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百姓们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纷纷站起身准备回家,这一夜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灯笼里的蜡烛都烧光了也没看见有什么异样。“哎,天亮了,左相该上朝了。”
跟着乔桥在左相府大门口呆了一夜的百姓们半睡半醒的骚乱了起来。听见这话乔桥也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左相府大门也终于开启,百姓们又是紧张又是期待的想看看今天又会有什么样的冲突。大门打开,一身朝服的左相站在门口,却没有勇气迈出那只脚。他的身后站着的是夫人刘氏和大女儿陈真真,看自己爹似乎是犹豫,便轻声在他耳边开口。“爹,您放心出去,她不敢把您当朝左相如何的。”
陈真真的话也算是给了左相一点力量,抖了抖朝服下摆,左相正要迈出左腿,就听见了乔桥的声音。“左相大人,我劝您最好不要出来,好歹是长辈,伤了您多不好看。”
也许是做给他看,左相的脚还没落地,这左相府大门口的一扇大门便砰的一声被炸的四分五裂。坐在椅子上的乔桥头也不抬,依旧把玩着手里的那支簪子,唇角带笑。这是一次警告,如果左相真敢迈出这一步,他大概也会像这大门似的被炸得粉碎。百姓惊叹,左相目瞪口呆,刘氏和陈真真显然也没想到乔桥这样大胆,脸色都有些发青。先不说乔桥是如何做到的,这打碎了一扇门也不仅仅只是打坏东西这么简单,乔桥打碎的还有他们左相府的脸面。那扇钉子大门此时只剩了一点边角的地方虚虚的挂在门框上,吱吱呀呀的晃着,要掉不掉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胆寒。好厉害的丫头!百姓们不禁窃窃私语起来,这样的功夫好像还没见过吧?还没见过乔桥用灵力呢,能一击打碎一扇大门,这最起码也得灵力三阶以上吧?不,四阶?乔桥坐在椅子上听着他们的谈论,唇角的弧度也大了些。这全靠她手里的这把隐藏式激光枪啊,她现在哪有灵力?那左相被乔桥的这一下果然吓住了,收了左腿回来,脸色发黑,这出不了门可怎么上朝?堂堂的左相被人逼的连朝都上不了,从北绝国有史以来他恐怕还是第一位。陈真真安抚着被吓坏的刘氏,换了一副笑容对上乔桥,嗓音虽然柔,但声音却恰到好处的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乔小姐,您若是为了讨要这笔账这样做,为免太过无赖了,拿着一张纸就想要我左相府全部家产,是否太过贪心了些?我们又要如何信你的一面之词?”
又是一个来装模作样飚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奥斯卡影后演技大赏呢。虽然乔桥不悦,可这话算是有理有据的在跟乔桥讲道理了,但是乔桥却没接茬,只是一挑眉,靠着椅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又是谁?”
陈真真原本完美的笑容有了些裂痕,她是故意的吧?然而,她自己刚刚抛出来的那番话也是故意的,为了在百姓眼里把乔桥定位成不讲道理的恶霸。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能表现的太小家子气。“左相长女,陈真真。”
“左相府你当家吗?”
乔桥眨着眼,立刻又把问题抛了回去。但陈真真却被这个问题噎住了,她只是个长女,父母俱在哪能轮得到她当家?“自然……不当家。”
陈真真看了看身边脸色也不好的爹娘,感觉她原本的主场气势已经被乔桥夺走了。“不当家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乔桥瞥了她一眼,很显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老夫当家,可有资格问了?”
看见女儿吃瘪,左相当然要站出来说话了。“你拿着一张不清不楚的字据来,张口便要我左相府全部家产,是不是太过分了!”
义正辞严的左相冷着一张脸说出这些话来,给人一种他们是被欺负的那一方的错觉。“不清不楚?左相大人可看好了,这是三皇子亲手盖的名章,这是皇室的凭证,左相竟然敢扣不清不楚这四个字?”
乔桥微微一笑。