云韵才恍然大悟。云山所收的记名弟子多下了,都是人家仰慕他的名声,从而送自家子女认他为老师,半真半假,多是逢场作戏。
灵儿大声说道:“来吧,正好”。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进来一位看上去十分妖冶的女子。见坐了一屋子的人,倒有些奇怪,但很快脸上便现出了迷人的笑容。她说:“都在呀”。灵儿不悦地瞅她一眼:“都在啥,宗主来了,还不拜见”。她一时愣怔在了那里,半天才问灵儿:“什么宗主,哪儿的宗主”。声音一时却娇滴滴的。灵儿急着讲:“云岚山的宗主呀”
云韵坐在桌上认真地想,终于是记起师父所收的这名记名弟子来,她似乎应该比自己还早一些。但却没有自己这般幸运。她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把一双手伸给了这个女人,她说:“艾芳师姊呀”。艾芳便把一双美目转向了云韵,看了一眼后,忙弯腰抱拳行礼:“拜见宗主”。声音又亮若洪钟了。一时显得前后判若两人。这样强烈的反差,不仅云韵接受不了。连见多识广的萧炎都难以接受。
灵儿瞅着众人的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忙呵呵一笑,说:“艾芳师姊打小喜欢当男生,但却是女儿身,一直这样”萧炎便首先打破尴尬,哈哈一笑说:“艾芳师姊坐过来”。艾芳一时倒忸怩起来。她温言细语地讲:“是妹夫吧”。萧言也不回答,只是看着她笑,艾芳面上一红,娇柔地说道:“干吗这么看人家”。
彩鳞便白了萧炎一眼,说道:“赶紧吃饭,盯着碗里的”。萧炎经她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呵呵干笑一阵,夹了一筷野菜塞进了嘴。吃完了,连呼:“好吃好吃,灵儿,多来这个一些”。灵儿微微一笑,说:“这个没问题”。便又端上来老大的一盆野菜。彩鳞等人吃的很少,用品尝两字形容,比较合适。吃完了,几人去至另一个屋中拉家常,独剩下了萧炎呆在这儿。一个坐在桌前呆呆地发愣。
无聊一阵,便瞅个清静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双手结出印结,进行修炼。云岚山的能量还是很浓郁的。而这小村,正在云岚山的半山腰,前后左右都是树木。临山一面,是一股清泉,从山上缓缓流下,沿着小村绕了一圈后,便又流下了山腰,直至山谷。此起彼伏的鸟声很是好听,猛得闯入萧炎的耳中,让他顿觉心旷神怡。
气旋中的一股斗气便随着鸟鸣的节奏,细若游丝地延着浑身的经络游走。他看到那股斗气中夹杂着一顶点的异火。是陨落心炎。由心而起,由心而生,顿成心火。对于淬炼斗气,有着极大的好处。萧炎兴奋之际,并不刻意去牵引它,而是依然忘我地听着屋外的鸟鸣声。那呜叫声时而急,时而缓。时而轻脆悦耳,时而炒杂扰神。悦耳时,如笛声悠扬,琴音温婉。吵杂时,似急鼓催人,战马嘶吟。心中的那股斗气也便如此,时而在经络中狂奔,时而在经络中缓缓流淌。
渐渐地,流淌着的斗气一时充盈起来,也狂放起来。犹如奔腾着的马群,在草原上纵情驰骋。便见山脉中的能量犹如海浪一般,一浪猛过一浪,向屋中涌来。然后化作一丝丝的细雾。全部渗入到了萧炎的身体内。灵儿出来与众人倒水,忽然看到这样的景象,一时惊呆,愣在了当地。愣了一会儿,她顺着能量流动的方向去看,只见萧炎坐在地上,他的身旁有一个气状的龙头,正张大了嘴,把气流吸了进去。
灵儿一个激灵,吓得悄悄溜了出来。她握拢一下手掌,感觉其中都是汗水。慌忙过去把门轻轻碰上。便站在院里默默与萧炎护法。她知道萧炎正处于修炼的紧要关头,若要让人打搅,便很是危险。她在那里静静地站立了有半个小时左右。便见艾芳大呼小叫地过来。她喊:“灵儿,灵儿”。灵儿便从心底有些嫌弃她。但又不敢高声大语。艾芳瞅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也便禁声不语。蹑手蹑脚过来,低声讲:“你干吗呢”。灵儿指指里面,小声说:“给姐夫护法”。艾芳好奇地讲:“他干吗呢”。灵儿低低地讲:“正在晋阶”。
话才完,萧炎神清气爽地开了门,他笑呵呵地瞅着灵儿,说:“谢谢你”。灵儿一时十分惊讶,说:“谢我呀,为什么”。萧炎讲:“为我护法”。灵儿便不好意思了。她说:“碰巧碰巧。我也不知道姐夫是在晋阶,只不过是胡乱猜而已”。萧炎便轻轻地笑了笑,他说:“我已经修炼完了,没事了,你忙去吧”。但看看天色已晚,便问灵儿:“睡觉的屋子准备好了没有”。灵儿讲:“有了,姐夫和彩鳞姐一个屋,云韵师姐和嫣然一屋,我另住一屋”。萧炎瞅着艾芳,笑眯眯地问:“她呢”。灵儿瞅了艾芳一眼,说:“她不住这儿,她和她的相公住”。八壹中文網
萧炎便点点头,艾芳就对他讲:“萧先生再见”。萧炎也和她挥了挥手,说:“再见”。随后,灵儿把她们安顿好,自己也回屋去睡。彩鳞进了家,瞅萧炎一眼,惊讶地咦了一声,说:“又晋阶了,八星斗者,神速呀”。萧炎哈哈地笑着讲:“我感觉这云岚山可是个修炼的好地方,能量充裕,环境清雅,很适合修炼”。彩鳞吃惊地看着他问:“发现了什么”。萧炎讲:“也没发现什么,只是觉得灵儿的野草,很不一般,其中似乎含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