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
神园真夜愣愣看着神园光司，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安倍一族和花开院一族的人多次上门提及联姻的事情都被她爷爷一口回绝。
如今，她爷爷竟然要她当姜凡的奴隶？
“这是为了神园一族好，也是为了你好。”
神园光司面色如常，说罢便没有再看神园真夜，转身对姜凡又是叩拜了下去。
“姜先生，今日之后，神园一族将会是您的忠犬，只需您一句话，神园一族就会露出獠牙，咬烂您敌人的脖颈。”
神园光司沉声道。
他很清楚姜凡拿出的古咒文意味着什么。
那不仅代表了樱花国阴阳咒术的顶点，也代表了日后将会一统樱花国阴阳师的传承！
如今儿子和孙女不明白，这并不重要。
他相信，有朝一日，他们会明白他今日的良苦用心。
“狗”这个形容，确实有着极大的侮辱成分。
但，也要分当什么人的狗。
“父亲大人！！！”
神园风间忍不住开口。
这与神园一族的祖训背道而驰。
若是神园一族能够低头，他们早已依附于另外两个阴阳师家族，何须到龙国商界开疆拓土？
“风间，等你哪天接管了族长的位置，你或许，就会做出与我一样的决定。”
神园光司缓缓道。
现在的神园一族，已经没有退路。
姜凡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没有手下神园集团那份股份。
他要的，是神园集团的全部，也包括神园一族的所有阴阳师。
“我的狗，要有绝对的忠诚。”
姜凡并未立刻答应。
神园光司微微点头，随即便是催动咒力，咬破指尖点在眉心之上，“今日，我神园光司代表神园一族，依附于姜凡先生，如若日后神园一族对姜凡先生有半点异心，神园一族所有族人万劫不复！神园光司在此立誓！”
话落，神园光司眉心留下的血迹便是在咒力的影响之下化作一个厉鬼模样咆哮着融入到他眉心之中，最终消失。
这并非姜凡第一次目睹咒誓，微微点头，神识催动，从储物戒指中将他提前准备好的小册子拿了出来。
这上面，记载着他前世研究安倍炎月那本小册上所有古咒文的画法，以及一些关于咒力运用的技巧。
以姜凡前世与阴阳师交手的经验来看，这小册子上关于阴阳师的知识之超前，就好比是仙界的修仙者知识放在如今地球上，根本不在一个维度。
神园光司做出这样的决定，在姜凡看来，也是理所应当。
“这个册子里，是你想要的东西。”
姜凡将其递出，“你让谁来学，我管不着，不过如若被我知道你用这上面的东西对付龙国人，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我能将这个东西给你，也自然有办法能够把它拿回来，你，明白吗？”
“是！主人！”
神园光司双手接过小册，恭恭敬敬地点头弯腰道。
神园风间神园真夜两人在一侧看着，心中颇为不是滋味。
在那咒誓立下之后，神园一族，便只能沦为姜凡的一条狗，再也不会有翻身之日。
家族的荣誉，阴阳师一脉的信仰，都在那一刻荡然无存。
“我回国之后，会尽全力为主人调查当年龙牙军的事情！请主人放心！”
神园光司将小册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又给神园风间使了个眼色。
后者迟疑了一会儿，这才走到桌边，拿起手机一番操作，而后便是来到姜凡身前，躬身行礼，“神园集团现在已经转到您的名下了，主……主人。”
“老柳。”
姜凡叫了一声。
直至此刻，柳青山才过来，领着神园风间去进行交接。
从始至终他与刑万荣都在一旁看着，没有开口。
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神园集团便已经成为姜凡名下的东西……
哪怕是柳青山，这会儿也是有些懵的。
“你回去以后，安倍一族和花开院一族的死活，我不会过问。”
姜凡道。
“是！属下告退！”
神园光司拱手一礼，迈步离去。
神园真夜站在大厅之中，看着面前这个昨夜她一度出手咒杀的人，眼眶泛红，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一夜过去，她已经沦为姜凡的奴隶。
她爷爷离开之时，甚至不曾回头看她哪怕一眼。
“少主，这神园一族……信得过吗？”
直至此时，刑万荣才上前，开口问道。
樱花国之前与龙国有过战争，其残忍卑劣的手段，让刑万荣对这个国家的人骨子里都带着一种恨。
“不是我信得过他们，而是他们没有反抗的资格。”
姜凡微微摇头，也不顾虑神园真夜在场，回到桌边坐下。
“神园一族被逼到龙国商界开疆扩土，在樱花国本土已然是没有容身之所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一旦失去了龙国这边的市场，不仅收入会骤减，樱花国那边，也会受到另外两个阴阳师家族的打压。”
“他们在政界没有靠山庇佑，只能任由另外两个家族为所欲为。”
说着，姜凡忍不住看了一眼眼眶泛红就要哭出来的神园真夜，“到那个时候，你，连当奴隶的资格，都没有。”
“是……主……主人……”
神园真夜低着头，声音近乎低不可闻。
“刑会长，万荣会近期可以抽调出一部分人去樱花国那边发展吗？”
姜凡问道。
神园光司很聪明，为了家族的存亡，他能在短短几分钟内便彻底舍弃坚守了数十年的尊严。
如今姜凡倒是理解为什么安倍一族与花开院一族前世会携手将这个家族覆灭。
有这样一个能屈能伸的人带领，的确是一个隐患。
哪怕是神园光司立下了咒誓，姜凡都无法做到完全信任他。
“倒是有一些空闲的人选，我这就去安排。”
刑万荣点头，而后便去万荣会安排此事了。
“你不信任我爷爷立下的咒誓？”
神园真夜问道。
“说起‘信任’，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
“血狼佣兵团的人，是怎么联系你的，说来听听。”
姜凡问道。
这个问题让神园真夜一怔。
这件事情，她从未与任何人提起，姜凡为什么会知道？
以血狼佣兵团的保密措施，绝对不可能是他们那边泄露的。
可……
姜凡是如何知道的？
“我……我不知道……”
神园真夜迟疑了刹那，摇了摇头。
“你是不理解‘奴隶’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觉得我现在只是在问你？”
姜凡起身，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